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番外(108)
萧鸿隐其实并不介意他到底是谁,侧过身抚上贺砚枝的脸, 莞尔道:“大概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
贺砚枝呼吸一滞。
这么说他这是承认了。
“阿隐, 或者说是重活一世的阿隐, 是不是?”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贺砚枝的眸光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萧鸿隐看得失了神, 低头吻上他的眼。
“砚枝也早就知道了。”
贺砚枝没有躲,攥着衣摆的手慢慢松开, 转而抓上萧鸿隐的衣襟。
“所以,我该唤你什么好?”
“……无所谓, 左右也都忘了。”
贺砚枝来这个世界久了, 以往的一切都似过眼烟云,他早已记不住自己的姓名。
如今在这书中, 贺砚枝就是他,他就是贺砚枝。
萧鸿隐覆上他的手,温热的掌心将其整个包裹住。
二人就这般躺着沉默了一阵。
贺砚枝的心跳逐渐平静, 他忽而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
萧鸿隐的心随之一颤,疑惑地蹭了蹭他的发,随后身侧传来清润的声音:
“这么说来,随贺昱怎么折腾,咱们只需躺着什么都不做便好了?”
萧鸿隐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捏了捏他的手指道:“前世的事,难保今生不变,我可没砚枝这般有把握。”
贺砚枝动了动手指,蹭上对方的掌心:“书里的事,当局者迷,我可没这般的神通。”
“总归也在局外过。”萧鸿隐抓住贺砚枝乱动的手指,与他十指交错:“砚枝说说,在外头看到的,与面前的可有不同?”
贺砚枝试着动动手指,发觉被人牢牢制住动弹不得。他长吸一口气,思考了会儿道:“恩……可以说相去甚远。”
“事?”
“人。”
贺砚枝挪了挪身子,萧鸿隐立刻将自己垫在了他身下,贺砚枝得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头埋进了萧鸿隐颈窝,长舒一口气道:“书里的你可没这么听话。”
萧鸿隐调整了下姿势,道:“其实我也可以不这么听话。”
他沉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说话时还抬起了手,路过起伏的山岭,在山谷和山峰处流连。
可惜贺砚枝如今唯一能动弹的一只手还被人牢牢握着,他制止无果,只得任着他胡来。
贺砚枝无奈拽手道:“说罢。”
“什么?”
“方才你说的计划。”
萧鸿隐“哦”了一声,诧异道:“原来砚枝不知道。”
贺砚枝不轻不重地锤了他一拳:“若你还是从前的阿隐我便知道了。”
萧鸿隐佯装受伤,委屈地握着贺砚枝的手给自己抚痛。
“少卖关子,快说。”贺砚枝只知萧鸿隐派人关注着矿洞,而贺昱那边却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做。
萧鸿隐被他催得没法,偏过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遍。
随着话音的震动,痒意自贺砚枝耳边传至全身。他强忍着仔细听完萧鸿隐的话,忍不住就着他的衣领蹭了蹭。
“我道你为何备那些毒酒,原是这般早便做了准备。”
贺砚枝蹭舒服了便不动了,萧鸿隐揉揉他的发。
“贺昱既然打点好了一切,咱们若不趁机借个力岂非亏了。”
贺砚枝动了动手指,表示赞同。
“不过……”
“恩?”
萧鸿隐听贺砚枝似乎有疑问。
“你确定他会在寿宴当日动手?”
虽说原书中是这般写,且萧鸿隐也记得前世如此,但贺砚枝总有种说不上的异样。
萧鸿隐摇摇头,自从上次找矿洞时出现状况,他便无法再完全按照自己的记忆判断。
“至少我们预先做了准备,到时候见机行事。”
贺砚枝轻轻地“恩”了一声,有些昏昏欲睡,仍开口问道:“贺昱要我杀你,这事如何办……”
萧鸿隐瞧他困了,便柔声哄他入睡:“放心,他知道你舍不得。”
贺砚枝最终没能抵抗住睡意,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萧鸿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渐渐地也闭上了眼。
二人相拥而眠直至天亮,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萧鸿隐,他默默用被子盖上上了贺砚枝的耳朵,轻手轻脚下床打开门,刘单早已等候在院子里。
萧鸿隐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贺砚枝,这才出了屋。
“大人。”
“如何?”
“西州王昨晚连夜运送数十车金出城,中途未作停留——这是赵大人的信。”
萧鸿隐接过信打开扫了一眼。
“朝廷里已有人盯上,太子那边如何?“
刘单回道:“跟上了,且与对方交手一回。”
“恩。”
萧鸿隐挥手屏退刘单,转身回屋后,点烛把信纸烧毁。
细碎的火焰逐渐蚕食纸张,在信纸烧到一半时,贺砚枝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