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娇美人(55)
“是不是这里,还痛不痛?”他笨拙地安抚着,不敢用力,也不敢不用力,轻轻地揉搓着。
李宛还在流泪,抽抽噎噎,时不时抱怨两句,“你轻点儿。”
张彪闻言赶忙放轻了些。
月色朦胧,月光倾泻在廊下两人身上,女子乌发垂肩仰头流泪,男子则半蹲在地轻轻揉搓,两道身影交相辉映,衬得今晚的夜色格外旖旎。
眼泪一滴一滴顺着女子的脸颊滑落,滴在张彪的手背上,烫得他一阵心疼。
“你手帕呢?”他问道。
李宛没有搭理他,继续流着泪。
张彪对着屋内看了眼,也没有看到,一时失了主意,掩起袖子就准备帮她擦泪,却被李宛避了过去。
“是脚还疼吗?”
李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张彪有些不知所措,把她抱到木凳上。
然后又去拿来他屋内的外伤药,递给李宛。
见她迟迟不动,他冷声道:“你涂还是我涂?”
李宛还记得上次猛烈的药效,当时都快疼死她了,迟疑半晌不肯涂,再说她的脚确实也没那么疼,只是心里不舒服,有些闹脾气。
但看着张彪冷肃的面庞,她又有些犯怂,不敢直言说不涂,只得哽咽道:“我脚不疼了。”
“不疼为什么还要哭?”张彪反问道。
“我心里不痛快。”
张彪猜测她是为了那堆衣服,“衣服我等下帮你洗,你不要哭了。”
眼前女子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瘦削的肩膀也跟着微微抖动,好似下一刻就会破碎般。
张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一把揪住,窒息得厉害。
相处这么久李宛也算了解了些张彪的性子,直得可怕,跟他说话只能直来直往。
也不知从哪儿借来的勇气,她直接出声问道:“你和小翠那晚是怎么回事,你‘欺负’她了?”
张彪立刻站直身子,他以为他说得够清楚了。
当时李宛在灶间她也应该听清楚了才是,怎的还来问?
但还是怕她误会,立即解释道:“我自阿爹去世后便很少上山打猎了,那天看到柜子旁挂着的弓/弩,便想着去山上练练手。真的就是我说的那样,为了等陷井回来晚了,回来时看到迷路的张小翠,顺手就带回村了,就这么简单。我虽与村里打交道少,但还是顾念同村情谊,试问当时那种情况,我不可能丢下张小翠置之不理,大晚上的,山上陷井又多,顺手的事,哪知她会想岔。”
李宛之前去给他打扫房间时看到过那把弓/弩,确实有些年代了,应该是他阿爹在世时留下的,再看到他解释时严肃的神情,那抹怀疑便消失殆尽。
“你知道我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吗?”李宛红唇微张,狎起一抹坏笑,眼中水遮雾绕的,甚是诱人。
那个邪恶的想法再次充斥在张彪的脑海,引着他想去一亲芳泽。
他喉头滚了滚,抿了抿唇,道:“当然,不过我不打女子。”
李宛立刻坏笑出声,她觉得张大哥有时纯真得可爱,他这个年纪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老司机。
李宛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不论是现代生理课,还是原主在青楼做清倌人时的耳濡目染,她对这些懂得都比较多。
张彪见她笑了,终于放松下来,“肚子还饿不饿?”
她实在太瘦了,本来就吃得少,今晚更是连半碗饭都没有吃完。
李宛抿着嘴怯怯地点了点头。
......
回到房间,张彪靠在床头,拿出角落放着的女子的手帕,幽香犹存。
他觉得自己最近的心情起伏不定,时而低落,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欣喜,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性子冷,与外界的沟通话题基本都是围着猪肉展开,其它方面聊得很少,而猪肉是他的老伙计,他已经无比娴熟,因此好像也没什么能太影响他的情绪。
每日就开摊,收肉,风雨无阻,日子过得单调而充实。
但这种日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好像就是从他带回李宛开始,他开始有了情绪波动。
他拿出柜子里存放着的李宛的卖身契,勇子那边已经办好新户籍,想来应该就要送过来了。
他要多一个妹妹了吗?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摇得吱呀响。
脑海中荡漾着那抹红唇,粉嫩,柔软,刺激得他全身都无比亢奋。
那个想法似疯魔般在他脑海中滋生,成长。
身体又开始躁闷起来,他靠着床头传来的阵阵幽香来疏解。
他对她有了贪念,想占为己有的欲望,不容任何人觊觎。
“张大哥,你睡了吗?”隔壁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