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晚:“……”
不,她不是。
“我们都听老大的,唯老大马首是瞻!”
“老大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老大,酒满上了,请抽烟——”
宁晚晚:“?”
烟就大可不必了吧!
……
莫名其妙,宁晚晚多了三个小弟。
而且肉眼可见这三个小弟的本事还不怎么低。
也不知这是不是好事,总而言之现下来看,不是什么坏事。
但宁晚晚却不知道。
就在他们暗自算计着林欲雪的时候,一颗留影珠却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数记录了下来。
透过留影珠,林欲雪将他们的一切计划都归于眼底。
对宁晚晚出人意料的举动,林欲雪可谓是啼笑皆非。
本打算借着这三人的手,试探一番宁晚晚现如今的实力,可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把三人直接笼络成了小弟。
倒也的确是宁晚晚能做得出的事。
但这样一来……
林欲雪垂眼,目光不自觉落在自己裂开的手掌纹路上。
只见那本该如白玉般无暇的手掌心中,一道极深的血痕正不断蔓延,几乎要自手掌蔓延至小臂。而这,仅仅是他今日短短见了宁晚晚一面的时间就留下的。
他看上去早已习惯了这伤,并不以为意。
但却不得不提起警惕。
“天道”仍然在拒绝着他接近宁晚晚,哪怕这一世,宁晚晚已经逃离了所谓的“宿命”,主动找上了他。
然而,“宿命”的轮回却从未终止。
若想破局,非得宁晚晚自己跳出这个轮回不可,其他人包括他在内,都无法代替她。
但若说跳出轮回。
纵然这一世已经是千年来最佳的时机,但以宁晚晚现在的实力,根本还相差甚远。
除非……
林欲雪心中亦然有了决断。
*
第二日。
一大早,林欲雪照常是赶在辰时之前起了身。
魔域的天总是亮的更晚些。
黑暗笼罩着林欲雪的身体,完美将他藏匿在黑夜里。他速度如风,每日总能赶在最佳的时机去城南那家烧鸡店。
说起来那老板早就记得他了。
会每日提前为他准备好烧鸡、米酒。
但今天却有所不同。
林欲雪刚一出门,就察觉到魔尊府邸外,整整齐齐站了四个高低不一的人,睁着四双殷切的大眼睛看着他。
一人手持包子和茶:“师父,请用早膳。”
一人提着足足六包烧鸡,以及酒:“师父,这是您要的烧鸡和酒~”
另有一人,则早早祭出宝剑,在宝剑上安置了一个软塌,一盘围棋,说:“师父,您且坐好,我带您御剑飞过去。”
至于最后一人,是那瘸腿瞎眼的小和尚,这一次,他往身上挂了足足四个大牌子,分别写着:
“我五岁父母双亡。”
“我三岁全家暴毙。”
“我二十岁夫人偷情。”
“我自出生起聋眼瘸腿,不久于年。”
小和尚的头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书:“太惨了,所以有没有好心的魔尊愿意收留我们当徒弟?”
林欲雪:“……”
着实太惨了,他是说他自己。
眼前这幕,俨然是宁晚晚昨日那计划的升级版。
大家后来一寻思,好徒弟当就当了,不如当到底。
早饭得准备吧,车马也得准备上吧?既然都要准备,那干脆大家一起上,效果岂不是好上加好?
可众人绝想不到的是。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面对“徒弟”们热情洋溢的表现,林欲雪反将一军:
“四位的心意,本尊已经领会了。不过,本尊虽并非没有收徒的打算,却只打算收一个徒弟,不知四位,谁更合适呢?”
说完,在场四人的眼神均是一变。
好一个林欲雪,不愧是魔尊,只用简单的一句话,就瞬间瓦解了四人间短暂的同盟关系。
都知道当魔尊的徒弟好,还是唯一的徒弟,谁不想争上一争?
但昨日四人都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绝不内讧,短兵相接。
如今……
“本尊也十分为难。”
说着,林欲雪袖手一挥,四枚泛着红光的令牌随即到了四人的手上。
骰娘好奇地摩挲着令牌,问:“这是?”
酒鬼书生眼中精光一闪:“这是‘情丝’的入境令牌。”
宁晚晚:“情丝?”
小和尚若有所悟道:“可是那把传说中的情丝剑。”
“不错,正是情丝剑。”
林欲雪沉声道。
“慧剑斩情丝,三千乱绪随梦去!”
说起这情丝一剑,那可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好剑。
相传,情丝剑是一位修为已经修炼到化神期的修士,耗尽了毕生心血,以生命给自己道侣锻造出的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