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那些小孩子的玩具则看的人喜欢的不行。
“这小木马回头家里两个孩子肯定喜欢。”
容月喜欢地摸了一把那木马,造办处的手艺好,这木马打得小巧精致,马头还能左右上下活动。
阮烟的礼可以说是送到每个人心坎上去了。
几个小孩子就别提多高兴了。
马佳氏、完颜氏等人回头就拿那料子和珍珠做了衣裳、首饰,出去参加宴席时,旁人问起,说起东西来头,少不得便引来众人羡慕。
一来二去。
三官保家福晋,宜嫔额娘不乐意了。
“什么东西,就两身料子也值得吹嘘!”纳喇氏气得拍了下桌子,反而把自己的手给拍疼了。
她儿媳妇巴雅拉氏也附和道,“可不是,要不是咱们家给了他们家这场富贵,他们家如何能像现在得意?!”
纳喇氏也是这么想的。
你闺女当初要不是靠着我闺女,哪里能进宫?哪里有现在这样得意的日子?
郭络罗家当初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今他家小闺女竟然还爬到她闺女头上去了,而且,章佳氏那破落户竟然在她前头有了诰命。
纳喇氏这些日子一出去,听到旁人吹捧章佳氏的话,每听一句,心里头就仿佛扎了一把刀。
在她看来,那诰命该是她的才是。
纳喇氏越想越气,越想心里就越过不去这个坎儿。
她对巴雅拉氏说道:“你打发人去请白公公进来,我要让他帮我给娘娘捎句话。”
皇宫里有权势的公公,有些都会在京城里头置办宅子。
碰上休息时就在宅子住下。
这白公公正是宜嫔娘家交好的一位公公。
宜嫔这些日子都很小心。
越是临近孕期,她就越发谨慎。
前几日,连僖嫔上门来看她,她都推说自己身子不适,没见人。
宜嫔可不笨。
她知道,郭贵人被封为妃,宫里头不知多少人看不过去,诚心想给如今的善妃找麻烦,可她们又不敢动手,毕竟先前宫里可一直传闻,万岁爷在各宫里有眼线,因此各宫发生什么事,万岁爷都能知情。
于是这些人就想挑拨她去对付善妃。
毕竟,宫里人人都知道当初善妃进宫的缘由。
“本宫看,估计这会子人人都觉得本宫快气坏了。”宜嫔自嘲地说道。
刘答应给她捏着肩膀,笑着说道:“娘娘您别往心里去就是了,那些人说什么由着他们,再说,只要您生下小阿哥,将来未必您没有封妃的机会。您瞧乌雅氏不就是这样,生了个小阿哥,从常在到德嫔。”
的确。
宜嫔颔首,她摸了摸肚子,心里有了期盼。
她嘴上说不在意,难道心里真的能不在意以前不如她的郭贵人如今成了善妃,羡慕是有的,但嫉妒不至于。
宜嫔还是知道好歹的。
这妃位,若是让她来选择让谁来坐,那还真是善妃是最好的选择。
一则善妃的品行信得过,宠辱不惊,不会一朝得势就折腾人,可换了旁人,比如僖嫔,惠嫔,那可未必能不得意;二则善妃再和她有矛盾,终究她们都是郭络罗氏,即便不互相拉拔,至少碰见关键时候,人家不会落井下石。
两人正说着,外头来通传,是白公公来送东西。
刘答应捏肩的动作停住,眼角的余光瞥见宜嫔脸色沉了下来。
白公公很快被请了进来。
他进来后打了个千,脸色笑呵呵:“奴才给宜嫔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公公不必多礼。”宜嫔语气客气,“公公这是来送什么东西?”
白公公要从袖子里取东西,可刚伸手,瞅见刘答应没走,他朝刘答应看了一眼。
刘答应识趣,正要退下的时候。
宜嫔却笑道:“刘答应是自己人,公公有什么就直说,不必避讳。”
“嗻。”
白公公答应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来,“这是纳喇氏福晋命奴才给娘娘带的蜜饯,福晋听说娘娘时常孕吐,特地亲手做的。”
小小一个油纸包,放在手里分量不重,却让宜嫔心里稍稍有了暖意。
宜嫔笑道:“额娘要操持家务,还要为本宫做蜜饯,真是辛苦她了。”
“有娘娘这话,想来纳喇氏福晋的辛苦就值得了。”
白公公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说来娘娘不知,奴才昨儿个去贵府上,却瞧见福晋脸色憔悴了不少。”
宜嫔心里咯噔一下。
手里拿着的蜜饯似乎也不怎么香甜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额娘想来是经常为哥哥弟弟们担忧吧?”
宜嫔兄弟多,可阿玛不过是个三官保,虽然说这职位和皇家关系密切,又承办皇室和宫廷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