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47)
南姝咬紧牙关,强忍着这种陌生奇怪的感觉。
随着一次一次急促的呼吸,喉咙就像要燎起火。
她手腕动了一下,傅惊野的力道便更狠,正如她方才奇痒,刀尖挑破脓水的瞬间,尖锐的疼痛立竿见影地纾解了急症。
妨似溺窒多时破水而出,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好像自己的往事就非常清白一样。”
傅惊野完全没有觉察到身下少女的状况,力道强势握着她圆润的膝盖,阻止着南姝左腿紧拢右腿、想要齐力推开他的行为。
如阴毒诡异的蛇,愔愔低语。
“你的养母对你非打即骂,就在你被找到的时候,她病死了,但她很快就化为了一捧骨灰。没过多久,她儿子的账户就多了一笔可疑的汇款。你说这一切,真的那么巧吗?”
傅惊野掐住她的腿心,南姝周身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在沉重的贴压之下,几乎是难受得窒息。
即便是解开的双手,也推不开重得铁块那样的男人。
但她的动作却并非反抗,而是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
一点点,她紧咬着唇瓣,克制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从喉间溢出。
小脸痛苦得拧到了一块,血色如潮。
身下的少女悲怆地抽噎,气息紊乱,傅惊野动作有了几分犹疑。
南姝看起来情况不对。
对于南姝是否是鳄鱼眼泪的事情,他仔细怀疑一会。
放开她的瞬间,南姝捂住心口,痛苦地侧过身,两条腿蜷缩起来,往心口的位置抵住,嘶哑地哭声闷在胸膛。
挣扎着,她“咚”地一声轻响,从沙发翻倒在地。
严重脱水的鱼战栗两下,不省人事。
第21章
“好冷啊, 冷得睡不着怎么办?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外面大雪肆虐,编织袋和塑料搭就的屋子完全挡不住寒风,摇摇晃晃, 随时都会崩塌。
山里断电,柴火也湿了,火种宝贵得就像被神灵攥在手里, 人类是没有资格拥有的。
还不满五十的妇女,头发却已经全白,臃肿肥胖的身躯紧紧抱着怀里六岁的小姑娘,对这鬼天气焦头烂额, “小书不怕, 过一会就暖和了。”
“可是你身上也是冷的。”
秦贵娣从床上爬起来,毫无章法地蹦跳几下, 肥肉随着翻动, 小姑娘看得乐呵直笑。
“死丫头!笑什么!”秦贵娣笑骂,通过运动让自己身体的温度高了些,又回到床上把虚弱的小姑娘抱住, “现在总可以了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
秦贵娣总算安心,粗大的嗓门放轻了,“赶紧睡,明天还要去上学, 睡不好上课就没法认真听。”
小姑娘皱紧眉头,“我不喜欢上学, 那些人老是笑我,说我身上臭烘烘的, 全是猪圈的味道。”
秦贵娣一听就又冒火了, 往小姑娘屁·股一拍, “不上学?不上学你以后就只能养猪!去打工,去给人干苦力,像我这样,被人像龟孙子那样乱骂,你必须读书,还要读大学!哼,不是老娘那几头猪,你现在早死了。”
小姑娘也生气了,“你到底听不懂听得懂人话呀!我说那些人老欺负我!”
秦贵娣火苗蹭蹭就上窜,“死丫头还敢跟我顶嘴?老娘活腻歪了,养你这条白眼狼!”
两人骂骂咧咧一通,不知什么时候吵架吵累了,终于有了睡意。
模模糊糊间,秦贵娣想了个自以为十分天才的主意,“我听人说过,黄色看了会让人觉得暖和,等夏天到了,坝子上的向日葵开了,我们去拍一张照,挂在墙上,你冬天一冷,就看照片,然后就不冷了。”
小姑娘拖长尾音,“你得先有面墙——”
秦贵娣狠狠扯了下小姑娘的辫子,“嫌家里穷了不是?有本事你滚啊。”
秦书虽然很不看好秦贵娣这个主意,但对照相这件事满怀期待,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张自己的照片。
好不容易熬到了夏天,向日葵开了,照相的事情却好像没了着落。
秦贵娣瞒着秦书,在镇子上住了半个月,没日没夜地工作,在加工厂工作的时候,操作不当,左手卷进了绞肉机里,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左边膀子不见了,袖子空荡荡一片。
秦书很多天没去上学,就在床头守着秦贵娣,
秦贵娣气得右手操起棍子打秦书,秦书也哭着破口大骂,两人横竖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临近暑假的某一天,秦书在床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床上没人了。
她找到秦贵娣的时候,她正站在向日葵花丛边,右边的手抬起来,无力地招她过去。
“照相馆的老吴马上就过来。”
秦书不解,“你不是说今年不照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