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的声音和人一样，软成了一滩水，毫无威慑力可言。

小少爷被欺负得紧了，一双眼睛里含满潋滟的泪光，眼尾泛起暧昧的红。

褚越呼吸一窒，差点没忍住继续欺负小少爷，他无比艰难的挪开视线。

“晚上吃什么呀？”余钦像蜗牛一样胆小，他不敢问褚越为什么要亲自己，就像什么没发生过一样，开口问。

他想忘记，但褚越却不想。

褚越知道小少爷在某些方面无情的可怕，这个话题一旦被揭过去，他就不会有再开口的机会。

亲都亲过，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就有一个很好的表白的机会，他解决了余钦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让他相信自己不会害他。

“小少爷，等会再说吃什么的话题。”褚越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他神情柔和，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爱慕。

不知道为什么，余钦下意识的不敢面对这双眼睛，心里也有些发慌，但他现在怎么也联系不到系统，连个帮忙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褚越声音柔和到不像话，他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样，音量放轻说：“喜欢到工作也想、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想到快要受不了了。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拒绝，他一定会难受死的。

褚越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劲，他也看过心理医生，吃过很多药，但是不行，那些根本起不了任何效果，如果有对他有效果的药，那一定是小少爷，那是他唯一的药。

他就像一个怪物，披上正常人的外壳，却控制不住自己，他总是在暗处悄悄觊觎窥视小少爷。

他曾经深陷深渊，却在深渊中意外寻到一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石。

如果年少时的经历是为了小少爷，他甘之如饴。

褚越接受不了自己被拒绝，他甚至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这种假设或许会发生，他就有种被比凌迟还要磨人的痛苦包裹的感觉。

真是没救了。

而此时余钦终于联系上了系统。

“系统，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你。”余钦声音里满是担心。

系统也委屈，它小声说：“是因为隐私保护机制检测到刚刚发生了不和谐的事，为保护宿主隐私权，在此期间我都会被传送到另一个空间。”不过系统很好奇，“这还是第一次触发，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言下之意，这件事真的不怪它，要怪就怪检测机制。

系统不说还好，一说余钦脸上的温度就再次升高，他羞恼道：“主角向我表白了，剧情崩坏了。”

系统关心的不是剧情，而是余钦被吸吮的泛出诱人色泽的唇瓣。

“他亲你了？！”顿了顿，系统无比气愤的问。

余钦抿唇，视线游移不定，本就够红的脸更红。

这样的反应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

肯定是亲了！

系统心一梗，莫名有种自己家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小白菜，就这样被人轻易拱走的不满。

“宿主，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系统没问为什么主角会喜欢余钦，因为它跟褚越想的一样，余钦处处可爱，不喜欢他才有问题。

余钦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所以他需要系统帮忙。

“你是怎么想的呢？”系统问，“你讨厌他亲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钦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系统轻叹了一声。

“不讨厌。”想起刚刚褚越亲他时带来的刺激感觉，余钦脸上又烧起来了，他不讨厌也不排斥，甚至还有点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系统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放弃了挣扎，“反正剧情线已经完成了，你喜欢就和他在一起试试吧，以后觉得不合适再分手就行。”

余钦纠结了几秒还是摇头：“我不能跟他在一起。”

系统：“？？？”这是想开了？

还没等它高兴，余钦下一句话砸下来。

“我最多只能在这里待三年，到时候他找不到我，多可怜啊。”余钦想到那个场面就难受，他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从刚开始就不答应。

“要是你想，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位面，直到这具身体生命结束。”系统声音低了下来，严肃的说：“这样的话，你还想继续做任务吗？”

余钦点头：“我会继续做任务的，我明白的。”

他明白，在系统眼中这里都是虚拟的，也不会理解他为什么会喜欢褚越。

但真实不是因为真实本身，而是在于你相不相信，只要他觉得是真的，那这里就是真的，哪怕一生走完，他也不会陷进去无法自拔，因为他没有遗憾，相反地，如果知道有机会留下，却拒绝对方转身离开，余钦觉得自己会难受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