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还想过以后等我能赚钱了，好好对我爸。”

“给他娶个媳妇，让他好好过日子。”

“其实，我爸心里也挺苦的！”

……

一晚上，周离一直没睡，顾长恒也就陪着他没睡。

第二天早晨，姑姑和其他亲戚过来，就开始张罗着火化的事情，除了周离全都是一副事情赶紧弄完赶紧结束、别耽误大伙太多时间的心态。

火化之后，周离记忆中那个曾经给他留下一点点温暖的高大男人，最后被埋葬在一处公墓。

亲戚们各自散去。

周离和顾长恒也就回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随着周离父亲的下葬，周离看上去好像心情恢复正常了，就是做题的时候，好几次审错了题。

顾长恒知道他心情不好，晚上到了十点，犹豫一阵之后，决定今晚留宿在这儿陪陪周离，给家里打一通电话：“喂，妈，我今天晚上在我同学家住，不回去了。”

顾长恒以前那那堆二代们一起玩的时候，经常晚上不回家，倒是重生之后，安生了大半年。

不过，顾妈妈也不觉得男孩子一定要看得太紧，他出去同学家睡这种事，家里是不大管他。

“行，别玩的太疯，注意分寸。”

“放心吧，妈！”

……

挂了电话，顾长恒去收拾了洗漱用品，打算洗澡，因为是临时决定留下来陪周离的，什么能换的衣服都没带，道：“阿离，你有干净的衣服吗？找一件换的内裤给我。”

“稍等一下！”

周离将手头的书放下，从书桌后站了起来，去主卧衣柜里翻了翻，拿出来一个自己穿过又洗干净了的内裤给顾长恒：“这个行吗？”

顾长恒感觉比照自己的尺寸，似乎是有点大。

不过，大半夜的，又懒得出去，将就穿吧。

“行，就这个，我去洗澡，洗完澡了，咱俩今天早点睡。你好好歇歇，这几天把你累坏了。”

周离笑了笑，道：“我很早就知道，早晚都会有这样一天，只不过真正迎来这天的时候，还是觉得没做好准备，不过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现在心情还好。”

对面生死，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总显得过于官方、没有感情，顾长恒拍了拍周离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顾长恒拿着周离递给他的内裤，进了浴室，很快冲完了澡，上半身赤裸，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道：“我洗完了，你去洗洗吧。”

周离看着顾长恒赤裸的上半身，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顾长恒上半身没穿衣服，眸子变得深不见底。

顾长恒坐在床上，问：“你怎么还不去洗？”

周离忙将头转向另一边，回答：“就去。”

……

周离从浴室出来，见顾长恒已经钻进了自己平时睡觉的被窝里，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顾长恒抬手将屋内灯关了。

屋子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周离只感觉顾长恒的气息就萦绕在自己周围，体内有一股热流蠢蠢欲动。

他一向视顾长恒为高高在上的皎洁月光，强按下内心的旖旎，为了避免自己化身狼人，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顾长恒不知道周离脑袋里的这些门道，只感觉两个人被子中间，隔着很远，露出一条大缝隙，漏风，便往周离身边靠了靠。

感觉一个温热的皮肤贴近自己，周离脑袋嗡嗡一片，又往床边挪了挪。

顾长恒又跟着往周离的方向去了去。

周离又往床边挪了挪，道：“长恒，你——”一边往床边挪，一边说话的周离注意力有些分散，稍微失神那么个功夫，就从床上翻了下来，掉在地上。

顾长恒伸手要去拉他一把，没能拉住不少，反倒被周离一并带到了床下的地板上，结结实实地砸在周离的身上。

顾长恒哭笑不得：“你总离我那么老远做什么——”

话刚问出口，顾长恒便感觉出来周离的不正常了，他的身体火热，呼吸紊乱，更主要的是……那玩意正透着勃勃生机怼在他肚子上。

两个半大的男生浑身上下都只穿着内裤，其余地方肌肤相贴。

顾长恒觉得自己贴在周离身上的地方烫的仿佛能着起来似的，直冒火，当下的情景有些尴尬。

顾长恒就知道会这样，这就是他每天晚上会准时离开这里，坚决不在这里过夜，而要回家的原因。

正值火力旺盛的两个彼此有意向的青春期小伙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处一个房间，早晚要坏菜！

而，现在两个人还没有成年。

虽然顾长恒知道，他早晚都会被周离这样这样那样，只不过，目前周离一直对他心存“敬畏”，就算有那个想法，也不敢对他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