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迫成了太子的冤种王妃(68)
“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赶你走。齐远达,别说了,做妾不可能。”
“好好好,不做妾,我会去求我爹,你不用做妾,做我的妻子,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齐远达哄着闵心儿,但是闵心儿却一脸正经问他:“那顾小姐呢?”
“她……心儿,我发誓,她虽然以后是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绝对不会是我真正的妻子。”
“齐远达,你以为我在乎的是名分吗?我不可能和那个顾小姐,嫁给同一个丈夫。”
闵心儿看着他,眼神冰到极点。
此刻一个仆人走进来对齐远达说:
“少爷,老爷说了,你必须尽快回去。”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滚。”
齐远达愤怒地朝那人大吼,将闵心儿也吓住了,此刻他眼睛红红的,像一只愤怒又疲倦的狮子。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能看看孩子吗?”
面对闵心儿,他身上的毛发都垂了下来,语气温柔。
“在床上。”
齐远达小心翼翼抱起孩子,看着粉嫩的孩子,齐远达心都被融化了。
“取名字了吗?你刚刚好像叫她烟儿。”
“汝烟。”
汝烟,如烟。就当他们曾经如烟,风过烟散,物是人非。
“心儿,随我走,好吗?”
闵心儿看着齐远达,这才发现齐远达已经变了许多,脸上线条也清晰了些。
“齐远达,这一切就把它当梦那般,你走吧,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了。”
“心儿,你,你说什么呢?”
“我不会跟你走的。”
他望着闵心儿良久,便放下孩子。
“心儿,你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完,齐远达便走了,望着齐远达的背影,闵心儿眼角才流出泪来。
齐远达回府后,筹划着打算在成婚那天带着闵心儿私奔,他一边在齐千财和齐母面前乖乖扮演着,一边暗地里筹划着计谋。
很快,顾笳玲便嫁入齐家了。
齐远达应付着宾客,之后悄悄躲去在后院,拿起自己准备的盘缠。
突然前院传来嘈杂的声音,齐远达并无在意。但是却有一些仆人慌忙跑来后院,其中还有齐母和齐千财。
“少爷,燕兵……燕兵打来了,快逃命吧。”
其中一个老仆立马喊住齐远达。
“混账东西,你是打算逃婚?”
“老爷快别说了,他们……他们来了。”
齐母慌张,看向后面的燕兵。
齐千财看了眼齐远达,将齐远达和老仆推到门外,然后把门栓死死关上。
“爹,娘,孩儿不走了,你们快开门啊!”
齐远达用力敲着门,却无济于事。
“远达,好好活下去,爹不怪你。”
“远达,听娘话,快走啊。”
老仆使劲拉齐远达,齐远达流着泪只好随老仆逃走。
这一年,燕金大战持续了整整两年,南澧的父亲南泗出兵了,南澧也就是后来的南帝。
南泗原本是护国将军,此时他带领兵卒,带着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仅仅花了数月,就击退燕兵,当朝皇帝过劳驾崩,南泗就便藏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顺势坐上了皇位。
齐远达本来是打算躲到曹瑞县里,顺便带走闵心儿,结果去时已不见人影,燕兵紧逼,齐远达流离失所,四处逃窜。
他如今穷困潦倒,在最落魄的时候遇上了顾笳玲。
南泗虽然坐上皇位,顾笳玲的父亲,是朝中大臣,南泗不得不留下他太师一位,顾太师也始终提防。
顾笳玲照顾着齐远达,无怨无悔,他整日借酒消愁,不思进取,顾太师对这个女婿是恨得牙痒。
许是顾笳玲一片痴心,终于感动了齐远达,终于有一日他开始振作起来,他原本就有做生意的天赋头脑,很快他比他爹更做的更加出色。
但是他开的药铺皆不要贫民百姓的一分一毫。虽然有亏损,但对于顾太师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一直亏损着,顾太师看不下去了,把齐远达狠狠斥责了一顿。
顾笳玲却对他说:
“你尽管做,咱们不还有别的铺子?也可以填补的。我是你的妻子,我会一直支持你。”
顾笳玲温柔细语,齐远达虽然感动却也没有越过他们之间的那堵墙。
顾笳玲知道,他心中有一位女子,她羡慕那女子在他心中的位置。但又觉得或许那女子更羡慕自己,因为自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他唯一的妻子。虽然这么安慰自己,顾笳玲心中还是无比苦楚。
后来,有一日齐远达在街上碰见了闵心儿以及他五岁的女儿。
但此刻,闵心儿已命不久矣了。逃亡中,闵心儿已患上咳疾,一直未痊愈,便想着死前将汝烟托付给齐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