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病弱反派的崽(33)
在她低头避开荆棘时,并没有发现前方的道路其实一直在不断变化,她以为走的是一条直路,其实早便不知通往何处了。
就算白湫再怎么当心,裙摆还是被尖锐的荆棘给划破,丝线挂在荆棘的尖刺上,白湫懊恼地看着坏掉的裙子,再转身往后看看,指尖她走过的那条路完全被荆棘覆盖,已经看不见到底是从哪里走过来的了。
“游封——”白湫扬声大喊,试图确定游封现在所在的方向。
然而周围除了她的回音外没有任何声响。
“奇怪。”白湫小声嘟囔,不是说那条小溪就在不远处么,怎么会走出来这么远都看不见人呢?
忽而一阵风吹过,拂过她露在外头的脖子。
白湫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察觉到此时的情况有些不对。
她再顾不得那些刺会伤到裙子,手中幻化出她的武器,一把小巧玲珑的红色油纸伞。
纸伞破开荆棘,她飞快地往前走,然而眼前却猛然出现了一片浓雾,四周的可见度降低,伸手不见五指,白湫自然更加辨别不清方向了。
就在她穿梭于浓雾之中,不知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一张惨白的脸忽然出现在眼前,二人靠得极近,白湫感觉自己的鼻子差点儿撞在对方脸上。
“啊——!!!”白湫尖叫一声,脚下发软不停地往后倒退。
这是魔界呀,怎么会出现鬼?!
第17章
白湫下意识地挥舞着手上的红油纸伞,毫无章法地戳刺着,因为太过慌乱,连武器都没有打开,攻击力就自然不用说了。
她后知后觉传送灵力到油纸伞内,红色的纸伞犹如一朵瑰艳美丽的花朵,悄然在白雾中绽放。
白湫定了定神,缓缓将纸伞往旁边挪了挪,这才看清她差点儿撞上的“东西”。
确切地来说,对方算得上是个人。
起码有人形,但到底是不是人就不清楚了。
白湫对面站定的是个穿着破旧红裙的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只有七八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惨白惨白的,小小的脸蛋上两只眼睛大得惊人,乌黑的瞳孔没有什么光彩,她悬浮在半空当中,看不见脚,下身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不怪白湫一开始看见她的时候以为是遇到了鬼,这样一幅模样,和鬼也没什么差别了。
见对方没有攻击她的意思,白湫平复着疯狂跳动的心脏,逐渐往后退去。
她想,自己大约是无意中闯进了这个小姑娘的领地,趁她还没有发怒的时候离开应当是最好的选择。
小姑娘的衣服上破了好几个洞,可以看见她惨白的手臂以及上面与众不同的纹路,白湫咽了咽口水,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但奇怪的是,不论她怎么跑,用不了多久都会再此遇见这个面无表情的小姑娘。
白湫跑了不知道多少回,累得弯腰直喘气,她对面五步远的地方依旧可以看见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的动作和表情一点儿都没有变过。
这种情况下,白湫不得不怀疑自己进入了某种阵法当中,要想出去首先便得找到阵眼破阵。
而四周的雾越来越浓,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那些树木荆棘更是让她寸步难行,视线中唯一足够清晰的就是那个小女孩。
白湫思考半天,若是这个阵法要打怪的话,小女孩有可能就是大BOSS。
既然她暂时出不去,过去试探一番也好。
白湫握紧手中的油纸伞,走到小姑娘身前,因小姑娘飘浮在半空中的缘故,二人几乎是平视的。
待白湫走得近了,小姑娘的黑色眼珠轻轻动了动,然后她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在白湫看来相当恐怖怪异的笑容,“姐姐,你怎么不继续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你看,你跑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说着,小姑娘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白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姐姐,还继续玩吗?”小姑娘停下笑声,继续用那听上去略微尖利稚嫩的声音问道。
白湫略微弯下腰来,将手中的油纸伞抵在身前,唇角勾出了几分温柔的弧度,轻声诱哄,“好啊。要我和你继续玩游戏也可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叫白湫,你叫什么?”
小姑娘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戒备,在听到白湫自报家门后,她笑了起来,道:“我叫阿罗,白湫姐姐。”
白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一本正经地问道:“阿罗,接下来你想玩什么游戏?”
阿罗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她的眉眼间明显地流露出一种雀跃来,“阿罗想玩木头人的游戏。”
白湫垂下眼睑,沉默片刻后道:“可以。”
在阿罗提出这个游戏后,白湫为表诚意,将手中的武器收了起来,似乎打算全身心地投入到游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