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把纸收回去，“换个地方聊吧。”

…

灵琼先离开，元靖和月无等了一个小时才走。

月无带元靖去和灵琼碰面，在一个挺偏僻的废墟中。

但是元靖往里面走，却发现这废墟里别有洞天，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基地。

‘基地’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负责巡逻和打扫的机器人。

“元先生坐一会儿吧。”

月无带他到一个房间，四周都是纯白色，只有黑色的桌椅为这个房间增添了些许点缀之色。

元靖坐立不安地等着。

她要和自己说什么？

为什么不能在黑夔那边说？

她怎么还不来？

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断充斥在元靖脑海里，可惜此时没人给他答案，只能继续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靖见到了灵琼。

小姑娘换了一身鲜艳的衣服，在纯白色的房间里，是最显眼的存在。

接下来元靖听见的内容，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生活在光鲜亮丽的中心区，即便家族沾着黑色产业，元靖也没有接触过多少黑暗。

灵琼还只挑了一部分不怎么重要的说，元靖就已经有些接受无能了。

元靖完全无法消化灵琼说的，喃喃出声：“不是早就不允许这样的实验存在……”

灵琼支着下巴，似笑非笑：“不允许和有没有人做，并不冲突。而且有些话，不就是说给普通人听听而已的吗？”

元靖：“……”

元靖：“我儿子的死，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难道……

元靖猛地看向月无。

他们之前怎么和他说的？

只说在其他区找到流落街头的孩子，可没说什么其他的……

月无抬头望着天花板。

大佬不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吗？怎么现在又主动告诉元靖？

大佬的心思真的是猜不透。

“那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要是能在元家找到一个有话语权，完全信任你，并且立场不是站在那边的人，我就告诉你，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元靖不是很懂：“为什么？”

“自然是有我的目的。”灵琼道：“现在没必要告诉你。”

元靖：“……”

元靖就想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死的，“我要怎么找？”

“这是你的事。”

“那这件事我能说……”

“你觉得呢？”

“……”

不能。

如果真的是她说的那样，一旦有人听见风声，他可能就会被灭口。

可是他要去找谁？

他又要怎么去确定。

…

元靖离开后，月无立即出声，“你不怕这件事泄露出去？”

“泄露出去也查不到我身上。”灵琼食指抵着下巴，偏着头嫣然一笑，“怕什么。”

月无：“你刚才……”

月无想起元靖最后走的时候，她和他说两句话。

她离得远没听清是什么。

不过……

月无：“你不会又栽赃给我吧？”

灵琼看她一眼，那眼神有点鄙视，仿佛无声地说：你不配。

月无：“……”

月无：“说起来，那个伊甸园，具体什么情况，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

这位主儿好像对伊甸园的事格外上心。

知道的内幕也远远比月杞在里面查到的多。

灵琼：“不知道。”

月无追问：“那你知道他儿子怎么死的？”

灵琼依旧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月无震惊，“那你刚才怎么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到时候随便编一个不就是了，反正他又不懂。”

“……”

以前有些事，她是不是也仗着自己不懂，糊弄自己？

“你真的不和我分享一下情报？”

灵琼哼了一声：“让你家月杞继续卧底去啊。”

月无：“……”

咋还帮月杞抱不平了？

她派月杞去的时候，就以为是个普通的拐卖人口这类的……

月杞能应付得来。

谁知道里面是这种情况。

…

灵琼回去的路上，收到游戏打来的巨款，揣着巨款……也不敢花。

果然还是游戏里爽。

生活好难呀。

灵琼这边还没伤感完，那边小卷毛强行把自己从黑名单里解救出来，发来通话请求。

灵琼想想自己好像差不多已经结清了欠款，这才接通。

“干什么？”

小卷毛还在他那店里，穿得奇奇怪怪，像是去做了贼。

小卷毛：“你这什么表情？这么不乐意见到我？”

“你主动找我就两件事。”灵琼伸出两根手指头：“要钱，还钱。”

小卷毛：“这不是一件事？”

灵琼瞪他。

小卷毛：“不跟你贫了，不过你真的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