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番外(17)
凤无忧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
可她必须尽快换一身干净的衣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无计可施之下,她再度倒地不起,双手紧捂裆口,作痛苦状大声嚷嚷着,“好痛!世人只知十指连心,不知此处痛,亦能让人肛肠寸断。”
“肛肠寸断?”铁手面露愁容,连连蹲下身关切询问道,“你肛肠受伤了?”
“并未。”
“那是为何?”铁手狐疑地瞟了眼凤无忧手的位置,“不如,我帮你揉揉?”
君墨染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着实忍无可忍。
“凤无忧,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君墨染声色骤冷,只闻其声,凤无忧就觉背脊发寒。
周遭百姓更是被吓得纷纷低下了头,别说言语,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凤无忧瘪了瘪嘴,深怕激怒君墨染,小心翼翼道,“王,我乖着呢。但人有三急,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蛋疼得很。”
“滚。”
君墨染以手扶额,被凤无忧整得头疼不已。
算起来,自他十三岁带兵出征,已有八载。
这八年中,他阅人无数,独独没见过凤无忧这么厚脸皮的。
“得嘞。”
凤无忧见君墨染终于肯放行,一溜烟功夫跑得无影无踪。
君墨染冷睨着凤无忧一蹦比一蹦高的滑稽背影,尤为疑惑她究竟是如何胜任北璃将军一职。
也许,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君墨染如是想着,遂以扇柄轻拨轿帘,沉声嘱咐着铁手,“跟着,别让他逃了。”
“遵命。”
铁手郑重其事地应着,转身便心猿意马地朝凤无忧奔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凤无忧撇头瞄了一眼飞身而来的铁手,从容不迫地调转了方向,一拐弯便闪身入了纸醉金迷的醉柳轩。
铁手飞至岔道口,四下张望,均未发觉凤无忧的踪迹,有些着急地自言自语道了,“无忧兄定是憋坏了,眨眼功夫就跑得没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依次排查京都里所有茅厕。
醉柳轩中,凤无忧孤身立于二楼雅室窗前,亲眼看着铁手从眼皮底下掠过。
她本不愿捉弄铁手,奈何她衣襟上的血迹已经藏不住,纵入了茅厕,若无替换的衣物,也无济于事。
思来想去,她只得先藏身于莺歌燕舞的醉柳轩中避避风头。
见铁手走远,凤无忧随手关了窗,视线恰巧落在水墨屏风上静置的月白素衣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屏风前,轻手轻脚地取下衣物,搁自己身前比划了一阵。
衣袖长了一寸,衣摆长了约莫五六寸。
可凤无忧觉着,这件衣物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而成,尤为合适。
第23章 夺人衣裳
“反正,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大体是些衣冠禽兽。我顺一件禽兽的衣裳,应当不打紧吧?”
凤无忧并不情愿夺人衣裳。不过,为解燃眉之急,她亦能编出一套足以说服自己的说辞。
叩叩叩——
遽然间,雅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凤无忧神色一凛,身上沾染了点点血迹的衣裳恰巧滑落,而被她裁剪去一大截的月白素衣,却被水墨屏风上的木架勾着,不偏不倚地落在热气熏然的浴桶上。
“百里公子,水温可还适体?”
一道矫揉造作的娇腻女声传入凤无忧耳中,肉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轻咳了一声,正欲答话,却被屋外另一道男声抢先一步。
“退下。”
百里河泽沉声道,声音极轻,极冷。
凤无忧微微讶异地朝门外那一剪颀长的身影望去。听其音色,像极了昨夜立于摄政王府院墙上同她表白的男子。
一想起百里河泽文绉绉晦涩难懂的“情诗”,她不自觉地羞赧一笑。
“缘分真真妙不可言。昨夜他才向我袒露心迹,今儿个我竟穿上了他的衣裳。”
凤无忧自言自语着,她轻手轻脚地抖落月白素衣上的水珠,随后又将之披在自己身上。
屋外,娇柔女子柔情似水地望着百里河泽,“百里公子,可需要奴家近身伺候?”
“退下。”
百里河泽话音中透着些许不耐烦,声色亦清冷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喏。”
娇柔女子低声答着,她许是不大甘心,同百里河泽拉开一小段距离后,又转身朝百里河泽暗送秋波,“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砰——
百里河泽不再言语,刚推开门,便断然甩袖将半敞的门扉重新掩上。
一时间,雅室内静得只余下百里河泽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凤无忧忙捂住口鼻,蹑手蹑脚地藏于水墨屏风后,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