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番外(96)
接受死亡,往往要经历几个阶段,否认——愤怒——惶惑——悲伤——接受,而林夫人,跳过了惶惑。
刚刚接纳亲人离世,眼泪落得不该那样毫无悲恸之意。回想林夫人那几滴泪,与其说是在哭林季,倒不如说,好似是为自己迎来一个新身份的仪式。
果不其然么,这才几个月,就有新欢了?
想通了这一点,他便不由得又在想——
当日林夫人到将军府来闹,他下意识的一句试探,想那林季的尸身以及身边的物什,还都该留证在刑部仵房。那染血的玉镯,他只一提,林夫人便即刻做出摇头不知之势,一句询问都没有。
洛银河当时拿捏不准她是精神恍惚,心思不在,还是一早便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只想着,她毕竟是李羡尘的师母,这种没有实证的猜测,不好乱说。
李羡尘见他微靠在床头,蹙眉不语,刚想开口询问,洛银河倒瞬间回神了一般:“林夫人,突然邀你到府上做什么?”
“她……”李羡尘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慌乱,“她……没什么大事。”
磨开洋工了。
“她总不会是要给你说个媳妇儿吧?”看他这样子,洛银河就想逗他。
“……嗯。”
“哦……”
真的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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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洛银河:整座将军府都是我的!
李羡尘:对对对,我也是你的。
第45章 谁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按理说这事儿,就是一句话:娶就娶呗,理所应当。
放在这书里的时代,堂堂上将军,二十好几岁,和一个大老爷们儿成婚,不用绵延香火吗?
得啊,而且不是人之常情吗。
可洛银河,乍一听这话,怎么心里就觉得有点……总之是不大一样的小情绪,好像有一根细细的线绳,在他心头狠狠的勒了一下。
妈呀!我可是想方设法要回去的人,现在不仅对如何回去毫无头绪,还在书里心生牵挂?怎么可能?怎么能?
洛银河坐在床上天人交战,面无表情。
李羡尘远远的看着他……清清嗓子,试探着道:“你……别生气,我没同意。”
“谁生气了?”洛银河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跟炮仗点火一般,腾的站起来,几步就窜出了房门。
出门,走出几步,被秋风一凛,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只穿着一件松松散散的单衣,便又怔在原地。
我这是干什么?
于是,身为心理学者的洛银河跟自己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商量了一下,最终和它达成共识:晚些时候再造作。
下一刻,李羡尘便又见到那个雅人深致的洛先生,面带浅笑,自顾自拿起衣衫,到屏风后去换。
在李羡尘看来,那人这会儿的淡定绝对是装的——他忽而仓惶咋呼,下一刻又眉目含笑,看着忒的瘆人,像极了练功走火入魔,失心疯。
李羡尘有些高兴。
再自屏风后转出来,洛银河神色里那仅有的一丝不自在,也没了。
“林夫人要给你说哪家的小姐?”他面儿上平静极了。
李羡尘摇摇头,言道:“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
他一本正经的解释,让洛银河有点舒心。
心里一畅快,那不着调的心思就又冒了头,他皱眉看了看李羡尘,道:“话头儿都起了,你还是说说吧。”
李羡尘没看出他眼睛里一丝狡黠得意,继续一本正经:“根本就不是谁家姑娘,她给我说的,是映禅。我只是想同你说她与老师二公子的事情,其他事情,提都没想提起,谁知……你竟猜出来了。”
洛银河听了就笑,他并非全然靠猜,那日林夫人来府上闹,他下意识的试探,直觉不妥之后,与映禅一个照面,心里便生出个不着调的美男计来,再一提,映禅欣然答应。
一来映禅日日无聊,二来也不想就这样被养在府上吃白食。
可谁也没想到,一来二去,映禅与林夫人熟络起来,林夫人却记恨洛银河那日对她不敬,非要映禅来分一分李羡尘对洛银河的情意,给她出气。
洛银河瞥眼见李羡尘方才说那番话时郑重的神色还挂在脸上,心没来由的柔了,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就……不想要个孩子?你我终归……”
他话未说完,猝不及防被对方一把拉进怀里。将军把下颌轻轻抵在他肩头,在他耳畔低语道:“谁也不要,有你就够了,待到这血肉堆砌的江山更安稳些,咱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潇洒一辈子。”
倒不是第一次抱他了,如果林季案时,是出于感怀和安慰,这次呢?
刚刚的话出李羡尘之口,入洛银河的耳,洛银河就知道自己完了,陷进去了,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