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是,这么漂亮的小闺女,哪个额娘舍得早早嫁出去,多养几年也好。”
小钮钴禄氏嘿嘿笑着说道。
她腰上带着一块玉牌。
雅莉奇似乎觉得新鲜,不住地拿手去扣。
小钮钴禄氏干脆利落地就把玉牌扯了下来,塞给她了。
“这哪能行。”阮烟一瞧那玉牌水色就知道是好东西,怕雅莉奇爱丢东西把玉牌给摔坏了,“这东西贵重,你快收起来吧。”
“没事,这东西给孩子玩去吧。”
小钮钴禄氏摆摆手,“也就一块玉牌,只当我给雅莉奇补上的满月礼。”
雅莉奇已经抱着玉牌啃起来了。
阮烟见状,只好让嬷嬷把玉牌给她收起来,又拿了个拨浪鼓陪她玩。
她现在觉得,她这小闺女可比她这个当娘的社交牛逼多了。
一露脸,就有人送礼物。
几个人正说笑,那拉贵人来了。
周答应同她不熟,局促地起身行礼。
那拉贵人免了她的礼,又要给阮烟、钮钴禄氏和安嫔行礼。
阮烟连忙说道:“今儿个大家就在这屋子里,就不要见外行礼来行礼去了,省得麻烦。”
“这倒好。”小钮钴禄氏第一个表示同意。
安嫔素来是由着阮烟,自然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那拉贵人便也受了阮烟的好意。
见人到齐全了,阮烟就让人把昨日准备好的针线、布料都拿上来。
小钮钴禄氏一瞧,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香囊吗?”
端午节也有做五毒香囊的习俗。
而宫里头更是从五月初一到端午都要佩戴五毒香囊来驱邪避毒。
阮烟道:“咱们不做五毒香囊。”
她拿出自己画的花样,“咱们做布老虎。”
“这倒是有趣。”
小钮钴禄氏看了一眼,道:“只是光是做布老虎,岂不有些乏味?咱们不若添个彩头,谁做的布老虎最坏,谁就出了今儿个这宴席的钱。”
“可以啊。”
阮烟答应的飞快。
她现在是信心满满。
进宫学了这么久的针线,她的针线活如今能拿出来见人了,区区一个布老虎算什么。
何况万一实在不好,还有小钮钴禄氏和那拉贵人垫底呢。
阮烟暗戳戳觉得自己很有胜算。
言春等人送来了绣棚等物,又送来了热茶和糕点。
那拉贵人原以为今儿个只是来参加宴席,没曾想宴前还有活动。
她看了眼送到面前的绣棚和针线。
言夏笑嘻嘻:“贵人,您也凑凑趣吧。”
那拉贵人接过针线,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布老虎不难做。
阮烟吭哧吭哧拿着剪子把布料剪出来,又拿了针线先绣出了眼睛、眉毛、嘴巴……
言春见主子们都在用心,便悄悄走了出去。
她出来时,碰见了春晓。
春晓端着茶盘刚从茶水房出来,见到她,笑道:“里头主子们都开始绣了?”
“可不是。”
言春笑着小声道,“咱们也是活久见了,还能瞧见几位主子在那儿绣布老虎。”
春晓忍俊不禁,偏偏手里捧着茶盘,她道:“姐姐,您快别招我了,我这会子笑不得,我进去里面送茶了。”
“去吧。”言春说了一声,侧过身让开路。
春晓端着茶盘,屋子里的小宫女来打起了帘子。
她进去后,把茶盘放下,将一盏盏热茶放到主子们手边,又把冷茶拿了回来,“娘娘,钮钴禄娘娘、安嫔娘娘、那拉贵人、周答应,您几位请喝茶。”
“放那儿吧。”
阮烟低着头,含糊答应一声,专心的头也没抬。
这会子就算是康熙来了,她估计也没心思招呼。
春晓道了声是,端着茶盘出来。
言春在茶水房的小火炉旁边喝茶吃点心。
瞧见她来,笑道:“来了,快坐下吃点点心吧。”
春晓坐了下来,道:“几位主子这会子都用心的很,我刚才进去,没一个瞧我,我看这茶又得放凉了。”
“凉了就换呗。”言春不以为意。
她笑眯眯道:“我看,今儿个怕是咱们娘娘要做东道了。”
“不能吧,娘娘那针线活不算差,怎么也有钮钴禄……”
春晓说到这里,察觉到自己不妥了,不该说主位娘娘的不是,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你瞧我这嘴。”
“不妨事,也就是咱们自己人,说几句无妨。”
言春摆摆手,“你别看钮钴禄娘娘看着性子直,那手上动作可不是一般的利索,劈线都能劈成好几股,咱们娘娘这回真是输定了。”
春晓将信将疑。
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
各人终于把布老虎给做好了。
阮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