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了两个可爱的丸子头,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色小袄裙,看上去不过五六岁大, 但哭得却比谁都伤心。
“呜呜,呜呜……”
“我不要,我不要。”
小团子哭得眼睛都红了。
然而, 路过的大人见到这我见犹怜的一幕, 却半点不敢低头去哄, 只敢匆匆一瞥后立刻离去。
直到另一个与她同样的小团子发现了她。
“辰辰,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吗?”
宁晚晚蹲了下来,有模有样, 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后脑勺, 奶声奶气地问。
见到姐姐过来,唤做辰辰的小团子瘪了瘪嘴巴, 委屈极了:“姐姐……”
这一声把宁晚晚心都快叫化了。
虽然俩人是双胞, 她只比妹妹大了约莫一刻钟所有的时间。
然而,从小爹就教导她, 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于是宁晚晚拍着小胸脯,气呼呼地说:“放心,不管是谁欺负你,姐姐都替你出气!”
辰辰高兴地拍起来小手掌:“真的吗?真的吗?”
看着妹妹亮晶晶的双眼。
宁晚晚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姐姐说话算话。”
辰辰一听更高兴了,眼泪也不掉了,当下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拉着宁晚晚往花园后面走。
宁晚晚迷迷糊糊地, 就被她领到了练武台。
辰辰指着练武台, 说:“就是它!”
宁晚晚有点儿傻了:“啊?”
练武台欺负辰辰?不会吧。
辰辰却嘟着嘴巴:“没错, 就是它,天天让辰辰摔破皮。”
宁晚晚眨了眨大眼睛,更不明白了。
为什么练武台会天天让辰辰摔破皮?
辰辰每天来练武台做什么?
“是娘亲让辰辰来的。”辰辰委屈地解释,她揉着本就红的眼睛,难受地说:“每天都要来,辰辰好累哦。”
“什么?娘亲怎么能这样呢?”
到底还是小孩子,听完妹妹的诉苦,宁晚晚生气极了。
二话不说,她就领着妹妹去找娘亲说理。
从小她的脾气就这样,虽然不算差,但非常较真。
这一次,她说什么都要给妹妹讨回个“公道”。
然而,素来慈爱的母亲,这一次却忽然变了一个人般:
“不可,没有商量的余地。”
宁晚晚委屈极了:“到底为什么?娘亲?”
彼时的母亲并没有告诉她答案。
也许是因为两个女儿还太小的缘故,过早的知道太多,对她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然而,她却万万没想到。
自己出于保护两个孩子的隐瞒,却酿成了另一个不可挽回的后果。
“呜呜呜,呜呜呜。”
辰辰哭得更伤心了。
母亲的冷酷不留情面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打击,而且,日复一日的辛苦修习,也让她筋疲力尽。
到底只是个小孩子。
根本受不了,也理解不了。
她的哭声叫宁晚晚心急如焚。
不知道该怎么哄才好。
这时,宁晚晚看着妹妹与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小脑瓜子灵光一闪:“对了!辰辰不哭,姐姐有办法了!”
辰辰哽咽着:“什么办法?”
宁晚晚像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片红色的贴纸,贴在了怔怔的妹妹额心。
辰辰傻乎乎地摸着贴纸,问:“这是什么?”
宁晚晚高兴地道:“有了这个,别人就分不出我们俩啦!”
姐妹俩是孪生,除了姐姐额心的那点小红点儿,俩小家伙几乎是一模一样,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辰辰滴溜溜眨巴了下眼睛,忽然一下子就聪明了不少:“姐姐是要代替我去练武台吗?”
“对啊。”
宁晚晚重重点了点脑袋。
辰辰讷讷说:“可是……很累的。”
宁晚晚拉着她的小手,笑的开心:“姐姐不怕累。因为我是姐姐嘛。”
听到这句话,辰辰终于破涕为笑起来。
“姐姐,姐姐!”
她高兴地用小胖手抱住了宁晚晚的腰。
那一刻,她就是这个灵墟界最幸福的小孩子。
而宁晚晚说到做到。
从那一天起,她便日日顶替妹妹去练武台。
开始练武以后,宁晚晚才发现这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不但每日要早起两个时辰,而且夜里睡觉都要在睡梦中练习,否则第二日早晨师父若是查问了做不出来,是要被狠狠责备的。
有时候,被师父骂得狠了,又或者是伤的重了。
她就偷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抹眼泪。
虽然她是姐姐,可其实,她也并不比辰辰大多少,也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只是辰辰有她这个姐姐顶着,她却没有。
她只能躲起来偷偷哭。
好在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