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反派怀里(穿书)(17)
沈瓷假笑,不知道赵绥是何时认出的她的,只假装不知。
她缩了缩露在裙摆出微麻的玉足,藏好了小巧的绣鞋,她才怏怏开口:“我,我就是闷得慌,想出来透透气儿!”
沈瓷后知后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怕赵绥,明明自己也是一心求死,要是早死在反派的手里,也算是对得起剧情吧。
可是,她对赵绥,就是说不出来的怕,那种由衷的心虚,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解释毫无说服力,赵绥也懒得信。他又不是不了解沈瓷是什么性子,只是很难接受,如今还待字闺中的她竟做出如此……有伤大雅的事!
“回去好好待着,待沈珠出嫁前,都莫要再出府!”
男人的声音阴沉沉的,沈瓷有些听不明白,可是还没等她问清楚,眼前的黑影缚上,她就白纱遮住了眼,接着是帷帽。
天旋地转,沈瓷只觉得耳边疾风而过,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哑的声音:“阮阮,等我!”
脚底站住了身,她胳膊被绿莹紧紧的扯着:“姑娘,姑娘!您去哪了?我还以为……”
绿莹哭得眼睛都肿了,她找遍了整条柳阳街,愣是没找见沈瓷,她实在是没想明白自家姑娘眼睛不好使,还怎么做到跑那么快的!
而沈瓷被贼人掳走的情况,她根本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她沿着空巷找人时,自家姑娘却突然出现了!
她攥着沈瓷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哭:“姑娘,姑娘,您都吓死奴婢了!”她扯了扯沈瓷的手,带着她往前去:“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快回府吧!”
绿莹哭的专注,拉人使了力道沈瓷却硬是半分没动,她这才发现不对劲!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沈瓷恍神,满心都是赵绥临走时说得话,整个脑子里乱糟糟的,却又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摆了摆手,瞬间颓丧:“没事,我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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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是不是又饿啦?来奶奶给你做的绿豆糕呦,快尝尝~”
沈瓷捏过瓷盘子里精致的绿豆糕,笑得温软:“谢谢奶奶!”
画面温馨的让人想要落泪,让熟睡的沈瓷慢慢从梦里醒来。
夜风肆虐,像是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明明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却是风云怒吼的另一番场景。
沈瓷自从穿书后,就很少做梦了。
原本的她,不见沈瓷,叫阮瓷。
她从小无父无母只跟着奶奶相依为命,自己努力挣钱好不容易上完高中,奶奶就因病去世了。
现实世界里的她,没了依附,像个四处飘零的孤儿,靠着自己的一双手上了个大学,却因为落魄土气被人嘲笑。
那个世界,除了自己的奶奶,没什么可值得依恋的,可是自从奶奶去世以后,就再也没人慈爱的叫她“阮阮”了。
这个名字是她的乳名,她没有其他的朋友,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
可是,赵绥却叫她“阮阮”!
沈瓷扯着胸口寝衣,大口喘着粗气。明明赵绥就是书中虚幻存在的人,可是他却好像认识自己,这一切根本说不通的!
难道自己和赵绥有什么关系?
不会的,不会的!
沈瓷咬唇,额际是密布的细汗,她不敢再多想了。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想想沈珠大婚的事儿,那时候自己领盒饭就完事了,这些深奥说不清楚的事情,等她死了以后给赵绥想吧!
沈瓷自我安慰着,慢慢平复了心情,倒头就睡!
天边惊雷轰鸣,闪电忽明,骤雨倾盆,木窗外摇曳的紫金兰花耷拉了叶片,花瓣被雨打湿,慢慢滑落在地下,被随行的水流冲逝,看不见踪迹。
第十章
德顺一年,七月二十六日,京都皇城红妆十里,举城欢呼,鼓瑟吹笙不绝于耳。
沈府门口聚满了人,自沈珠上了花轿,门口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络绎不绝的人群过往,处处都是喜庆恭候的声音,就连这酷热的天,也不觉得有多热,倒是多了些想沾沾喜气儿的人。
相比之下,后院的沈瓷显得有些落寞。
后院的人儿都被支派去前厅帮忙了,绿莹也被沈瓷撵了出去,倒不是觉得一个清净,而且沈瓷觉得人多了比较碍事!
更重要的是,可能会影响她死!
没了左右来往的丫鬟小厮,沈瓷胆子大了些,直接扯了眼纱在妆台处描描眉。
她想着,反正自己也得死了,不如好好打扮一番,也不枉来这一趟,要是衣不蔽体倒在哪个地方,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丢人。
沈瓷放下手中螺子黛,有些烦躁把它扔到了一旁。
毕竟她也不懂毒,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毒性到哪个地步了。虽说有药瘾,可她总不能随便找个男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