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其实不用秦莞亲自盯着,她只是心里有点乱,想做些事情分分神儿。
她在纠结,要不要阻止这门婚事。
花小娘固然可恶,秦茉有时候也挺气人,但她们到底没有真正害过她。倘若眼睁睁看着秦茉年纪轻轻就守寡,秦莞觉得自己下半辈子可能会良心不安。
可是,倘若要阻止用什么理由呢?就算她百般阻止花小娘和秦茉未必领情。
“姑娘小心!”彩练一把抓住她,躲开了一只滚落的竹筐。
“姑娘,咱们还是出去吧,若是伤到了你,侯爷和大郎君非得打死奴婢不可——哦,这回又多了个梁大将军。”
秦莞白了她一眼,没什么底气地斥道:“胡说。”
彩练半点不怕,只笑嘻嘻地把她扯出了库房。
秦莞不由问道:“倘若你明知劝我,我却不知道感激你,还会怪你,你还要劝吗?”
“劝呀!”彩练理所当然地说。
“为何?”
“姑娘对奴婢好,奴婢自然为姑娘着想。就算姑娘怪奴婢,奴婢也得求个无愧于心——更何况,姑娘也不会怪奴婢。”
这话说得好,无愧于心。就当是求个无愧于心吧!
秦莞打定主意,转身朝风雅轩走去。
她在路上就组织好了语言,一一说给秦昌听。
“父亲应该知道,魏家庶子庶女众多,魏三郎也不像个读书上进的,不被永安伯所喜,三妹妹嫁过去指不定就得受欺负。”
“方才女儿打眼瞅着,这门亲事永安伯也不一定乐意,趁着此事尚未说定,父亲若是不允,倒也不难。”
“更何况……听说那魏三郎从娘胎里就带着弱症,不像个……能久活的。”
反正屋里只有他们父女两个,秦莞干脆咬咬牙说了出来,同时在心里对魏三郎说了好几声“抱歉”。
秦昌信了她的话,一时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秦茉突然冲了进来,指着秦莞大声道:“你咒我是不是?看我寻了门好亲事你嫉妒?是呀,魏三郎多年轻,多英俊,多少人想嫁都嫁不了呢!”
秦莞严肃地看着她,“你若是不信,大可叫人去打听,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茉哼道:“你就是嫉妒我!爹爹,不用犹豫了,我同意!”
秦莞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废话,抬脚出了门。
身后传来秦昌的劝说和秦茉的反驳,声音极大,就像故意让她听到似的。
秦莞叹了口气,秦昌是真关心秦茉,为了她的将来甚至可以暂时放下家族体面;秦茉也是真傻缺,为了和她赌气连自己的婚事都能搭进去。
哎,只盼着这辈子两个人的命运能有所不同吧!
***
虽然中间出了这么个大岔子,秦莞的木耳依旧给诸位宾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多方宣传下,韩记铺子的木耳刚一上架就卖光了。
秦莞果真按照之前说的,在樊楼置了个席面,把小娘子们都请了过去。
小娘子们热热闹闹吃了顿酒,又请了讲话本的娘子说了段书,直到黄昏时分才坐着车回家。
彼时晚风习习,彩霞漫天,一辆辆香车经过御街时,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
卖花的小贩笑嘻嘻地往车上扔了两串丁香花,好巧不巧地被秦莞接住。
乳白色的丁香像是刚刚从花枝上折下来的,挂着水珠,散着香气。
秦莞撩开轻薄的纱帘,将花串挂在了窗边的铜铃上。
街上之人只看到一只玉手伸出窗外,艳红的相思豆念珠在腕间绕了三匝,引人暇思。
年轻的郎君打马经过,一时看呆了,转头将花摊上的花悉数买下,朝着后面的车子掷去,似是想看看其余车上是不是也有着这样的好颜色。
引得娘子们一阵娇笑。
郎君们执鞭长叹。
如此风流雅事,纵是一掷千金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莞姐儿喜提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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