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穿书)(63)
挨了顿臭骂,尙军幕僚慕容让心生一计,禀之尚泰祥,尚泰祥狭目微阂,思忖了片刻觉可行,点头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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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郡这方,赵卓雄大开城门,恭迎魏军入城,正式投效与魏侯麾下,魏军军士一派喜庆,营地里屠猪宰羊,犒赏大军。魏郇破例允许麾下部曲开坛畅饮,一时间,武昌郡城内城外一片篝火辉煌,欢声鼎沸。
魏郇回到武昌郡便迫不及待的赶回归山别院,直奔刘莘下榻厢房而去。
还未走进院子似想起甚,转身便走向另一处。
魏郇暗忖,自己这一身带血戎装盔甲的去见刘莘,别吓着了她,还是去盥洗一番,换身清爽衣服再去见她为好。
魏郇回到赵卓雄给自己收置好的屋房,卸下身上盔甲,准备沐浴一番。
魏青一声惊呼:“主公,你受伤了?”
魏郇侧脸看了眼自己左肩胛处鲜血一片,是方才为流箭所伤,因穿了锁子甲,遂箭簇扎入不深,镝头早已被他自行拔下。
魏郇蹙了蹙眉道:“无妨,小伤而已。”
魏青大惊失色道:“如此多的血,怎会是小伤,主公莫在多动,属下这便去请大夫。”
魏郇觉得魏青在小题大做,本不欲理他,转念一想,又叫住魏青,道:“我先沐浴,你传了大夫后,再去趟夫人院子,说我重伤……如此这番。”
魏青立即心领神会,心叹主公这追妻之路实是不易,决心定要做好主公的追妻神助攻。
这厢刘莘听闻夜里魏郇带大军突袭尙营,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忧心忡忡的记挂着魏郇,躺在床塌上一直未眠,后来索性干脆不睡了,不停的在厅堂里踱步缓解担忧。
刘莘正焦着中,忽见魏青面色沉重大步流星走进了自己的院子,刘莘眼皮跳了跳,心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魏青满眼猩红,脸色青白大跨步走到刘莘跟前,抱拳一礼道:“夫人,君侯左胸口中箭,现危在旦夕,属下前来请夫人前去看望下君侯。”
刘莘一听眼皮跳得更快了,耳鸣目轰,顾不上自己身上只着寝衣,嗖一下便窜出了门去,魏青紧忙跟了出去。
刘莘穿书过来三年有余,一直努力恪守着自己遵从此时代女德教育,从未像今夜这般大步疾跑过。此时此刻,什么行至有耻,什么动静有法,全都置之脑后,满脑子只想着魏郇千万不能有事。
刘莘风一般的跑至魏郇所在厢房门口,恰逢一仆人端了盆血水出门,惊得刘莘腿脚一软,依靠在了门框上,缓了缓才无力走进屋。
满屋子的将领们全都耷拉着头站立着不动,屋里充满了萧瑟之气……
刘莘霎时便鼻尖一酸,泪水哗哗的滚了下来,抓住魏云问:“君侯如何?”
魏云垂着头,似是压抑得厉害,身体急剧颤抖着说:“主公……主公……他……大夫说箭簇镝头正中胸口,失血过多……主公……主公怕是不行了……夫人,你今夜多陪陪主公吧。”
语毕,便带着一众同样悲痛压抑得浑身颤抖的将领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阖上。
刘莘站在榻前,看着阖目躺在塌上,面色煞白,嘴唇毫无一丝血色的魏郇,泪滚滚而下,迷朦了双眼。
刘莘沿着榻边坐下,用手背胡乱抹了抹脸颊的泪水,轻轻掀起盖在魏郇身上的被衾,看到被衾下的魏郇精裸的上身缠满了白纱带,左肩至左胸口处还有鲜红血迹印了出来。
刘莘只看了一眼,便赶紧给魏郇盖好被衾,双掌握住魏郇的右手拿至唇边,边亲吻边喃喃哽咽道:
“夫君,奉渊,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原谅你了,我真的原谅你了。你醒来,醒来我们便既往不咎,好好过日子。若你愿意,我便为你生一串孩子,整日跟在你后面叫你阿父,男孩缠着你练武,女孩缠着你要抱抱……奉渊,你一向凶神恶煞,阎王爷不喜欢你这般恶人,他一定带不走你的……”
刘莘的前段话说得动听得像把熨壶,熨得魏郇的心灵无比的妥帖,后一句话一出口,魏郇差点没憋住,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我怎么就凶神恶煞,怎么就恶人了?魏郇内伤腹诽不已。
“夫君,我知你一向不喜我,你若不愿我给你生孩儿,只要你肯醒来,我便给你纳十房八房妾,让她们给你生十个八个娃,我定不干涉于你……”
魏郇闻言内伤更重了,他看起来很像那稀罕十房八房妾的纨绔吗?他想听一句刘莘的心里话怎么就这般难?
“夫君,你一定要撑住,若你走了,我便削了发去做那女冠,我写得一手好字,抄得一手好经,我定虔诚抄经替你超度,另你有一个好的轮回,来世不再做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