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解锁各种(快穿)(6)
“是。”
“我姓谢,你可以叫我小海。我们之前被拍花子拐走了。有人救了我们,还帮着给我们往各个人的家里写信。”
“你之前晕过去了,一直没醒。待会,你可以找这个别庄的管家说一下,让人通知你爹娘,过来把你接回家。”
看着闻歌的状态好了不少,男孩倾过身子又给闻歌续了一碗茶,他颈间漏出了一个金色的小方牌,引起了闻歌的注意。
小方牌和金链。
这男孩,是马车上的那个“小火炉”?
“你......家住在很远吗?”男孩看闻歌捧着茶碗久久没有回话,又追着问了一句。
“我在这边没有家。”
“哦。”
是无家可归的孤苦之人?
听到闻歌这般说,男孩有些猝不及防,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神情里浮现出替闻歌难过的悲伤。
闻歌正仔细地打量着他,被他闭上眼的面容“戳”了一下,心里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马车上的那个“小火炉”。
“我府......我家离这边很近…”
“之前在马车上,也一直承蒙你的照料,或者......”你可愿到我家去住呢?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因闻歌的动作怔住了。
“你的烧退了?小火炉。”
闻歌吃完馒头后,气力都回来了,认出男孩是“小火炉”之后,就又挂念起他的烧到底退了没。
她坐起身子,用手心抚上男孩的额头,试他额头的温热。
还是很烫,这烧还没退啊。
闻歌的眉头因手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而轻轻打了结。
这里的人没有找大夫给他看一下吗?
“你这发烧都没好,有找大夫看过了吗?”
看男孩呆呆地摇头,闻歌长叹了口气,顺手将他手里的茶壶接了过来,放到了一边。
“你都发烧,怎么没给你请大夫?那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出去帮您问问看。”
闻歌连忙让这个男孩躺下,还很贴心地给他拿了一床薄被盖上。
发烧出一些汗的话,会好受许多,闻歌仔仔细细地将被角都给他掖好。
把男孩安置妥当之后,闻歌想着起身,出去给他找人请大夫。
“我家离这不远……有很多…厢房……”
所以,她可以到他家住吗?
男孩拉住闻歌的手腕,止住她离开的步履,想把之前的“邀约”讲完。
可他一沾上枕头,疲惫和困意就朝他涌来,“邀约”到了嘴边,就只余几句含糊不清的呢喃。
“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闻歌没听清,她以为男孩是独自在房里有些怕,俯身耐心地低声安慰他,说自己很快便会回来。
将门虚虚掩着,闻歌走出了房间,想着去寻人帮忙请大夫,但过道里空荡荡的,只有闻歌一个人。
好在,很快就有人闯了进来。
一个小胖墩像鞭炮一般直冲到闻歌的面前,他后面还缀着几个衣着灰扑扑的婆子。
“哟,小儿郎,你爹都说了,让你跟着大少爷做个贴身侍从,这之后吃香喝辣的日子也不远了。”
几个婆子分工有序,有人苦口婆心地劝着,有人看准了时间,静悄悄地靠近,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我才不要,祖母之前一直陪着大少爷,都没看过我几眼,我为什么还要去做他的小厮?”
“再说了,在别庄,我祖母最大,我在这也是吃香喝辣的。还无需长途跋涉,历尽风霜。”
小胖墩转到闻歌的身后,摁住她的肩膀,将其作为“盾牌”,一边防着对面捉他的婆子,一边口齿清晰地反驳。
这“吃香喝辣”的逻辑也是无懈可击了。
闻歌被定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且等一等,我想问一下这里的大夫......”
闻歌还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婆子狠狠地朝她扑了上来,将她与那个小胖墩一并拖走。
这当“盾牌”的小儿郎又瘦又小,大少爷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择一根“柴火木棍”当随从吧。
兴许,在两厢对比下,奶娘的孙子能更快地青云直上也说不好。
几个婆子十分聪明地将两个“小儿郎”一并抱走,向着别庄里大少爷的住处走去。
这小胖墩的祖母是这间别庄的大管事,也是将陈应寔自小照顾的奶娘。
奶娘虽与大少爷许久未见,但依旧是将其捧在手心,不容他人有任何“磕碰”。
这次也是奶娘不忍陈应寔一人孤身在外游历,一定要他在别庄择一个小侍从。
不然,奶娘绝不会轻易将陈应寔放行。
一想到,骄阳似火的炎夏无人给少爷递水;冰天雪地的寒冬无人帮着少爷生火。
倘若在途中,少爷有个小累小痛,也无人嘘寒问暖。奶娘每每思及此,就觉得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