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189)
她清楚聂衡之从前的性子,开口夸奖他一句,虽然立刻看不出来,但事后他态度的转变却能让她轻易地察觉到他的欢喜。
果然,眼见着,聂衡之的脸色没有方才的那么难看了,“我们都重活一世,这辈子从你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刻就已经完全变了,你打听上辈子那些事情没用。”
不仅没用,可能还会误导人。
季初明白他话中的道理,奈何她打听上辈子并不是提前想预示某些事情,而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
“我……我真的有用,如果聂侯爷还记得的话就劳烦长话短说告诉我吧,哪怕日后会出岔子。”季初不想放弃,态度有些执着。
“没什么可说的,戎族人到处作乱,后来平京城围着打了一仗,戎族人被打败了就灰溜溜地离开了。”聂衡之说起来的时候兴致缺缺,眉眼的冷淡还没收起来。
他说的含糊又简单,季初深呼吸,沉声追问,“那戎族人是被谁打败的?按理来说,他也算是为我报了仇,我该感谢他。”
“当然是我,除了我这天下还有谁是那些戎人的克星。”聂衡之轻描淡写地开口回答她,很有些她是在明知故问的样子。
“戎人也同样围了平京城吗?就和戴绍做的那样。”季初的心在砰砰地跳,眼睛瞪得大大地盯着他。
“嗯,戴绍我杀了,那些戎人也不过如此。”聂衡之隐约察觉到了她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喉结滚了一下。
“杀戴绍,沈听松死了,你也受了伤。杀戎人,你也受了伤吗?”季初很固执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哦,上辈子杀戎人啊,我死了。”聂衡之目光晦暗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战死的,应该有人为我收尸。不过没人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未亡人的名字。”
话音落下,他勾着唇角笑了。
季初的心脏却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耳朵嗡嗡作响,刹那间脸上的血色尽失。
是真的,那个梦是真的。
原来上辈子会是那样,会是那样惨淡的结局。
季初慢慢垂下头,突然无声地啜泣起来,呜咽声一下一下,都被压在了喉咙里面。
聂衡之伸出一只手,到了半空狠狠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别过头语气漠然,“上辈子就只是上辈子了,如今本侯的性命还在戎族人首领的头颅已经被砍下来了,不止如此,本侯还会长长久久地活着。”
季初小声地“嗯”了一下,末了抬起头的时候只眼皮有些发红,她终于伸出手臂将怀中的匣子递了过去,“聂侯爷,这样东西这辈子就给你了,我拿它换牢里面的池家人。我想,这场交易你一定会满意的。”
聂衡之皱眉看了她一眼,果然还是来帮池家人的,他接过匣子径直打开,脸上一点情绪都不见。
等到匣子里面的东西全貌露出来的时候,他瞳孔紧缩,才意识到季初交易了什么。第一反应竟然是冲着她低吼,“这么要紧的东西他居然让你保管,你这蠢女子不要命了?”
飞快地将匣子合起来,聂衡之狭长的凤眸里面几乎冒出火焰来。
季初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酸溜溜地低声哼了一句,“这么大的交易,几个商户何德何能,不就是护着你走了几步路。”
拿玉玺换几个池家人的安危,这样的交易只有眼前的女子做的出来!
“东西给你了,这个交易就算达成了。”季初将烫手的东西交了出去,不等聂衡之明白深层的意思,像是被贼人追一般急切地下了马车,坐上自家的马车里面急冲冲地就让人回府。
聂衡之静坐了几瞬,等到明白了她的用意后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玉玺啊,他手下的东西是帝王的象征。聂衡之的眼神一寸寸变得深邃,最后迸发出汹涌的野心。
龙椅上那个蠢笨如猪的皇帝和他那个百般算计的母后,他也早就不耐烦了。他手中有兵权,民间有威望,缺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头。如今,那女子已经为了他找到了,一个手中没有玉玺的皇帝,当然是伪帝,是不被承认的。
当夜,沉寂的定北侯府灯火通明。
从定北侯府的书房回去,施岐沉默着掏出一封书信在跳跃着的火苗上方点燃,最后被火舌吞噬的时候乌黑的碳灰上浮现出了“无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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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杨太后颇有些春风得意,皇城守卫被撤换成功换成了他们的心腹,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商人,这叫她怎么不为此动了更深的心思。
定北侯会让步还不是因为他私下和恪王妃相见的那一面。可见啊,这男子终究逃不了美人关,定北侯不过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