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桩谋逆案就是子虚乌有,郁高阳栽赃陷害的。
当时那些人,皆是不服他的。
自从那桩案子后,几乎就无人敢在明面上和郁高阳作对了。
灵琼眨巴下眼,“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宋启南身子隐在黑暗中,半晌没有回答,最后一声不吭地走了。
“小姐,他说的是真的吗?”跃鳞眼神阴沉。
薄雪绕藏得这么深?
“真的又如何?”灵琼乜他一眼,唇角弯了下,“你还想对他动手?”
跃鳞一急:“小姐,这要是真的,他肯定是来复仇的,在您身边就是定时炸弹!”
“我说过,不许动他。”灵琼警告跃鳞:“他对我很重要,明白吗?”
“小姐……”
跃鳞对上灵琼的视线,后脊一寒,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悉数吞咽回去。
薄雪绕给小姐灌了什么迷魂药!!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
天底下长得好看的人有多少,小姐怎么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看看别的树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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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琼对别的树不感兴趣,只对自家崽崽兴致盎然——个屁。
她敢对别的小树苗感兴趣吗?
土都给你扬了。
灵琼当天晚上亲自带着跃鳞,去取她的那一半宝藏。
灵琼被那一半宝藏给闪瞎了眼,满屋子金灿灿的光。
灵琼捧着一个镶嵌有宝石的金碗,两眼冒着小星星,由衷感叹,“前朝的富有,不是吹的呀。”
跃鳞还在忧心薄雪绕的事,对面前的宝贝完全不感兴趣:“小姐,谁都是些俗物罢了。”
灵琼抱着金碗哼哼:“俗物才能给人快乐。”
不管是金钱还是美人。
跃鳞:“……”
跃鳞先把薄雪绕放一放,“小姐,要运回去吗?”
“当然不。”灵琼坐在一把纯金打造的椅子上,晃着腿,“把金子和银子运走,其余东西先放别处。”
末了,灵琼拍下扶手:“这把椅子带走。”
灵琼把快乐两个字背在身后,整个人都像是在冒金色的泡泡,容光焕发,看得跃鳞都不好说‘俗物’的不是。
跃鳞叫人进来装箱。
灵琼窝在金椅里,抱着一盒玉珠子摆弄,嘴里哼着欢快的调子。
“小姐,这是不是前朝的玉玺?”跃鳞从一堆金银珠宝里,掏出一个玉玺。
“……”
“???”
前朝皇帝居然把玉玺也扔在这堆宝藏里。
是真觉得后代还能东山再起?
玉玺是玉雕的,通体碧绿,是上等的好玉。
前朝都灭朝多久了,皇室早已死绝,这玉玺也没什么用处。
灵琼思索片刻,让跃鳞先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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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天晴了有钱了,灵琼会回去吗?
不会!
灵琼直接把她家崽抛之脑后,带着跃鳞在外面浪了个把月才启程回去。
跃鳞也十分服气,他家大小姐这么一个月,就把那堆金子挥霍得差不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姐这么败家呢?
原主以前出去几个月半年都有,所以灵琼这个月不在,并没引人怀疑。
就连郁高阳,也只派人送信,关心她在外面玩儿得开心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
灵琼回府是晚上,下人基本都已经歇下。
灵琼制止跃鳞叫人起来,“行了,别折腾,你也回去休息吧。”
跃鳞一步三回头离开,灵琼蔫了吧唧地往重欢阁走。
灵琼拐弯就撞上人,身体不受控制往后仰。
“!!!”
完蛋!
灵琼伸手想抓东西,可惜只捞到一把空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屁股要遭罪的时候,腰间一紧,身体被拉着往前,撞到宽阔的胸膛里。
“呼……”
灵琼揉着鼻尖,仰头看抱着自己的人。
入目的是少年略显冷淡的眉眼,唇瓣微抿,略微垂眸看着她。
“薄雪绕……”灵琼眼角立即有了湿润之意:“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呀?把我撞疼了。”
“睡不着,出来走走。”薄雪绕语气平淡。
灵琼扫了下四周,随便走走走到重欢阁附近了?
薄雪绕想松开灵琼,却被小姑娘反客为主,抱住了他腰身,娇小的身体埋在他怀里。
她仰着小脸,笑嘻嘻地问:“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不是。”
灵琼失望地扁了扁嘴。
薄雪绕:“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灵琼:“刚才呀。”
薄雪绕:“……”
“回来就见到你,这是不是证明我们很有缘分。”
薄雪绕:“小姐觉得是就是。”
灵琼泄气,手掌不安分在他腰间来回挪,“我好想你的……你亲亲我。”
她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