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在北平很有名,地处偏僻幽静之处,附近还有小河潺潺,风景很是不错。
酒楼是典型的中式建筑,雕梁画柱很是精美,再加上窗外风景是小河垂柳,很有氛围格调,是很多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
“这里附近都没有房屋,路灯间隔远,且不够明亮,大晚上离开被人掳走也不会有人发现。”
白向墨下车观察了一番,发现距离酒楼最近的建筑也在百米开外。
沿途都是高高的大树,好似将喧嚣都阻挡在外,很是幽静。
一路从喧闹狭窄的道路行驶过来,令人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下来。
可缺点也是极为明显的,独自一个人走在这里,很容易被人从黑暗中拖走。
在没有监控的年代,神不知鬼不觉。
齐铭停好车,跟白向墨一起进入酒楼。
“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坐上黄包车,说是要走一走散散酒气,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店小二看到两人,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
“客官几位啊?您二位是要在楼上包间还是在楼下?”
“就我们两个人。”齐铭道,“就楼上找个座吧,就要唐大师那天晚上待的那间。”
店小二表情微僵,齐铭挑眉看他,“怎么?不认识唐大师?”
“认识,认识,咱北平哪里有不认识的。”店小二讪笑道,“只是那天唐大师那天在最大的包间里,你们就两位怕是不合适。”
“你安排就是了。”齐铭一副不差钱的态度。
店小二不敢怠慢,虽知道齐铭肯定能付得起钱,可也小心提醒大包间是有最低消费的,生怕回头说不清楚。
“这最低消费也太高了,我们两个人肯定吃不完。”
白向墨对于齐铭的消费观很是不赞同,这家伙还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抠门鬼吗?
“不用担心,我们只点我们要吃的。过一会我打个电话,立马一群人过来能把剩下的吃完。”
齐铭在北平待的时间不长,可很多曾经的战友都跟孟爷来到这里,让他们过来打打牙祭也好。
对比其他人,齐铭在上海跟着俞长青,能有更多的挣钱机会,手头宽裕得多。
白向墨这才安心坐下来,现在的客人并不多,很快就把菜上齐了。
“这里的饭菜味道确实不错,就是隐私性差了点。”
白向墨能清楚地听到隔壁的人在说话,甚至楼下的动静也能听到。
酒楼看着很高档,饭菜的价格也不低,可这一点却做得很糟糕,与实力不匹配。
“这里多是文人聚集的地方,要的就是其他人能听见自己的主张,谈私密事的一般不会来这里。你看着包间只是用屏风作为隔断,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互相交流。”
白向墨望向墙壁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勿谈国事。”
“掩耳盗铃罢了。”齐铭不屑一顾,“先别管案子的事,好好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两人用完餐,齐铭叫来的兄弟们也到了,不少人还拖家带口,这也是齐铭要求的。
他叫来的都是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虽说孟爷也没亏待他们,可想吃这么好的却是极少有机会。
大家都是军武出身,利落干脆不讲那些虚礼,互相在肩膀上捶了一拳,连谢字都不用说就毫不客气地开始点餐。
来的人不少,齐铭直接将整个二楼都给包下了,还让店家把屏风都给拆了。
“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北平,一直没来得及跟兄弟们聚一聚,今儿就当时给大家赔不是,我先干一杯!”
齐铭最后连干三杯,这才下楼去查案子。
“你这是见缝插针啊。”白向墨笑道。
“都是以前共患难过的兄弟,来到北平不招待实在说不过去。”齐铭说着小心翼翼地望着白向墨。
“你不生气吧?”
白向墨莫名其妙,“我生什么气啊?”
“今天这开销还挺大的。”
白向墨听明白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最后硬邦邦地说,“赶紧查案!”
“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绝对不是那种委屈家人充大头的。”齐铭举三根手指发誓。
白向墨连忙将他的手拉下来,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他们。
“你在这里犯什么浑啊!不会才喝了三杯就醉了吧?”
“我没醉,只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这么大的开销,应该先跟你商量的。”
“别,别。”白向墨听得头皮发麻,“这是你的钱,只要不是吃喝嫖赌,你爱怎么花怎么花。”
齐铭脸色变得不好看,原本犀利的双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白向墨被看得心里发虚,只能认真回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这钱我也觉得该花,有什么好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