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番外(55)
“铛”的一声,胡子的剑被不明物挡了回去,他眨眼看向萧鸿隐,对方也略显惊讶,眼神落到了他身后。
胡子下意识回头,才瞥见一张好看的侧脸,双腿骤然传来剧痛,接着整个人被掀入水池沉了下去。
尖嘴听到动静,横剑护在身前,结果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入池塘,临走前大喊:“你搞偷袭!不讲武德……咕噜咕噜……”
贺砚枝一脸无所谓地拍拍手上的灰,转而看向萧鸿隐,却见他已经拉动了铁环。
“走!”
荷花池开始剧烈震动,萧鸿隐一把揽过贺砚枝掠到岸边,拉着他往府外跑。
与此同时,荷花池发出一声声坍塌巨响,闻声赶来的周勰脸色面如死灰,吩咐下人赶紧将宾客撤离。
不出片刻,原本宁静淡雅的池塘骤然凹陷下一大片土地,淤泥翻出水面,搅浑了清水,翻滚着散发出的冲天恶臭,向方圆十里逐渐扩散。
有受惊的宾客忍不住好奇前来瞧看,周勰下令将他们尽数拦在外头,随后同管家道:“快去通知西州王。”
好好的寻芳宴竟成了这副模样,周勰气得几乎要站不稳,他低下头,正好看见被池水冲上来的胡子。
命人拨开他的掌心,一颗金色的珍珠滚落至地面上,周勰眸色一冷。
“寺,正,大,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随后派人去查贺砚枝的底细。
……
萧鸿隐拉着贺砚枝穿过拥挤的人群,出了周府大门坐上马车后,这才回头瞧看府内的状况。
周府传出的动静极大,惹得街上百姓纷纷驻足围观,一边议论一边捂住口鼻,将街道挤得拥堵不堪。
车夫不得不甩起鞭子驱散人群,马车时不时就得突然停下,晃得贺砚枝很是头晕。
他想扒住窗沿稳住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人握着,遂默默抽了出来。
“不是让你先走么,为何又回来了?”萧鸿隐心情不错,饶有兴致地靠在窗边。
贺砚枝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想和那两个人打到天荒地老?”
萧鸿隐莞尔道:“最多被他们牵制一会儿罢了,我只和你天荒地老。”
贺砚枝踹了他一脚:“油嘴滑舌。”萧鸿隐小声叫痛,脸上依旧笑着看向贺砚枝。
好不容易挤出街市,车夫加快了速度回到大理寺,二人下马车后径直去找赵吉,赵吉告诉他们人已经安置在厢房医治,无需担心。
“此事闹得太大,周勰定会查到我们头上。”
贺砚枝担心之后该如何应对,萧鸿隐安慰他道:“此事本就不宜张扬,即便他知道是我们干的,为了不把自己拉下水,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话是这么说,可周勰背后有西州王,我们又如何保证斗得过他?”赵吉对他们成功救出孙瑞霖很是满意,但谁知却惹出了这么大麻烦,若贺昱成心要讨,太子根本招架不住。
“太子好歹是东宫之主,怎的如今连西州王都对抗不了?”贺砚枝明明记得按照原书的剧情,此时太子还不至于被打压到这个地步。
“唉,自从三年前的生辰纲一事后,太子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赵吉苦闷地叹气道。
贺砚枝下意识看向萧鸿隐,对赵吉问道:“此话怎讲?”
“当年多亏二位寻到生辰纲,官府快马加鞭将其送入京城,太子原本胸有成竹打算在圣上寿诞那日夺个头彩,谁知生辰纲被送上后却发现原本完好的珊瑚石缺了块角,圣上龙颜大怒下令禁足太子,而牵扯到此事的西州王也被罚俸三年。”赵吉解释道。
“缺了一角?”贺砚枝当时也没怎么注意,他看向萧鸿隐,后者摇头表示不知。
“或许是那群水匪干的。”萧鸿隐假意提了个猜想,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幸灾乐祸。
若让生辰纲按计划进献博得龙悦,那所发生的一切便都失去了意义,所以他故意藏了块珊瑚石,不管怎么结局如何,总归能坑贺昱一把。
贺砚枝否定了他的猜想:“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贺昱是人非神又岂会未卜先知,即便做了两手准备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也只是因为路上的磕碰才让珊瑚石损伤。
从前的事过去便过去,眼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沉默下来,书房被人敲响,是有主簿来送文帖。
“对了二位大人,先前提到的城内流民,下官原本想派人去安置,谁知这几日那些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赵吉将文帖递给贺砚枝,贺砚枝想起周勰说的话。
“莫不是他干的。”
那些人本就无家可归,也不知周勰如何处理的他们。
“还是派人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