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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偏执战神后(重生)(197)

“呵,我要烧的就是霍阆的那棵树。”

张庸有些惊异地阔了阔眼眸。

张小娘则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句:“霍阆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还逼疯了自己的元妻,我那旧主子高氏是个傻的,天天只知道和那替身江小娘斗法,连大房氏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她那离世的宝贵女儿压根不是江小娘害的。

而是她,这个她曾经最信任的奴婢,将她的幼女送上了黄泉路。

但张小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

高氏要怪,就该怪她当初,属实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就将她作为制衡江小娘的一枚棋子,塞给了霍阆做妾。

她的年岁也快四十岁了,可至今仍是完璧之身,霍阆压根就没碰过她。

张小娘犹记得,她刚被霍阆纳为妾室后,他的身体虽然弱,却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每次她来到她的院子里,管事都会将次间腾出来,让她在那里的罗汉床上睡。

在霍阆和高氏的眼里,她始终都是个卑贱的奴婢,从来都上不得台面。

每年她都会去通鉴园两三回,而高氏不知实情,次日往往会派人盯着她喝下避子药。

每当逢上这种时候,张小娘都会觉得在被高氏和霍阆深深地羞辱,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不过在临走前,她总要让霍阆和高氏付出些代价。

“大房氏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她不是病死的吗?”

张小娘瞥眼看向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对外说是病死的,可其实,她是自焚而亡的。”

“自焚?”

张庸的脸色有些难以置信。

张小娘每次去通鉴园时,几乎都能看见霍阆在夜深人静时,独自推着轮椅,来到那颗还未长高的紫荆木下。

那时,她就对那颗紫荆木产生了好奇。

后来,她通过各种方法,得知了大房氏当年的一些遭遇,得知她在去世时,直接在自己的身上浇了油,为的就是要让自己被火焰烧得尸骨无存,这样在她死后,霍阆便再无法将她尸骨强占。

大房氏虽然被烈火烧死,霍阆还是命人寻到了她已然不堪入目的遗骸,对外宣称她是病死,并将她提前入殓安葬,也没让沛国公和沛国公夫人见到他们女儿的最后一面。

可大房氏的尸骸,却没被葬入霍家的祖坟。

这次霍阆的失态,完全印证了张小娘的猜想。

霍阆应当是将大房氏的遗骸烧成了骨灰,并将它们同紫荆木一起,亲手种到了通鉴园里的土壤里。

那颗紫荆木就在霍阆书房窗楹的不远处,他平素在处理公务时,一抬眼,就能看见它。

看到它,就仿佛看见了大房氏一样。

一想起霍阆院子里的那颗树,张小娘就会因着霍阆对大房氏偏激到极端的执念,而在心中生出阵阵的恶寒来。

霍阆当真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就连大房氏死了也不肯放过她,势要同她纠缠到底,永生永世地和她互相折磨。

正此时,车厢外正在疾跑的大马忽地凄厉嘶喑,远处亦有铁蹄遽然踏地的哒哒声阵阵传来,带着惹人颤栗的节奏,这道声音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一道裹挟着疾风的身影豕突猛至,带着暴戾杀虐的气息,惹得车厢里的两个人背脊悚然发麻。

这人身上的压迫感浓郁得可怕,就连他骑的那匹烈性大马,气焰也格外嚣张。

张小娘隐隐猜出了来人到底是谁,蓦然瞪大了眼眸,瞳孔里也呈满了惊恐。

未等她惊呼出口,却听“咔哒”一声,空气中突然传出什么东西碎裂的可怖声音。

霍平枭猛抬腕骨,待猝然将木制的车辕掰段后,又将车轭同马身分离,大马仍在向前狂奔,徒留一脸惊愕的车夫和它身后的车厢依着惯性,往后驰去。

“让开。”

霍平枭微微觑眼,对那车夫冷声命道,亦“唰”一声将手中通长一丈的陌刀猛挥于黯夜。

车夫的手中持握着半截空荡荡的缰绳,生怕眼前这位高大冷峻的陌生男人会用刀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惊魂未定地从马车上爬了下来。

“啊——”

车夫前脚刚一落地,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张庸尖锐的惊叫声,转瞬间,空气中就染上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张小娘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眼睁睁地看着张庸死在了霍平枭的刀下,她亦惨叫连连。

霍平枭眼带睥睨,神情冰冷,似无温度。

眼前这鲜血四溅的场景,于他而言,自幼就并不陌生。

他记得在他很小时,也同所有的孩童一样,渴望过母亲的关怀。

可他的母亲却不像阮安对待霍羲那般,她看他的眼神从无温柔可言,甚至盛满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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