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笑着扬起嘴角,“还真不错,比御膳房的好,姐姐手艺真好。”
安妃心里松了口气。
她淡淡道:“不过是给鸡翅刷蜂蜜,有什么难的。”
“倒不能这么说,您刷的均匀。”阮烟胡扯道:“一般人可没这本事。”
安妃脸色好看了不少。
但她可没这么好打发,瞥了阮烟一眼,“真心话?”
“我对天发誓,我对姐姐绝无半句虚言,要是……”
阮烟举起手来,一副要发毒誓的样子。
安妃忙捂住阮烟的嘴,没好气白了阮烟一眼:“你瞧瞧你,都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没点儿正经,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这不是姐姐不相信我嘛。”
阮烟笑嘻嘻拉着安妃的手。
安妃就算想绷着脸,也绷不住了,她唇角勾起,道:“好了,闹什么,叫孩子们看了像什么样。”
阮烟这才老老实实坐正。
安妃也没真让她吃那些鸡翅,把羊肉串给了阮烟,两人一人一根坐着吃完了。
不远处。
小钮钴禄氏和雅莉奇等人看得是叹为观止。
小钮钴禄氏对雅莉奇道:“你额娘得亏是个女子,这要是个男子,不定惹出多少风流债。”
雅莉奇竟无法反驳。
安妃有个好处,那就是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脾气一去,脸上也有了笑容。
众人闹到下午未时才散去。
阮烟睡了个午觉起来,逗两个孩子玩,现在两个孩子都能走了,可是走反而比爬慢,因为两人不习惯走,走起来就像小鸭子一样,迈开一步一步的。
没走几步,摔一下也是有的。
奶嬷嬷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阮烟却还笑嘻嘻地拿拨浪鼓去逗她们两个。
这一玩,没发觉天就黑了。
两个小家伙被她们额娘玩的精疲力尽,被抱下去睡觉了。
阮烟心情愉悦,洗漱完,对帮忙烘头发的言夏、言秋道:“这带孩子就像遛狗一样,把孩子玩累了,你就轻松了。”
不然,这两孩子大半夜精神,那是真磨人。
虽然说有七八十个人伺候着,可宫人也是人,阮烟不惯着她们,再说白天玩晚上睡,才是正经作息。
言夏、言秋脸都红了。
阮烟从铜镜里瞥见两人的模样,忍不住道:“害羞什么,今年你们就要出宫了,等将来嫁人,到时候不一样要带孩子。”
“娘娘!”
言夏、言秋两人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春晓笑嘻嘻打趣:“到时候咱们可能喝两回喜酒了。”
“好啊,你也来打趣我们,难道你将来不嫁?”
言夏红着脸,跺脚说道。
春晓道:“我听娘娘的,娘娘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嫁。”
阮烟莞尔,“哎呦喂,本宫可罪孽深重,本宫可不强留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是有合适的,本宫还给你们准备嫁妆。”
春晓本以为自己年纪小,这火烧不到自己头上,没曾想,还是难逃一劫。
言夏道:“那春晓可得找个老实丈夫。”
“这话又怎么说?”阮烟问道。
“言夏姐姐!”春晓急了,拿手要去捂住言夏。
言夏机灵,身子一躲,就躲开了,她笑道:“咱们春晓这嘴巴躲利索,要是夫妻都能说会道,那家里茶水不得多费钱,找个老实不爱说话的,搭配着来,也省钱啊不是。”
她一番话,把众人都给说笑了。
春晓又气又觉得好笑,自己也给笑开了。
阮烟一向把她们当成姐妹来看待,笑过之后真问起三人的婚事。
言夏几个人脸红,互相对视一眼。
还是言秋道:“家里人都没消息,想来是没安排。”
像言春家里早早给挑了个合适对象的还是少数。
而且,也是言春运气不错,加上郭络罗家帮忙,那对象中了举,走了郭络罗家的关系,外放当了个县官。
虽然说县官不比京官清贵,可十年州知府,十万雪花银,言春的日子注定不必发愁。
言夏、言秋几个人是家里头比较老实,也没什么关系。
即便有人上门说亲,也顾虑着闺女的想法,怕闺女不乐意,因此亲事没定下来。
“真没安排?”
阮烟有些诧异。
春晓姑且不说,言夏、言秋的年纪不小了,二十五岁,这年纪出宫,要找个对象,虽然说不难,但是要找合心意的可就不容易了。
“家里头说不知道我们想找什么样的,就没敢帮忙。”
言夏红着脸说道。
再大胆的姑娘,提起自己婚事,那也羞涩。
阮烟笑道:“那你们想找什么样的?”
言夏、言秋愣了下。
春晓虽然羞涩,但现在不是在说她的事,她胆子就大了起来,推着言夏、言秋道:“娘娘想帮两位姐姐寻摸对象呢,姐姐们可别害羞,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