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去战,至于其余的,交给我。”
宁晚晚本来还有一些惶恐。
毕竟,她将要面对的对手可是本书女主角,当之无愧的天道之女。
但不知为何,有了林欲雪的这句话,她安定不少。
林欲雪就像一座牢固的大山。
无论任何时候,她向后倚靠,都能被大山牢牢接住。
这让她更有了向前的勇气。
“道友,可准备好了?”
一个弟子问她。
宁晚晚点了点头,最后绑紧了自己头上的束发带,说:“好了。”
那弟子于是高高举起鼓槌,在擂台中央处的大鼓上重重一敲。
咚——
鼓响,弟子引吭高声:
“问剑大会,第三选,太一仙府叶离对魔域修士宁晚晚,开始!”
话音刚落。
众修便见,一白一红两道极其相似的纤细身影飞上擂台,一左一右站好。
左边这位,英姿飒爽。
右边这位,温婉多情。
但无论是哪一位,均是修真界顶级的样貌。
非但如此,二人的天赋与实力也是众所周知。
因此,这一场比试尤为吸引众人眼球。
比试才一开始,就叫人捏紧了一颗心。
台上。
宁晚晚举剑拱手,率先飒气开口:“道友赐教!”
而叶离……叶离本该也与她一样向对手行礼的,不知为何,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微风吹拂起她的裙摆,乌黑的秀丽长发飞扬,她眸光如剑,映出她冰冷的语气:“赐教?谈不上吧,师姐。”
宁晚晚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她不是傻子,自然可以意识到叶离这话里浓浓的敌意。
不过刚开始就这么冲,可不像是叶离的性格。
怎么,她哪里得罪她了吗?
她哪里又知道,叶离是方才才在子车皓渊那里受到了刺激。追随在叶离裙下的修士虽众,可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只有一个子车皓渊入了她的眼。二师兄、大师兄也就罢了,虽然叶离也并不想看到他们站在宁晚晚那一边,可连子车皓渊都……
叶离不得不承认,她是真正动了怒气。
尤其是,她又从其他弟子口中听说,曾经宁晚晚还在仙府里的时候,十分热烈的追逐过子车皓渊一段时间。
虽然那弟子说子车皓渊并没有回应。
但看在叶离眼里,宁晚晚就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尤其,她还长得与自己这么相像……叶离简直如鲠在喉。
叶离是温柔不假。
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会哭会难过,心也是肉做的。这种情形下,她性格就算再怎么温柔,此刻也绝挤不出半点笑意。
非但如此。
当她站在擂台上,与宁晚晚那双杏眼对视。
一股莫名地火气涌上心头。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
她不是一个叛徒吗!
隐藏压抑在叶离内心中许久的怒火,终于是再也遮掩不住,如火山爆发一般地迸射了出来。
她以冷漠的眼神看宁晚晚,再度开口:
“不是吗?论起《太一剑法》,我要向师姐多多讨教几招才是。”
而她说完,果然台下一阵骚动。
有些外来的修士不明就里,不明白为何忽然叶离要叫宁晚晚师姐;而有些修士则早早地听了些八卦,此刻正是时候绘声绘色地传播开来。
“据说啊,这魔尊的大弟子,从前也是太一仙府的弟子,还是青鹤剑尊的关门弟子之一呢。”
“什么?那她现在怎么成了魔尊的弟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是她私自叛逃出府的。”
“这……”
私自叛逃出府。
这六个字,对任何一个仙门的弟子来说,都是重罪。
尤其,还是仙门里最讲规矩的太一仙府。
有言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道理在宗门里也算是成立。
修士一旦进了宗门,便是与从前俗世的家庭再无瓜葛联系了,只能偶尔回去看望父母亲人。
而有些大的宗门,对脱离宗门的弟子处罚尤其严厉。
拿太一仙府来说,府规里的规矩是,但凡想要出府的修士,要自废一半修为,灵根,同时,此生都不能再入任何仙门。
而眼前的宁晚晚一看,并没有半点自废过修为的模样。
也就是说,她没有遵循府规。
这是说不通的,若是“私自叛逃出府”为真,倒是可以说得通了。
但在仙门,“私自叛逃”这一名声并不好听,甚至可以说是令人鄙夷的,也因此,不少修士看着宁晚晚的眼神登时就有些微妙。
然而,台上被戳穿来历的宁晚晚并不感到惊慌,她只是极淡定地反驳说:“叶道友此言差矣。我虽曾为仙府弟子不错,但离府之际,不过是刚刚筑基不久的修为,又怎么够资格修炼内门剑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