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97)
妇人和蔼的笑着说:“这是参雉汤,这些日子你都是靠这个吊着一口气儿。来阿姆喂你喝,养好了身子最重要。”
刘莘回过神,欲接过汤碗自己喝,动了动手臂,行动却无比缓慢,仿佛就不是自己的胳膊般完全不受指控。
妇女见状笑道:“你睡了那么些天,将将醒,手脚还虚着,一会便好了。”说罢,将手中参雉汤喂给了刘莘。
刘莘感激的张口喝下,虽不知她们是何人,但就她们对自己的态度,必不是歹人。
喝下一碗参雉汤,刘莘直接身子一暖,有了些气力,开口向妇女道谢:“谢谢阿姆,不知这是何处?”
“这是卬里,你约莫是不晓得的,我们这里偏僻,一般人都不晓得。你坠了江,是舟人阿大将你救起送到这里的。”妇人回答。
刘莘微微颔首,“不知阿姆还有这位妹妹如何称呼?”
“我□□妮儿,这是我阿娘,卬里人都叫她赵媪,你可以唤她阿姆,也可以唤赵媪。”丱发少女蹦蹦跳跳的来到刘莘跟前答道。
刘莘甚是喜欢这俩和善的母女,真诚道谢,“谢谢你二位救了我。”
“嗯呐,不用谢,救你的人可多了,冯阿伯啊,他天天上山猎鸠雉给你补身子;还有赤脚大夫秦老啊,他给你看病都没收银钱;还有舟人阿大啊……”春妮儿叨叨起来。
刘莘含着笑,静静地聆听着春妮儿和自己叨叨,甚觉庆幸。
赵媪出门端了碗白粥进来,喂给了刘莘,而后让春妮儿扶着刘莘站起来到院子里走走。
“长久没动唤,让春妮儿扶女君起身走走。”赵媪笑着说。
“阿姆客气,我乳名了了,若阿姆不弃,可唤我了了。”
“唉,了了女君。”
听闻赵媪对自己的称呼,刚刚站起来的刘莘,轻轻笑了笑。
赵媪也意识到自己叫得有些别扭,会心一笑,没法儿,这位天仙似的女君虽然平易近人,但实是气度不凡,与生俱来一股子鼎食世家之气,让蔽塞的赵媪有些许压迫感,不大感放肆的感觉。
刘莘在春妮儿的搀扶下,出了门,在院里走了几圈,手脚肌肉渐渐缓醒过来,不用人搀扶也能慢慢挪动了。
“冯阿伯来了。”只闻春妮儿一声呼喊。
刘莘顺势抬首望向院门口,只见一八尺余长虬结大汉,肩上扛着一只麂子,手里拎着几只鸠雉走进来。
大汉皮肤黝黑,双瞳炯炯,须髯如戟。故人可不是也。
“冯……冯将……”刘莘瞪大双瞳,惊喜哽咽,及时止住惊呼,却没止住泪水,久别重逢喜悦的泪水滚滚滑下没入衣襟,汩汩不绝。
自三年前冯夔将她和阿弟送至武陵郡,冯夔将军拒绝自己姐弟俩和四伯父的挽留离开后,便杳无音讯。蓦然在这荒野偏僻之处见到冯夔,刘莘万分惊喜。
冯夔是刘莘穿来这个世上最先认识,也是最倾心保护自己的人,刘莘对冯夔的情感就像对平妪,菊娘一样,充满了感恩信任。
赵媪是个聪明人,见到刘莘做此反应,再想想这些时日冯阿伯对刘莘的照顾,便知晓二人因是故知,便拉着春妮儿入了庖厨,将庭院留给她二人叙旧。
冯夔对赵媪一家及是信任,倒也未刻意避开赵媪母女,拉过一只马扎,让刘莘在院里的柿子树下坐定,缓缓简单讲述了自己为何会到卬里定居。
原来三年前冯夔早已打定主意,送了长公主及大王子去武陵郡后,便来卬里替刘氏王族守护最后一处宝藏。
“何宝藏?”刘莘压低声音问。
“铜矿山。”冯夔也压低嗓音。
“铜矿山?”刘莘疑惑。
“是以,可炼就至刚兵器器皿之矿物。先祖便是发现了此处铜矿,得以炼制最坚硬武器方才夺得的天下。君主遇刺前已有所察觉,对隋佞有了防范,君主恐自己一遭逢难后铜矿山所在之处无人得知,便告知了属下,命属下守护好这处矿产,莫被不臣小人知晓。适当时辅佐大王子卷土重来……臣无能,虽提前防范却也未能保下君主,罪该万死。”
刘莘听完沉默许久才又开口:“你为何现在才告知我此事?”
冯夔亦沉默了一会才应声:“臣有罪,恕臣直言,臣不觉得大王子有那气吞山河,胸纳百川之魄力。臣亦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大王子。现告知公主,也只是想完成主君交待于臣的最后一个任务。”
“你既然觉得我阿弟无大贤之相,难不成觉得我有?”刘莘随意玩笑道。
冯夔憨厚一笑,点头应,“嗯,公主有……”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母仪之相。”
刘莘有些意外,眸光沉沉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