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欲雪根本连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武霄是了解林欲雪的性格的,这小孩儿三岁多就很凶很自我,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如今过了五年,他的实力又大有长进,性格一定更独断专行了。
他无计可施,只能唉声叹气,眼睁睁看着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这时,站在那女弟子身后的第二位男弟子开了口:“师妹,不要这么苛刻。”
女弟子一听这话便挑了挑眉:“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弟子的语气相当温和,神态也十分温柔可亲的模样:“我的意思是,这位小友只是想当一个杂役弟子而已,我们也是顺手的事情。”
“你是说……”
女弟子忽然古怪地笑了笑。
“正好,我的灵草园缺几个干活的弟子。”
男弟子和女弟子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而后又慈眉善目看着武霄:“你可愿意过来?”
武霄怎么会不愿意。
他差点感动地都要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了:“愿意,弟子自然愿意,只要可以进太一仙府,弟子任凭差遣!”
男弟子又是温柔一笑:“既然如此,你就随我走吧。”
武霄当即就要小跑过去。
不过他跑到半路,忽然想到宁晚晚来。
到底宁晚晚也是他的恩人,救过他好几次,他如今有了好去处,也不能忘记恩人。
他便转身又往回跑,跑到宁晚晚身边,殷切道:“道友,我这就要同你们道别了。多谢道友的几次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武某没齿难忘,来日武某有了出息,一定当牛做马报答!”
宁晚晚说:“我也只是顺手的功夫,当牛做马就不必了。”
武霄又是一阵感动:“道友实在是太好心肠了。报答是一定的,我如今去了太一仙府,今后一定可以一展宏图,届时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宁晚晚故意问他:“哦?你就这么确定?”
武霄义正言辞道:“那是自然了,太一仙府可是天下第一!”
宁晚晚轻笑了声,并不反驳他这个论调。
武霄却已经俨然成为了太一仙府的代言人一般,替宁晚晚可惜起来:“要我说,道友和你的小徒弟,也应该来我们仙府才是。”
他说这话也是一片好心。
毕竟在现如今的修真界,加入一个宗门傍身的好处,是远远大于自己单打独斗的。
而太一仙府又是眼下的第一仙府,这世上再没另一个比他更好的去处了。
宁晚晚说:“其实,我也正在考虑。”
武霄又惊又喜:“真的?”
那为首的男弟子也面露喜色:“你终于改变主意了?”
宁晚晚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向站在他身后,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男弟子:“你说你有一片灵田缺几个干活的弟子,现在有了武霄,恐怕还差几个。”
那男弟子惊呆了:“你难道也想当杂役弟子?”
“不错。”
宁晚晚肯定地道。
为首那男弟子气得不轻,指着林欲雪:“简直不识抬举!你可知以他的资质进入我们仙府,成为仙尊的内门弟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宁晚晚道:“可是我和我的小徒弟,我们只想当杂役弟子。”
说着,她看向林欲雪的方向,问他:“对吧?”
宁晚晚与林欲雪相处五年,两人早已养成了默契。宁晚晚这样反常的举动或许常人不能理解,但林欲雪却很快接受了。
师徒两人是一唱一和:
“不错,要么去一起当杂役弟子,要么,我们就立刻离开。”
“这……”
三个弟子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进展,登时面面相觑了起来。
一开始,他们觉得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任务。
毕竟天下修士,有谁不想拜入太一仙府?
可没成想遇到林欲雪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完全不吃他们这一套。
这也就罢了。
现在还要去当杂役弟子,这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师兄,怎么办?”
没法子,三人只好围在一起,低声密语地商量起来。
那为首的男弟子拧着眉:“师父只说让我把人带回去,却没吩咐怎么带回去。我原本还想,若是他们不愿意,就打晕了强行带回去,现在看来恐怕不可行。”
女弟子问:“为何不可行?”
为首的男弟子说:“这两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女弟子哽住,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不过,他们三人中向来是以为首弟子马首是瞻,他说打不过,那就一定是真的打不过。
另一个男弟子道:“他们想当杂役弟子,不若就先行答应了。等人到了我们仙府,再请师父出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