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徒弟后我跑路了(13)
“咳……”宁既微咳了一声,打住!他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无妨,为……我只是有些累了。”
这破系统关键时刻果然靠不住!宁既微只得按照系统说的,沉浸剧情……
他岔开了话题,道:“对了,现下是何时?我们……”
他本是想问他和慕容筵在这副本中为何会成为夫妻,但“夫妻”一词实是烫嘴,他张了张口,却怎么都说不出那个词。
卧槽!这也太羞耻了!这种关系……要他怎么沉浸剧情啊?
“现下已是未时。”许是见宁既微迟迟没有动作,慕容筵索性牵过他的手,拉着他往村子里走,“村口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吧。”
宁既微努力地想忽视被慕容筵牵着的手,可那掌心的温度滚烫,直烫得他想立刻甩开,因而忽视是做不到了,反而是连带着身体都有些僵硬。
慕容筵捏了捏宁既微的掌心,轻轻地笑出声,“宁哥哥。”
宁既微心下都快要炸开了,尽量平稳了语气,回了句:“何事?”
慕容筵有些怀念地道:“我记得三年前你初入源诃村时也是这般不适应,怎么三年过去了,现下竟还觉着拘束吗?”
宁既微捕捉到了那话中的关键,心生一计,试探地道:“三年前?我怎么不记得了……”
慕容筵果然被那话吸引,皱了皱眉,“我十岁那年是宁哥哥救了我,我本以为此生与你都不会再见,谁知三年前宁哥哥下山除妖,见了我之后非要与我回源诃村,你我这才结为夫妻,难道这些……宁哥哥都不记得了?”
什么玩意?这什么鬼剧情啊?宁既微简直要风中凌乱,这就是副本里面他和慕容筵的过往?确定不是慕容筵臆想出来的吗?
他好歹一代宗师,脑子抽了才会非要跟着慕容筵!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剧情?
宁既微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记得清楚。”
正巧这时有个村民上前跟慕容筵说了些什么,慕容筵分了心,便未曾听清宁既微的话。
“这么快便搭好了?”
那村民点头,“就在村子中央。领班人说了,搭好就过来瞧瞧,大伙也都想看看呢,村子里好些年不曾这般热闹了。”
“嗯,知道了。”慕容筵应了一声。
待那村民走后,慕容筵转过头来瞧着宁既微,道:“宁哥哥勿怪,近些时日确是忙了些,宁哥哥适才说什么了?再说与我听听可好?”
“没什么。”宁既微错开了视线,又道:“你们说,搭建的是何物?”
“宁哥哥想知道?”慕容筵笑弯了一双眼,他靠近了些,堪堪逼近宁既微的双眸。
那张面容近在咫尺,宁既微强忍着往后退的冲动,点了点头。
“喏,看那。”好在慕容筵有分寸,知晓这村子人来人往,倒也没再继续逗弄宁既微,只那一小会便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宁既微顺着慕容筵的视线往侧面看去,只见不远处青瓦翻飞,无端出现了一处比其他屋舍要高出一截的建筑。
虽被屋舍掩藏了十之三四,但也依稀能猜出那建筑的全貌。
那是……戏台吗?
宁既微用了灵力,想瞧得更仔细些,但不知为何,他灵力一出,他看着那建筑,脑海中却生出了些与眼前场景不一致的画面来。
朦胧间,他似是站在了那戏台前方。
戏正开场,咿呀的唱腔婉转,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戏台上站着的军士变换了位置,旦角一挥衣袖,华服曳地,侧脸瞧着凄凉,在诉说着生离死别……
“前生事已定……”
那悲楚的唱腔一出,戏台上的气氛到达顶点,鼓点急促地响了起来。
只是那声音,为何那般熟悉呢?
宁既微想靠近仔细瞧瞧,却不防原本空无一人的戏台前忽然出现了一把红木椅。
那红木椅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素色。
那人的指尖随着鼓点,在椅上轻轻地敲着。
他是这场戏唯一的观众。
你是何人?
宁既微无声地问。
喧闹的画面中却无人能回答他,他加强了灵力想一探究竟,可灵力却被什么东西阻碍了,再也无法使得画面推进一步。
恰在此时,戏台上的旦角转了头,抬高了视线。
“到了。”慕容筵提醒地道。
突如其来的打断使得宁既微从那画面中脱离,因而也未曾得见那旦角眼底一片阴寒。
他在画面中无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却很是嘶哑,似是许多年未曾开口了,他道:“宁宗师,好久不见。”
宁既微皱了皱眉。
“这是何处?”许是宁既微在施展灵力,不曾注意慕容筵已带他离开了原先的地方,现下这处周遭皆是被屋舍围着,连那戏台都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