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反派怀里(穿书)(66)
看了眼身后的花轿,却觉得心头五味杂全。
他本无心男女之事,只想着早日科举荣登殿堂,一日光宗耀祖。
奈何事与愿违,次次科举结果都不如意,本想着一心为科举专研,却耐不住家中父母亲的委托。
或许早日成家,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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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队伍慢行而过,喜悦唢呐擂鼓声响彻整个北城四周,路过四字路口,一行黑衣人气势汹汹。
武进勒马止步,看向身旁的男人:“主子,前头是迎亲的队伍,不如……”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武进觉得这婚事喜庆的很,不如绕道而行,行个方便。
赵绥扫了眼行至跟前的队伍,冷冷开口:“继续走。”
既然说了莫回头,他赵绥又怎么能绕道而行。
武进抿唇咳了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上。
喜庆的红衣和肃杀的黑衣对比鲜明,这视觉上的冲击,让这淳朴的百姓瞬间心惊起来。
许昊天虽然平时不理事,可是如今自己成亲之日也掌事的东家,他拱手问道。
“各位仁兄,今日恰逢小弟大婚,不若通融让我等先行一步。”
武进挥剑:“放肆!”
唢呐之声骤停,轿夫也陡然松了手,木轿砰地落地,带起一阵细土。
场面异常静谧之时,却见花轿中竟然接连滚出了几个小东西。
咕噜噜地滚到了空荡的地面,灰扑扑的却也看得清,是绿豆糕。
两方人皆是傻了眼,而赵绥却盯着那缺了一角的绿豆糕,兀自笑了起来。
他眼神略带阴翳,眼底犀利,透着瞄准猎物的幽光,紧紧盯着那花轿。
细风吹过,是春泥芬芳,可他仿佛闻到了久违的熟悉香味儿。
沈瓷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突然安静了下来,可是却没心思管那些,巴巴地盯着落在轿门口的绿豆糕。
巧儿怕被发现,绿豆糕也只是给了四块,小小的绿豆糕她才只吃了两块,后面就滚落了下去。
她还没吃饱呢,到手的绿豆糕就没了。
而唯一一块没滚远的绿豆糕就在轿门口啊,这一块她还没来得及吃。
那到底是捡,还是不捡呢?
做了一番心里斗争后,沈瓷舔了舔嘴唇,还是觉得把它捡回来。
俯身悄咪咪地伸出手,慢慢靠近。
许昊天只察觉到为首的黑衣男人气势凌人些,却看见他盯着自己身后的花轿,那出神的样子,让他笃定了这黑衣人不是什么正道之人。
他赶紧让步:“各位仁兄是小弟唐突了,各位既来了此处,便是这北城的客人,不若你们先行一步。”
赵绥根本无意理他,盯着那轿帘下一闪而过的柔夷,他转头看了眼马上系着红花的徐昊天。
薄唇轻轻吐露:“杀了吧。”
男人毫无波澜的声音,却在人群里掀起轩然大波,一众人都开始尖叫着逃窜。
武进低头,心中犹豫:“主子,此行是为了找寻夫人,若是在杀生,怕是夫人也不愿意看到的。”
赵绥嗤笑,盯着人群里杂乱逃跑的人,又瞥了眼那花轿:“不杀些人,我怕阮阮早就将我忘了。”
武进不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花轿。
许昊天见势头不对,赶紧大叫:“晓瓷,快跑!”
只不过他说得晚了些,再眨眼之时,黑衣的男人已经拥着昏迷不醒的沈瓷出来了。
红色的纱裙飞舞,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待盖头落下之时,男人大掌顺势接住,耳边传来武进的尖叫。
“主子,是夫人!”
赵绥听见他的呼喊,唇角扬起一抹陌生的笑意。
他当然知道她就是他的阮阮。
醒了却不去找他,还敢背着他嫁给其他的男人,这笔账要怎么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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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城,偏殿。
偏殿的桑梧院是三年前建的,里头陈设简单,种了些桃树梅花,要是从里头看是绝对看不出像是宫廷内院,倒像是个简单的府内院子。
沈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不过她自己不知道,只以为自己睡了一晚上。
她早上醒的早,只觉得头有点疼,看着陌生的院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开始在里头晃悠起来。
巧儿赶紧把手里的狐裘披到她肩膀上:“小姐,天冷得慌,您可仔细着些。”
虽说是春天,可是到底还没褪去这冬日的寒冷,一大早的确实也有些冷。
沈瓷裹了裹身上的袍子,状似不经意间打量着身后跟着的一众人。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巧儿:“这些都是许府的下人?”
巧儿低头回答:“是的。”
沈瓷皱眉,实在不懂身后这群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到底是要闹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