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的崽要篡我的位?(22)
“念念不怕,哥哥在呢,它死了,不会伤你了”
陆安年只能听清这一句话,后来父亲回来,罚跪并让他抄书还挨了板子,姚清苡在夜里偷偷溜进来,陪他睡觉给他盖被子,帮他抄那些看不懂的书
“不哭”
“哥哥疼不疼”
“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因为念念没事啊,念念安好哥哥自然就不疼”
陆安年突然回过神了,看着要被抱上马车的人
“哥哥!哥哥!”
陆浔手里牵着的小孩突然手足无措的跑出去,他在身后跟着追出去
“陆安年你做什么?!”
刚刚抓住小崽子的手腕,那边的陆安年,已经扯下了姚清苡的面纱,两双眸子相对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好似无声的嘶吼
第十七章
==================
还没来得及开口,迎面一掌就让陆安年本能的闭上的眼睛,确认没有疼痛袭来后才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陆浔看面纱扯下那一瞬间,对上仡徕的眼神,一阵心颤,还好反应及时,怀里的人依旧温热,他努力镇压下心里狂躁
“仡徕渝茗!你敢下杀手!”
衣袖下不住颤抖的手以及此刻陆浔阴郁的怒声都昭示此刻他心底的恐惧与愤恨,要是没接住这一掌他实在不敢想,虽然说陆浔知道自己接住这一掌绰绰有余但陆安年令他不敢冒这个险
“北疆王真是家教森严,竟教出这样青天白日揭人家眷面纱的事来”
两个人此刻气头正盛,姚清苡脸上的面纱又被仡徕挂在耳后,他连头都没有回,正一心挂着面纱,宽阔的胸膛挡住怀中人的视线,手被上水润的灼热,令他一惊,慌忙低下头去,掰正姚清苡的脸去看他的眼睛,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的落下,他接不住也擦不净,姚清苡眼里溢满了恳求,红了的眼眶叫他难受,但他只恶狠狠的把他往马车里面抱,姚清苡死死拽着他的衣袖背后顶着车门,就是不进去,陆安年在陆浔怀里拼命的挣扎,眼眶猩红那狠毒劲儿犹如困兽,看见姚清苡摇摇欲坠的马上就要进了马车,突然摇晃陆浔的手臂,剧烈不安的晃动
“哥,你帮我留下……留下他”
陆浔不语只是抬头看向已经生了气的仡徕,姚清苡终究是没能拗过仡徕,被推进了马车
“念念!”
那一声叫喊从车厢内传出,凄厉又绝望,陆安年只一瞬间挣脱了陆浔的手,拔下头上剑簪,在手上旋转成花,两步越上马车,一身煞气,那剑簪脱手扎向仡徕胸膛,仡徕一躲,袖袍已然割落,姚清苡挣扎着要往陆安年身边去,两只手就要接触的一瞬间,陆安年被击打出车厢,仡徕把姚清苡劳劳抱在怀里,将头探出马车
“杀!”
从天而降两个魁梧妖媚的苗疆血仆,看衣着就足以看出,虎背蜂腰一对弯刀使得精巧,旋转着逼近陆安年的脖颈,风鸢可能是嗅到血气,青绿色的小蛇通体赤红,眼睛冒着邪魅的蓝光从衣襟爬出,盘旋在陆安年肩头以王者姿态睨视那两个血仆,出神间陆浔已将陆安年拉起劳劳护在身后
“杀了他!”
“我看谁敢!”
“要么他死,要么毒蛇蜈蚣侵袭你疆北大地,百毒齐下,将你这化为血窟人间炼狱”
“我会再此之前,亲率大军围了你整个苗疆,以大火吞噬你的虫谷毁你仡徕家族百年基业”
“好,你去啊,全毁了那儿,最好杀干净了他们,我就再也不用回去,还要年年来谢你两三次,谢你帮我脱离苦海”
“好样的,仡徕渝茗,那就给他们留活口!让他们日日纠缠你,闹得你死了都不安生!”
两人言语间谁也不肯示弱,电光火石间没人敢上去拦,姚清苡挣脱了仡徕从马车上翻下来,扑通跪在地上,陆安年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上来,姚清苡红着眼眶扯出个笑来朝他伸手,仡徕神经一震,也跳下马车没来得及俩人隔开,陆安年就率先抓住了姚清苡的手,陆浔也跟了上来,同样的晚了一步,俩人相互触碰那一瞬间,姚清苡就感觉到身体一阵钝痛,胸腔内仿佛撕裂一般,一口鲜血喷在陆安年的脸上,俩人都愣住了,仡徕接住倒下的姚清苡,风鸢以火红的躯体盘旋在陆安年脖颈上顺着脸往上蔓延,吸食了他脸上的血液随即身体变成发亮的黑色,又钻进衣袖中去了
陆安年满脑子都是仡徕的那句家眷,和蛊师夫人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的哥哥,那个大安文韬武略满腹才气的郴王殿下,明明半年前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他跨在马上,递上宝剑邀请自己下江南,去看小桥流水乘乌篷温酒三天三夜,憧憬着赏古画追风雪的翩翩少年郎怎么如今这副样子,这样的病弱,难不成真是上辈子捣毁了佛像金身,凿穿了阎罗殿堂,才落得今世投身皇家吗,这人间数万烛火没有一盏是为自己而燃,哥哥还活着,哥哥还活着,心底的声音在嘶吼,这尘间路血泞瘆人但还有人为他点灯,陆安年伸手要去抱他,被仡徕劳劳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