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权富贵/东躲西藏+番外(58)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若是能和重臣的妻女结交,也不失为一桩有利无害的交易。
谢琼乐不会骑马,更不会打马球,来看个热闹也总比成日闷在宫宇里要好。
“乐儿,快来。”
谢琼乐被曲竺拉着一同坐在围观的高台座位上。
从高台往下看,马球场上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马球赛。
场间一女子身着枣红色骑装,长发用发带高高束起,一手牵马绳,一手握球杆,弯腰一摆,球穿过半片马场进洞。
身姿英雌飒爽不下男儿,正是古思域。
古思域前十余年都长在大漠,骑马涉猎当比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们更得心应手。
只怕今日这马球赛,谁的风头都比不上她了。
“思域这马术真真是极好的。”
曲竺与古思域,一个柔情似水,一个骄阳似火,却因着谢琼乐的关系水火交融很是和谐。
“她可是古思域,古大将军的女儿,自然巾帼不让须眉。”
谢琼乐许久没有这样眼前一亮过了。
这场马球赛的胜利毫无悬念地被古思域拿下。古思域取了马球赛胜利的彩头,是一块鸡血玉石,红艳如血,煞是好看。
“累坏了吧,喝杯茶。”曲竺递了杯凉茶给她。
她一饮而尽,汗水沾湿了鬓角,明目灼灼,神采飞扬。
“真是过瘾,来京城许久,终于是有些意思了。”
京城贵女们的活动,无非是赏花诗会吟风弄月。
这对于性情豪爽不喜镜花水月的古思域来说,可真是憋闷。
马球会上挥洒汗水,哪怕是不爱骑马打球的那些个少女小姐,能在高台上见意气少年们各显身手,也是有趣的。
谢守的这场马球会,举办得很合众心。
“你刚赢了彩头,不如坐下来看看别人。”谢琼乐见她按捺不住,忙着打趣道,“你要是一上场,这彩头,只怕都得进你裤兜里了。”
古思域本意还想再去打几场,听谢琼乐如此说,便又坐下了。
“我倒是对那些个彩头没什么兴趣。”古思域再喝了杯凉茶,目光落在马球场上。
“好了,你还是给其他公子哥们留点儿博佳人们一笑的机会吧。”
古思域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毫无贵女姿态地向后撑着坐垫,双腿前伸。
季成安一眼就看见了谢琼乐,她今日穿着淡绿色的裙装,在茵茵绿景里并不显眼。
不穿骑装着裙装,看来是不会下场了。
谢琼乐被曲竺拉走的情景也被他纳入眼中。
古思域得了彩头,巾帼英姿估计也让在场的不少夫人们将她纳入了心仪的儿媳名单中。
谢琼乐拦住她,也是不想她太快被人瞧上。
她是皇上钦封的郡主,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的兄长还依然驻守在大漠,一家军功赫赫,家世威名,谁不想与将军府结亲。
古思域已然及笄,谈婚论嫁也是指日可待。
只是京城多是文人子弟,只怕不合古思域的眼缘。
谢琼乐今年过了十四生辰,明年也要及笄。
这个朝代的女子们,牵连半生幸福的婚事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自己选。
谢琼乐侧目望向目光落在场上少年的曲竺,心里才稍稍安慰。
还好,曲竺能嫁给她的心上少年郎。
李景宁锦衣纨袴,不善马术,但谢琼乐着实是没成想他能马术无用到这个地步。
竟从马上摔了下来。
李景宁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刹那,她身侧的曲竺立刻就站了起来,神情慌乱,手足无措。
她与李景宁之间并无名分,直接跑到他身侧不合礼数,此刻心急如焚,眼中心焦流露。
“李景宁摔下来了,我们去看看。”
谢琼乐是公主,李景宁与她交好众所皆知。
她去看,携上曲竺,合情合理。
“摔死了吗?”
李景宁被侍从抬着到了场外,谢琼乐与他一直都是你争我斗,她的这张嘴毒得正呜呼哀哉的李景宁更是狠狠瞪了她一眼。
凶狠眼神的余光一见到与她同来的曲竺,赶忙眨了眨眼收敛眼里的烦乱,嘴上连疼都不喊了。
“你没什么事吧。”
李景宁从高头大马上摔下,所幸马匹并不在奔跑之际,他摔得不严重,顶多就是扭伤了脚。
“不过摔了一下就这样,京城的公子们还真是身娇肉贵。”
古思域跟着她们两个一起。她分明地看到了李景宁摔下马的全程,这点小伤都要哭天夺地,她实在瞧他不起。
李景宁想要呛声,可一看见是郡主古思域,那话语就憋闷在胸前。
古思域,将门之后,是有那个资格教训他的。
“死不了。”李景宁冷哼出声,引得谢琼乐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