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的纸片人师弟黑化了(24)
他毁掉血凌子两具分.身,也够对方吃一壶。
白切黑立在那淌黏液边,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刻白切黑往后栽下,人事不知。
姜水云凑近了看,才发现他穿的墨衫湿透,她摸了一手血。
他过来搀扶时,她闻见浓浓的血腥气,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想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受了伤,还坚持跟血凌子打斗这么久,杀死血凌子,才终于支撑不住。
白切黑双目紧闭,无害极了,她的碧影剑刺过去,他就会永远的闭上双眼。
迟疑的瞬间,她收回了剑。
第13章 潮水杀意
杀意如潮水褪去,躺下的时越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再恢复神智,只听院外街道叫卖声不绝于耳,他掀被起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内衫被血水洇染,透出一片红梅,时越脱掉衣裳查看,肩上一道伤可见骨的长长剑伤,被针线缝合住,歪歪扭扭,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小蜈蚣。
伤口过深,通常大夫会用烧红的烙铁把皮肤烫伤黏合住,这种用针线缝合的手法,倒是前所未有,不曾听闻过。
哐当一声,房门被脚踢开,姜水云端着汤药进来时,就见他端坐床榻,扒掉了上半身衣服。
四目相对,姜水云还算镇定。
她怕他难为情,象征性地用一只手捂眼睛,把汤药递过去:“这是火灵芝熬的伤药,趁热喝了。”
回神后,时越飞快拢上内衫,语气不明:“师姐总是不爱敲门。”
这话,一下子叫姜水云回忆起那次爬窗撞见他沐浴时,还有今天,完全就是个意外。
她解释:“我以为你还在昏睡,下次一定记得敲门。”
白切黑目光灼灼:“其实不记得,也没关系。”
姜水云:???
她好像被个弟弟撩了。
姜水云不为所动,别说他是个白切黑,就算他真是温顺小白兔,她也不喜欢搞姐弟恋,这跟养孩子有什么区别,她更喜欢成熟款儿。
“药放这里,记得喝。”放下药,她慌忙火急退出房间,在走廊遇到了莫子然。
莫子然朝她出来的方向看,意识到她刚从谁的房间出来,上扬的眉梢,忽而耷拉下来。
姜水云问:“有事?”
莫子然收敛了神色,回:“按照门派传回的方子抓了汤药,喝下后村民们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根基败了,以后……”
姜水云安慰:“能活着,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莫子然点头:“你说的对,当我看到他们跟家人抱在一起高兴的哭,就觉得受的伤不那么疼。”
“还没给我换药,师姐跑这么快做什么?”不知何时,时越站到了廊下,身上的衣衫松松垮垮,衣襟散开一点,露出漂亮的锁骨线,不免叫人多想。
莫子然就多想了。
尽管知道姜水云和他是道侣,但没有亲眼目睹的这么直观,这么有冲击力。
其实早在蓬莱参加婚宴后,就知道自己该死心。
笑容凝固在唇边,莫子然不自在:“不打扰了,你们聊。”
目送莫子然匆匆离去的背影,姜水云无声笑了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切黑在吃醋,姜水云有作弊手段,她看着白切黑好感度还是40,一点没涨。
她冷下脸:“我有事情要问你。”
时越沉默了下,颔首,返身回房间。
他已经猜到她会问什么。
进了屋,姜水云省去了弯弯绕绕,直接平铺直叙:“你跟邪道血凌子认识?”
时越想瞒瞒不过:“是。”
“很好。”姜水云又道:“所以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时越目露茫然:“师姐,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姜水云轻哼:“别装了,那邪道本来顾忌师尊,明明不打算跟我们交手,后来他亲口告诉我,我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时越皱眉思考良久,恍惚忆起了什么,一瞬脸色苍白下去:“师姐,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
姜水云没好气:“事实摆在眼前,难道我要蠢到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银子。”
时越大概已经猜出是什么原因,所以他也算是间接害姜水云遭受无妄之灾。
见他迟迟不开口说话,姜水云几乎认定了是他干的,立即踩住了痛点:“怎么,心虚理亏不说话了,反正在蓬莱时你就想过要杀我。时越,你就是白眼狼,亏我当初把你救回蓬莱,让师尊收你为徒。”
时越卸去了温顺的假象,眼神晦暗不明:“不管师姐信不信,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在蓬莱,我以为你被孤魂野鬼夺舍,用阵法验明正身后,再未想过要杀你。昏迷前,师姐不也对我起过杀心,大不了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