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不敢置信,恍然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后来察觉她主动探入,这股情绪渐渐被浓烈的惊喜所取代,眼眸亮得惊人。
月儿终于肯接受他了吗?
盛听月坐在他精瘦的腰腹间,闭着眼,胡乱又笨拙地亲吻他,带着些发泄的意味。
赵景恪的嘴唇不小心被她撞了下,疼得发麻,可胸臆却被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满足填得满满当当,心跳怦然有力。
他的手掌轻柔地托在她颈后,不甚熟练地小心回应她。
细密的呼吸交错间,他温柔又虔诚地,一声声喊她的名字,嗓音微哑,“月儿,月儿……”
盛听月湿润的眼睫颤动,小手攀上他的衣襟,如灵巧的鱼儿一般作乱。
赵景恪的呼吸和心跳都乱了节奏,耳尖发烫,眸中不自觉漾起欣喜的笑意。
他握住她的脚踝拉至身后,拥着她倒进柔软的床铺间。
盛听月似是心中急切,扯不开他的衣襟,又游到了他腰间的束带。
赵景恪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又在她柔软的唇上流连,温声含笑地哄道:“月儿,别急。”
他低下头,纷乱的唇息喷拂在她耳后,试探地轻碰了碰她的颈侧。
盛听月莹润的肩头轻轻瑟缩了下,手心抵着他温热的胸膛,受不住似的别开脸,面上晕开艳丽的酡红晚霞。
赵景恪正欲继续往下,却听得她催促:“赵景恪,你快点。”
他侧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闭上了眼,眉心是皱起的。
赵景恪一时分辨不出她是愿意,还是不愿,疑惑在唇齿间徘徊良久,还是问了出口:“月儿,你不喜欢吗?”
盛听月鼓着脸颊,赌气地说道:“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他故意将她关在府上,那日又突然亲了她,还说了那样的话,不就是想逼她就范?
赵景恪隐约感觉她情绪不对,她似乎并非他预想的那样心甘情愿。
“自然重要。”他抿了抿唇,“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盛听月依旧闭着眼睛,好似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她胡乱捶了两下他的胸口,“你要继续就快点,别磨磨蹭蹭。”
赵景恪手肘撑着床,上半身悬在她身前,控制着自己的重量不会压到她。
他滚了滚喉咙,忍得额头渗出细汗,仍在耐心地向她解释,“不能着急,不然会伤到你。”
盛听月终于睁开了眼睛。
赵景恪这时才瞧见,她眼尾朦胧地泛起红,委屈又气恼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疼,怜惜地捧着她的脸颊,“月儿?”
盛听月掐紧掌心,下嘴唇被贝齿咬得发白,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丢脸地哭出来,“赵景恪,你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
都到了这时候,他还假装关心她做什么?
“什么?”赵景恪微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盛听月似是委屈极了,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细弱的嗓音带着藏不住的颤,“你大费周章地软禁我,不就是嫌我不让你碰,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与你行夫妻之事吗?”
他不就是想要她的身子吗?
大不了给他算了。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赵景恪满腔热情和欣喜都被浇了个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酸涩。
他攥紧了手掌,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嗓音艰涩地解释道:“我没有这么想。”
他只是不希望她再犯错,并不是想逼迫她来取悦他。
是,赵景恪承认,他是想要她,可他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她。
盛听月却不信。
除了美色,她想不到赵景恪还能图别的什么。
他如今有权有势,能有什么是只能从她身上得到的?
赵景恪看到她眼神防备,就知道她对他的误会颇深,愧疚道:“月儿,那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不用害怕,我永远不会强迫你。”
早知道会吓到她,那日他不该对她那么凶的。
盛听月快速瞥了眼他的身体,脸上烧得更红,明眸水光潋滟,半信半疑的语气,“哼,谁信你的鬼话。”
赵景恪明白她在说什么,面色略有些尴尬,热意攀上耳根。
以前她从未主动靠近过他,他难免意动,有些事他也控制不了。
赵景恪深呼吸了几下,稍稍平复过速的心跳,起身离开她身旁。
站在床边,赵景恪眸光专注地望着她,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月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盛听月故意偏过头不理他,他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走后,盛听月躺在床上,望向头顶的床帐,微肿的红唇张着,气息久久没有平静下来。
她今日主动靠近赵景恪,一方面存着赌气的心思,另一方面,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必须得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