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男主她玩脱了(86)
唐诗韵也笑,看了眼锦盒,道:“快打开看看。”
祁懿美一手托着锦盒,另一只手努力的从被拉长的袖子里伸了出来,缓缓打开了锦盒。
内里是一朵开得正好的昙花,高洁纤白的花瓣,层层叠叠的舒展着,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一尘不染得好似花中仙子。
祁懿美眼中带了抹惊艳,伸出手指轻轻的触了触昙花的花瓣,不由赞叹道:“诗韵,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做了一朵昙花的干花出来!”
祁懿美一直知晓唐诗韵喜欢弄些花花草草的,却不知她竟能做出这般逼真的干花,越看越是惊叹。
“确是花了些时间,不过总算做得有模有样,我记得你之前曾说过,喜欢昙花的出尘清逸,可又觉得昙花一现过于凄凉,正好我之前在学着做干花,便挑了一支开得正好的昙花,想了些特殊的法子,将它开放的姿态保留了下来,现下来送予你。”
唐诗韵此番确实十分有心,祁懿美心中感动,小心的将锦盒合了上,有些愧疚的道:“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我也好为你准备点什么。”
唐诗韵摇了摇头,道:“我这本就是要送你的,只是恰好做好之后赶上了过年,便当作新年礼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祁懿美笑着点了头,道:“那好,我便收下了。”
唐诗韵回望着她,目光落在她被拽得有些狼狈的袖子,如同唱戏之人一般,实是有几分滑稽,微微蹙眉,道:“我给你整整袖子吧。”一边说,一边上前欲帮她整理。
祁懿美配合着舒展着手臂,却是才见唐诗韵伸手抚向她的衣衫,余光便瞥见一人脚步沉沉的行进了长廊,正是本应在殿内的六皇子燕辞云。
唐诗韵闻声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和祁懿美站在一处,一同望向了来人。
燕辞云一张绝美的玉面上仿若罩了一层寒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下,嘴角一扯,带上了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笑。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唐诗韵缓缓收回了手,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这番动作有些与礼不合,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难免显得有些不清不楚的。
她确是极喜欢祁懿美的,只是这种喜欢,她自己也琢磨不透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因着她父亲的缘故,自小她身边总是围着许多男孩子,他们有的或是真心,有的或是别有用心,说的话做的事,皆是存着讨好她的心思,她和他们来往,只觉得心累。
而因着她如此受异性欢迎,她身边的女孩皆难免遭受冷落,加之她的性格本也没有同龄的女孩们活泼,比起胭脂水粉,她更感兴趣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她们看着她鞋底带泥,手指染土,也不大和她能聊到一块去。
祁懿美却和所有人都不同,她懂她的感受,欣赏她的叶子画,既不似那些围着她的男孩子们百般讨好,也不似那些女孩子们退避三舍,她就是她,好像没有了性别,只是她唐诗韵的知己好友。
是以,有时她经常会忘记了祁懿美已然是一个少年郎,今日也是这般,想也未想便上前为她整理衣裳,仔细想来,旁观者瞧着确实有些过于亲昵了。
更何况这个旁观者是一向对她有些不喜的六皇子。
祁懿美见着唐诗韵讪讪的收回了手,面上还带了些尴尬,只觉得燕辞云有些阴阳怪气的,略略想了下,才明白过来,他定是见着唐诗韵与自己亲近,吃醋了。
唉,却不知他这样,只会吓到佳人啊。
不过这样也好,早点认清人家心里没有他,也能早点脱身。
祁懿美这样想着,一副八卦的模样瞄了两人,唐诗韵微低着头,似是尴尬未褪,再一瞧燕辞云,一双眼中带了些阴鸷,竟是直直的盯着自己。
不好,这位小祖宗可是自小便是个难哄的,虽说让他早点死心是好,可也别波及到她啊,这要是让他误会了自己要抢他的心上人,恼了她,炸毛起来她又要哄上好些天。
这么一想,她连忙上前朝着他笑了笑,打了个圆场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这袖子被琼月公主拽了下来,就这么回去殿内实在不雅,正好小青小红都不在,诗韵心好便帮我整了整。”
燕辞云沉默着望了她一瞬,似是有话欲言,却只是改为看向了唐诗韵,道:“唐小姐,三皇兄于席上饮的有些多,可否劳你去帮忙看看?”
这话十分明显是想支开她,唐诗韵正好也觉得留在这里被燕辞云不善的目光瞧着有些尴尬,便顺着话应了声,抬步匆忙着离开了。
唐诗韵一走,燕辞云便立即撤下了面上的礼貌疏离,偏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祁懿美,目光阴沉着,好似她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