里子面子全没了,夫郎还被自己吓哭,眼泪吧嗒掉在地上,沈玄青忽然就恼羞成怒,红着耳朵大步上前,一把将陆谷推倒在后面的床上。
掉眼泪只是因为眼眶中的水太多,陆谷是没想哭的,忽然被沈玄青推上床后,他才真正吓到想哭,因为不知道沈玄青要做什么。
粗糙的大手探进里衣,从腰际往上,使的力道稍大了些,但没有弄疼他。
唇被咬住胡乱亲吻,陆谷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被掐着下颌张开嘴,他眼泪越流越多,打湿了两鬓甚至头两侧的单子褥子。
见状,沈玄青懊恼地松开他,起身坐在了旁边,垂下头看着有点颓废。
陆谷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才坐起来,他没发出声音,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也会闷在心里不敢说。
沈玄青抬眸看一眼他,心里郁闷又恼火,郁闷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把乾坤图带上山,恼火方才推陆谷还掐陆谷下颌,他明明知道自己夫郎胆子很小。
“我,我不是有意推你。”他微抿了抿唇,垂眸低声道:“刚才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陆谷下意识看过去。
“那个书……”沈玄青停了一会儿,才狠下心开口:“是春宫图,我以前不会做,总是弄疼你,就找了那个书看。”
十八岁的年轻汉子就算再老练,可在某些地方正是好面子的时候,在自己夫郎面前承认自己不会做,可以说再没有如此丢脸的事,沈玄青越说声音越低,连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房间里很安静,陆谷抬起胳膊,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泪水,眼睛还红着,就伸手小心翼翼去拽沈玄青衣角。
第69章
成群的麻雀从枝头掠起,扑棱棱飞向远处,在院里玩耍的狗崽看见,冲着天空叫了几声。
陆谷攥住沈玄青衣角,侧头小心去看沈玄青脸色,他微张开唇想说话,但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忧愁地皱起眉。
也是沈玄青这么一说,让他知道原来那种事要会做了才不疼,他之前以为疼痛才是常态。
在沈玄青看过来后,陆谷不好意思地松开手,低下头不敢看沈玄青眼睛,小声说道:“我后来就不疼了。”
他声音很小,毕竟是这种羞人的事,可沈玄青是为了不弄疼他才买这本书,他总不能什么都不说。
听完,沈玄青渐渐平息,不再那么挫败颓废,见陆谷低着头眼眶微红,手也不拽着他衣角了,心里泛上另一种不痛快。
“以后,你要是想抓我衣裳,就抓着。”他声音低说得还慢吞吞,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手没闲着,去拉陆谷的手。
手被温热粗糙的大手握住,陆谷没有抗拒,末了脸颊微红,低低“嗯”了一声。
尴尬和沉默不再,沈玄青还说道:“下山后冬日农闲,我买本三字经回来教你认。”
提起这个,陆谷就转头看他,万分认真地点头,说:“好。”
“那……”沈玄青另一手拿起落在床尾的乾坤图,这会儿把这东西说开了,陆谷羞涩又乖巧的模样让他起了贼心,喉结滑动,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两幅图,不免对陆谷有些垂涎。
他心想以后是不是能多看几幅图,照着学一学。要是和别人一起看他觉得膈应,但和陆谷就不同了。
这时陆谷也看向他手里的书,同样想起图里那两人做的事情,实在不敢多瞧,根本不是正经人能想到的,面红耳赤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瑟缩。
见他连手都想缩回去,沈玄青握紧了没放,心中有那么一点可惜,但还是说道:“那我先把这个收起来。”
“嗯。”陆谷小幅度点头答应,脸上热意还未消。
说完沈玄青就下床把书塞进箱子,山上路远不比山下,搬木柜费时费力,不如箱子好使,上边就全是用木箱装东西。
整理衣衫的陆谷见他要合上箱子,连忙说道:“把冬衣拿出来,这几天冷了,你早上出门穿。”
他之前开箱子就是为了给沈玄青取厚衣裳。
闻言,沈玄青把冬衣拿了出来,又看一眼陆谷穿的衣裳,见是厚的就放心了,他体壮不畏寒,但双儿大多都娇贵些,就得穿厚实了。
山林静谧,夕阳余晖犹在,陆谷仔细把衣袖缝好,天慢慢就黑了。
好几日都没洗过,头发在林子里跑一天也脏了,沈玄青就和陆谷轮番在厨房烧水沐浴,灶火用大柴添的很旺,一点都没俭省。
待洗完烤干头发,沈玄青摸进被汤婆子捂得热乎乎的被窝,还对陆谷说:“以后晌午洗,比夜里暖和。”
哪怕再年轻再不怕冷,这大晚上洗澡洗头发也是够冻的,沈玄青在被窝里抱着陆谷暖了好一会儿才觉着舒坦。
夫郎身上软和温香,穿的里衣根本算不上阻挡,抱着闻了一会儿,沈玄青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