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39)
南姝无动于衷,“没有表达欲。”
傅惊野一怔,笑了。
忽然风起,冷意吹进他白色的衬衫里,刮过他布料下起伏的肌理,银杏树的叶子像雨飘落下来,停到他肩头。
他弯着眼睛看来,褐色的眼尾沟下,双目更加幽深难测,“这么轻易就让我破了你的计划,是觉得陆星盏对你情比金坚,即便是你跟另外的男人不清不楚,他也义无反顾地钟情于你?”
南姝无所谓地看着傅惊野,视线在他宽阔的胸膛停了一瞬。
傅惊野俊美的脸庞笑意落下,变得阴沉不悦,捏住南姝的下巴,“看什么,我说话你不听?”
南姝便抬起眼看他,冰凉的左手却覆上傅惊野的胸膛,“很白。”
与此同时,眼睛便狡黠地弯了起来,配合着如此意味深长的评价,让傅惊野差一点以为自己没穿衣服。
他皱起眉,眼中危险,南姝洁白的脸上红印痕迹深了几许。
她差点被捏得说不清话,却不见半分畏惧,亮晶晶的眼睛半掀着看他,嫣红的唇瓣被挤得微敞,露出细白的两颗牙齿,从中含含糊糊地吐露出几个字,娇憨玩笑的模样,外人看到甚至会觉得只是关系好的两个人在打闹。
可傅惊野却是知道,南姝在讽刺他。
“白得像一张羊皮。”
——一条穿着羊皮的狼。
即便是一身白,也改变不了本性的邪恶。
好像这是件什么有趣的事,她笑得越发浓烈,一串串的笑声荡漾在傅惊野耳畔。
傅惊野眸子像晦暗冰层裂开。
他用力地抓着南姝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这边扯得更近几分,阴鸷的眼睛恶狠狠地死盯着南姝,好像是真的被踩到了痛处,咬住的牙齿牵引着腮边肌肉都在搐颤,恨不得当场剐了她。
南姝起初痛得皱了下眉,但当她睁开眼与傅惊野对视的时候,眼中的笑意却更加灼灼明媚,好像根本没有被威胁到,反而展露着张扬的得意。
剑拔弩张下,傅惊野眸中情绪翻腾。
但终究抑制住了什么冲动。
牙关松开,傅惊野退远一步,甩掉了南姝的手。
静静看了她一会,似乎另起了念头,带着浑身阴暗的戾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系统瞠目结舌,实在不知如何评价:【傅惊野你也敢调戏……】
南姝:【嗯哼?】
系统:【……他就这么走了?】
南姝不知何意地摇头而笑。
系统跺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家宴氛围优雅,庭院透明的窗户挡住寒风,留下外面云雾里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主位的南裕森正说着一些场面话,傅惊野和南姝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虽然没有像刚才那样明显,但也不能让人没有丝毫联想。
席间神色各异,程度或深或浅。
一个大圆桌,南姝进来,坐在孟筱枝与南音的中间,然后是陆星盏与陆月白兄妹,傅惊野在对面。
南裕森看见南姝病容清减,虽然大师的预言不在南姝身上,却也有一些奇怪的杞人忧天,“今天你妈妈选的菜比较清淡,你多少吃点。”
南芮绮不知是阴是阳,真将自己作为家里长女那样,尽地主之谊,“爸妈说得对,不过还请惊野、星盏、月白,你们多多谅解了。尤其是星盏,你喜欢吃辣的,但是今天辣的菜做得不多。”
陆星盏君子如兰,自然不会介意,“你多虑了,我只是过来接月白,有幸蹭饭而已,况且今天主宾并不是我,惊野才是真正过来有要事和南伯父商谈的。”
傅惊野盘中分的菜肴丝毫未动,“我不过就是哥哥的传话筒,哪有资格跟南伯父提商谈。更是担不起什么主宾角色。”他温和舒朗地看向南姝,“当然是南小姐的身体更重要,才几天不见,人就瘦了一圈,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南姝在傅惊野关切,甚至有些怜惜的目光中,颔首一笑,柔婉如水。礼数周到了,就没有给他多余的言语。
傅惊野好像也未有在意,在孟筱枝的推荐下,尝了桂花糯米糍,甜而不腻,香气萦齿,就连糯米也柔软清香。
南裕森不知受何启发,“说起糯米,裘汀的糯米真可谓是名不虚传的十里香,十年前去考察经过那里,一到晚饭的时候,满大街都是糯米的味道,至今我都不能忘,也难怪惊野独爱这种吃食。”
南芮绮擦擦嘴:“糯米要用特殊的技术舂的,爸爸说过,我到现在还记得。只是没见过具体操作。姝姝知道么?”
明眸皓齿的少女放下筷子,笑眼盈盈,“知道,现场给你演示吗?”
笑意背后的阴毒,更像是在对南芮绮说,现场把你演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