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冯夫人这样宠孩子的母亲,家里还有权有势,会变成这个样子再正常不过。”齐铭意味深长地望着孟明锐。
孟明锐瞪眼:“你干嘛看我!我只不过不爱读书而已,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再说了,我哪里被宠了,我自从来到上海都被你和舅舅欺负成什么样了!”
孟明锐愤愤不平,他以前在北平的时候不知道日子过得有滋润,虽然时不时被他爹揍,可也不像来到这里似的,就跟后娘养的一样。
齐铭乜眼看他:“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孟明锐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最为得宠的。老人都在北平那边,妈妈姐姐们也特别惯着,简直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孟明锐嘿嘿讪笑,非常讨好地给齐铭倒酒:“我那不是少不更事吗,我现在可是个大好青年,我现在每天早上还主动去上课呢!”
“一个学生把主动上课都当炫耀的点了?”齐铭嗤笑。
“我这不是比以前进步了吗,我现在终于知道知识的用处了。”
孟明锐目光投向白向墨,眼里尽是崇拜。
“我就说第一眼看到白大哥就觉得他不一样,原来这就是知识的魅力。”
白向墨被这彩虹屁吹得浑身不自在。
齐铭直接拍他的脑袋:“赶紧吃你的吧。”
孟明锐揉了揉脑袋,怒道:“再拍我更傻了!”
白向墨忍俊不禁。
“我认为查清楚凶手是怎么进屋的很关键,竟然能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这两天我一直在观察那所公寓,我发现他们是有疏漏的。”
齐铭用公筷给白向墨夹刚涮好的牛肉,一直抢不到肉的孟明锐白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谢谢,我自己来。”白向墨连忙递碗,“什么疏漏?”
“他们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外来人员进入都会进行登记,如果是经常出入的人,比如户主的佣人、固定送餐人员等,他们确认是安全的、跟里面户主有关系的人员是不会进行登记的。”
孟明锐:“这也没什么啊,可之前不也问过,那段时间并没有人进去啊。”
“如果提前很长时间就进了公寓呢?”
孟明锐眼前一亮:“对哦,可以早早就进屋子里埋伏了!可那天晚上也没人出来啊?”
“第二天公寓发现有煤气泄漏的时候,进行了人群疏散,那时候非常混乱,完全可以趁乱离开。”
“对哦!我们只需要查谁进去却没出来,就能锁定目标了。”
“疏漏就在这里,因为没人登记,守卫又是会换班的,这样的人员又不少,且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进入的,守卫也记不太清楚。”
“这是玩忽职守!”孟明锐气恼,“不对啊,不是说凶手跟冯辉有关系吗,那肯定就是跟他有关系的人啊,这个问问守卫,应该能想起来吧。”
“那几个人我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全都排除了。”
“这凶手也太狡猾了,还跑别人家去干活了。”孟明锐嘀咕,“那现在该怎么办?”
“一一排查还是能查到的,这类人员容易锁定,而且比那些有权有势的户主更好查,可以先从他们跟死者是否有关系入手。”白向墨冷静道。
齐铭眸光微动,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孟明锐撇撇嘴:“早说嘛,害我以为这条线也断了。”
“你已经查出来了吧?”
齐铭笑:“知我者莫过于墨兄也。”
孟明锐一听,饭也不吃了,“你竟然查出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还在这吃什么吃,赶紧抓人啊!”
“谁说凶手就是那个人了?”
“你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
“我只查出来跟冯辉相关的人,并没有证明是他干的。守卫也不太记得他那时候走没走,因为他在事发当天两天前就已经进了公寓,距离那天太长时间,守卫已经不记得了。”
白向墨:“他是什么人?”
“他叫冯强,是冯家佣人的儿子,在冯家也有十年了,平常给冯家干点杂活。他打的是两份工,还有一份工是在那所公寓附近的西餐厅工作。那座公寓的住户很喜欢点西餐厅的外卖,冯强就是那个外送员。”
“冯辉对冯强很不好?”孟明锐问。
“并没有查到两人有过冲突,冯家对冯强还算不错,冯强母亲是去年走的,还是冯家出的丧葬钱,也没有把冯强赶出去。”
孟明锐:“那感觉冯强没有理由杀冯辉啊。”
白向墨:“他那两天在哪?”?
“他那天送完餐就回乡下祭奠母亲了,他离开的第二天是他母亲的纪念日。我现在已经派人去调查情况是否属实,现在还没有得到回复。”
孟明锐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说:“他母亲的死不会跟冯辉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