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恶灵们表现得有点……害怕？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一只恶灵抱着床腿儿，喃喃自语：“不是我干的，不要找我……”

三只恶灵都或多或少的害怕。

只有林东还算平静。

当然，如果他没有快将自己手腕掐断的话。

“看来你们确实做了亏心事嘛。”灵琼双手环胸：“谁来说说，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是我。”

“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别找我。”

乔心不知道在死后做了什么，这三只恶灵仅仅是听见名字都如此害怕。

灵琼望向林东：“看来只有你来说了。”

林东：“……”

林东并不是不怕乔心，而是强装镇定，表面看上去不怕罢了。

“乔心是你推下去的吗？”

“……我不是故意的。”林东声音有些抖，“我没想到她会掉下去。”

灵琼一锤定音：“那就是你推的了。”

“……”

那天……他们将乔心带到天台上，本来只是想吓唬她，谁知道她会突然跑到天台边。

宿舍楼的天台栏杆年久失修，乔心靠在栏杆上，他们想把她拽回来，拉扯间，栏杆断裂，乔心就那么掉了下去。

“她有一个心上人，那个人是谁？”

灵琼这话一出，林东的反应就更奇怪了。

好像是痛恨，又好像是畏惧后悔。

……

……

乔心被学生恶作剧，不是丢东西，就是多出一些‘小玩具’，总会吓得她惊慌失措。

林东从来不主动，总是让身边的人动手，他像一个旁观者站在旁边看。

一开始林东只是觉得在这破学校里，有一个消遣的娱乐项目很有趣，打发时间，愉悦心情。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但次数多了，他们也觉得腻，没什么意思。

于是他们想了一个更恶毒的计划。

林东从没对乔心做过什么，因此他开始私底下接近乔心，并表现出一副为他的‘兄弟’所做的事道歉的模样时候，很快就博得乔心的信任。

让乔心觉得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和那些欺负自己的人不一样。

他总会在乔心被欺负后出现，‘偷偷’给她带去不常见的小礼物。

他甚至鼓励乔心自考大学。

在乔心面前，他体贴入微，对她照顾有加。

但在乔心看不见的地方，他和兄弟们分享乔心表现出来的模样，嫌弃地嘲笑，肆意编排她的段子。

后来林东主动给乔心写情书。

乔心一开始受到惊吓，好几天没敢理他。

但乔心这辈子因为不会说话，受过太多委屈，突然有个人对自己那么好，还喜欢自己，即便这个人比自己小许多，她心底还是心动的。

然而他不知道，林东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羞辱她。

当她深陷林东构建的虚幻世界的时候，不知道林东他们正在策划恶毒的计划。

他们开始散播谣言。

乔心不敢将林东说出来，他还是学生，只能默默忍受。末了还要反过来安慰林东，让他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但林东却伙同别人，以‘知道’谁是她心上人，她要是不听话就举报给学校要挟她。

林东在她面前扮演受害者，将乔心哄得团团转。

“你们还真是……”灵琼想了个形容词，“人面兽心啊。”

人家小姑娘招谁惹谁了。

她只是想好好生活，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林东：“……”

“她在这楼里吗？”

林东点头。

乔心跳楼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感觉到乔心的存在，她隔三差五就会出现，折磨他们……她想杀了他们。

灵琼皱眉：“你们已经死了。”

“……”

宿舍里的温度再次下降。

恶灵们用一种你胡说八道的眼神看着她。

有些恶灵死了，也觉得自己没死。

灵琼指着他们断胳膊断腿儿：“你们看你们的样子像活着吗？”

四个人看着彼此，他们之前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此时看着彼此的形象，突然发现很不对劲。

正常人能断胳膊断腿后不流血的吗？还能若无其事说这么久的话吗？

不、不能。

他们真的死了。

……

……

这几只恶灵不能接受他们已经死了，被灵琼友好地揍了一顿后总算老实下来，消化他们已经死亡的事实。

“乔心在哪儿你们知道吗？”

“……她、她每天凌晨一点就会来。”

凌晨一点，乔心死亡的时间。

灵琼看下时间，距离凌晨一点还有半个小时，她决定在宿舍里蹲着，先把乔心给逮住，然后可以问问她有没有同行，再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