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身无分文，在她犹豫的时候，那只怪物不知从哪儿叫来一批怪物，密密麻麻朝他们奔来。

单向奔赴很是恐怖。

灵琼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从了闪闪，贷款抽卡。

【30704】

破旧的公交站牌有一半都没了，另一半上飞溅有血迹，昔日广告也显得狰狞不堪。

灵琼拽着岑栖野穿过公交站牌，往后面的一栋小楼过去。

怪物呼啸而来，横冲直撞破坏一切能破坏的东西。它们追到小楼附近，左右观望，伸长脖子在空气里嗅着。

怪物徘徊两圈，失去了目标踪迹，最后不甘心地砸坏附近的所有东西后离去。

小楼深处。

灵琼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远去，憋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望向身后的男人。

岑栖野倚着墙，脸色比以往要苍白一些，但精气神还是那么冷硬，“看什么？”

“你没事吧？”灵琼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

岑栖野绷着脸点头。

灵琼紧张：“哪儿？”

男人伸出手，露出手指上一个小小的划伤，连血都没流。

“……”

神经病是不是！！

岑栖野突然笑了，笑声从轻笑到大笑，最后像收不住一般。

“……”要不是他长得好看……

灵琼面无表情看他笑。

岑栖野稍稍按着腰侧，停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拉平，“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刚才那么危险，她很可能会被怪物抓住，可她还是选择回头救他。

灵琼握住岑栖野‘受伤’那只手，“因为哥哥还没让我体会到乐趣，我怎么能让你死了。”

岑栖野定定地瞧她，半分钟后，唇瓣轻启：“我受伤了。”

“这？”灵琼示意他手上的伤，这他妈都要愈合了！！

岑栖野摇头。

……

……

这是一个挺大的地下空间，用玻璃分割出不同的空间，不少机器都已经被砸毁，这里虽然乱，但没有血。

灵琼找了照明的东西。

岑栖野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拉下衣服，露出后背上的伤。

从肩胛骨斜穿过整个背脊到腰侧，深可见骨的伤，看得人头皮发麻。

灵琼指尖在伤口边缘碰了下，“你这伤……不像新的。”虽然在流血，但这明显不是新伤，更像是重新撕裂后形成的流血。

“嗯。”岑栖野随意应，“很久了。”

灵琼指尖一缩，“……游戏不是结束后，在副本里受的伤都能自动恢复？”

“可能我不一样，这个游戏不喜欢我。”岑栖野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我也不喜欢它。”

“你对这个游戏好像了解得很多？”

男人微微侧目，“你想知道？”

灵琼心生警惕：“……也不是很想。”

岑栖野：“你跟我进金色副本，什么都会明白的。”

金色副本……

崽子为什么总想拐她进金色副本？

“那里面有什么？”

“一切。”

“……”

说了当没说。

灵琼翻翻找找，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药箱，里面的药还没过期可以用。

上好药，岑栖野将衣服穿好，灵琼绕到他正面，帮他扣衬衣纽扣。

男人只稍微停顿下，放下手，看着灵琼灵巧地将纽扣扣好，一颗一颗地往上。

两人靠得极近，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在虚空里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

昏暗的环境里，衣裳轻微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地响着。

……

……

岑栖野坐在椅子里，指尖抵着染上嫣红色的唇，目光随着少女移动，冰冷的眼底深处似乎藏着无数温情。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灵琼拎着个行李箱，几步跑过来，满脸都写着兴奋。

“什么？”岑栖野放下手，挑眉问。

“当当当！”灵琼大开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几套还没拆吊牌的衣裙。

“……”岑栖野沉默下：“找到这些东西你很高兴吗？”

“为什么不高兴？”灵琼拎起一条浅蓝色的裙子往身上比：“衣着是一个人的根本，要漂漂亮亮才能心情好。你难道不喜欢漂亮的我？”

岑栖野摇头，不知是否认她那句话还是无奈。

灵琼很识趣没问……怕自己承受不住答案。只要我不问，我就不会受伤！

“我换给哥哥看？”

“……”岑栖野指着行李箱，“里面有东西。”

衣服下面露出了几份文件。

“我看见了。”灵琼的兴趣在衣服上，“等会儿再看，我先去换衣服了！”

“……”

岑栖野扶额。

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行李箱里的衣服虽然有好几套，但灵琼喜欢的就一条裙子，她换好出来，还稍微做了改动，本有些沉稳的衣裙，立即增添了少女的朝气灵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