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穿成苏培盛后(清穿)(99)
苏培把瓶子拿得远了些,眯缝着眼睛打量:这个看上去,怎么那么像可不描述的某处呢?
不可言说之痛,随着酒意汹涌袭来。
苏培来回上下抚摸着瓶身,脸贴上去,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他眼尾愈加猩红,泪湿了眼眶。
不停地,反复荒腔走板哼唧:“擦干心中的血和泪很,留住我们的根......”
胤禛斜倚在椅子上,起初看得乐不可支,一只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随着苏培的节奏,轻轻点着膝盖,不时提醒一声:“喝多了啊,别喝了。”
听着听着,觉着苏培不大对劲,放下酒杯,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走上前背着手,斜着头仔细一瞧,看清苏培湿漉漉的眼睛,心里一咯噔。
以前看到他哭,胤禛还记得是他挨打的时候,那次是真哭。后来的哭,都是他在坑人,或者装。
凶残的白兔,这次居然真哭了。
再仔细听了一下,听清苏培在念什么根不根,胤禛愕然片刻,待明白过来,一时之间,心情十分复杂。
咳了咳,清清嗓子,胤禛觉着很为难。这件事吧,作为男人,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相劝。
心里默默想,明儿个差人,去把苏培净身时,留下的命根子替他拿回来,他拿到手中,兴许能稍微解开些心结,下辈子做个完整的人。
旋即,胤禛又想到,苏培不缺钱,肯定早就把宝贝赎回来了。
左思右想之后,胤禛轻轻拍了拍苏培的背,语重心长劝说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这样就挺好,脑瓜子聪明,还不会长胡须,白白净净显年轻......”
苏培并没有被安慰到,哭得更厉害了。
第50章
苏培第二天早上,在自己的炕上准时睁眼醒了过来。
外面天还黑乎乎的,屋里也黑漆漆,苏培心情无比低落,浑身酸软无力。
胃里空荡荡,泛着阵阵恶心,头也空荡荡,双目无神望着某处,怀疑人生怀疑全世界。
他知道昨晚自己喝酒了,喝完之后做了什么事,怎么回来的,全无印象。
至于出了什么糗,苏培不清楚,不敢想,不想问。
身心受到了双重暴击,现在他还安然无恙躺着,肯定是没有得罪胤禛。只他跟活死人一样,打死都不想起床去上班。
听到屋外传来极轻的推门声,他哑着嗓子唤道:“进来。”
很快,伺候他的下人提着灯盏走了进来,上前躬身道:“苏爷醒了?小的想着苏爷这时该醒了,正要进来告诉您一声,爷昨晚留了话,说是苏爷今儿不用去当值,好生歇息一天。”
哎哟喂!
来到大清这么多年,除了刚来挨打养伤,还有一次养病休息过,无论刮风下雨,过年过节,他从未休息过。那些什么九九六,对比他来,简直弱爆了。
喝过一场酒,居然得来的一天的休息,不是养伤,不是养病,就单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躺着。
巨大的喜悦过后,跟着是巨大的空洞。
苏培许久都没能说出话。
下人恭敬地说道:“小的去打水来伺候您洗漱,先用些小米粥饽饽暖暖胃吧,昨晚喝了酒,早上多少得吃一些。”
苏培回过神,问道:“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下人答道:“是徐爷把您背回来的,爷也来了,吩咐小的守着您,说是您晚上半夜渴了,只怕会喝水。苏爷,爷待您可真是好,国士无双啊。”
苏培全身不得劲,还是用力翻了个白眼儿。
国士无双,他一个大字都不认识,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个词,拿来用得还挺应景。
“徐爷叮嘱小的了,说是苏爷是国士无双,小的要是怠慢了苏爷半分,让小的仔细着皮。”
原来是从徐阿水这个半文盲处学来的,苏培极力克制住自己,没继续问昨晚的事,摆手让下人退下了。
用滚烫的水洗过之后,再喝了些粥与面食,苏培总算好过了许多,恢复了几分精神。
这难得偷来的一天闲,外面天寒地冻,苏培肯定是不愿意离开暖炕的。可是一下闲下来,他又无所事事,总是不由自主去回想昨晚喝醉之后的事情。
使劲想啊想,吃饭想,入厕也想,始终想不起任何的讯息。他无聊得抱着锦被在暖炕上翻滚,平时当值时经常想睡觉,今天反而睡不着了。
直到吃过午饭,胃里满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转,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他悚然而惊,懊恼得快哭了。
这难得的一天,竟然就这么被浪费掉了。
苏培心痛得无以复加,顺便暗戳戳奢望,胤禛能再大度放他一天假。
放假的念头愈发强烈,酒后的胆子包天,苏培正准备唤人去给他请假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