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反派怀里(穿书)(62)
他是不信赵琰的那副说辞的,即便是心有顾忌的去了阮瓷的屋内又如何。
他赵绥在乎的又怎么会是阮瓷真实的身份,早在他同意她以靖南王妃自居时,他就已经认定了,阮瓷只能是他赵绥的人。
“皇叔,想清楚了,若是交出沈瓷那个恶毒的女人,侄儿定是会网开一面的,若是不交……”
赵绥怒笑:“若是不交,你又能奈我何?”
“你……”,赵琰语噎,往日他是奈何不了,可是今时却不一样了。
“皇叔,权衡利弊一下,沈四名声在外,她的所作所为是众人皆知,你若是执意包庇她,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让你的名誉扫地。”
赵琰不认为赵绥会为了个女人放弃他的名声:“我想皇叔定然是不愿意让自己苦心建立的威名,因为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而一夜轰塌吧!”
赵绥抿唇一笑,嘲讽赵琰显露的无知:“我赵绥何时又曾在乎过这些?”
他抬眼看向赵琰身后的众人:“不就是想要兵权吗?给你便是了。”
赵琰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松口,震惊问到:“此话当真?你就真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手中的重权。”
赵绥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示意身后的武进:“递过去吧。”
一瞬间,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沉住了呼吸,即便是淅沥的雨声之下,都能察觉到那一刻众人心中的紧张。
直至手中握上虎符,那冰凉的触感都没有让赵琰感觉到一丝的真实之感。
他抿唇,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明明这虎符他可以等着尘埃落定时再取,可他却选了威逼这条路。
而今日一事,何尝不是他叔侄二人情分一刀两断之时。
赵琰心底突然燃起莫名的气愤:“我明明说了,只要你愿意交出沈瓷,我便放了你,这兵权我也可以不要的。”
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兵权,也许在昨日他对兵权还有痴念,可是在他提笔写信之时,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昨日见过的姑娘。
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赵琰心底根本难以接受。
他不相信自己的皇叔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一切。
赵绥无视他眼底的怒意:“你是说了,可是今日我也表明了我的立场,我,赵绥,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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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醒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没了力气。
不知道是不是雨天天气太冷了,她撑着胳膊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那份冰冷彻骨,心口异常的疼。
若是此时有人在身边,定能一眼瞧见沈瓷平日里的红唇此时已经紫红一片。
沈瓷毒发了,没人知道,饶是她自己也是后知后觉。
要不是铜镜里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可能直到自己闭眼,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瓷坐在铜镜之前,吃力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发,低头专注的想着。
如此像是中毒的模样,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告诉她,昨晚上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她的这幅身体藏着剧毒,如今早已经透支了一切,根本再无生还的可能。
沈瓷莫名的觉得自己很无辜。
无缘无故穿书而来,没想着为自己活一把,却是每一次都巴巴地求死。
她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可笑啊。
如果有机会重生,她一定要要远离赵绥这个狗男人,远离这里的所有人,为她阮瓷,好好的过一次。
“呕……”
心口涌上腥甜的气味,还没等沈瓷消化一二,就猛地吐出了口鲜血。
病来如山倒,更何况是积压已久的剧毒,此时毒素积聚,透着满地的泛着蓝紫色的鲜血都能察觉到这其中的厉害。
沈瓷闭眼痛苦至极,那种突如其来的疼让她猛地躬起了腰。
身体像是被割裂一样,沈瓷喘着粗气,那一刻很想哭,又很想大声的骂出声。
凭什么她要为其他人而活,为陌生人做嫁衣还要自己承受这非人的苦痛。
额际的冷汗汇聚滴落在木板之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照映出她痛苦的模样。
沈瓷对着自己笑了笑。
再见了,赵绥!
“砰!”
木门被大力猛地踹开,再看清屋内的景象时,男人惊得无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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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末尾处的最后一场雨,已经染上了秋天的凉意,带着萧瑟之感,席卷了整个皇城京都。
“你说什么?靖南王妃昨日薨了!”
赵琰摔下手中的奏折,只觉得这话荒谬的很,明明前日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今日竟然传出已经薨逝的消息。
凌风只能细细解释。
虽然靖南王府布置精密,可是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