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救了战神(48)
晏晚重又看向自己的皇兄:“皇兄,此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我对江宁王当真没有……”
“你别解释了。”晏晗显然已经不相信妹妹的话了,他的眼里,如今晏晚做什么都是小姑娘情窦初开的表现,“此事若父皇问起,我会尽力帮你解释。但永宁,那江宁王并非易于相处之人,你好好考虑清楚,你在宫中原本就……莫要给自己选一条更难的路。”
晏晚看着自己的皇兄,忽觉眼睛一阵酸涩。
皇兄虽误会了她,可那些话,却是真心的。
前世宫里只有悦嫔娘娘和皇兄照拂她。可叛军攻城时,她却亲眼看着皇兄因为无可用之人,拼死抵抗到最后,也没能换来片刻安宁。
穆彦领兵杀回来之前,她以为江山易主,已成定局。
“永宁,你到底听没听我说的话?”
晏晚连忙收起思绪,郑重地点头:“皇兄放心,我想好了的,真的只是一时好奇,我日后一定听话,离那江宁王远远的。”
*
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总能如愿。
晏晚虽因为乔装失败不得不离穆彦远远的,可她此前几次同穆彦扯上关系,到底是借着宫内悠悠众口传了开去。
宫里的下人其实并不敢编排主子的事情,但永宁公主是个例外。
阖宫里的宫人,但凡是侍奉了一段时间的,谁不知永宁公主不过空有一个公主名头?
琢玉宫的用度一向是整个宫里最差的,几乎和冷宫平齐,浣衣局最不起眼的小丫头都敢跟琢玉宫的周嬷嬷回嘴,更遑论那些稍微在主子跟前有脸面的大丫鬟。
永宁公主心悦江宁王的事情,短短几日便传了开去,倒也没有说得那么直白,但直说永宁公主为了见江宁王一面“不择手段”,那意思实则再明显不过了。
江宁王穆彦本就是个有些传奇的人物。他本是穆太傅的义子,却是凭自己的功劳一路加官进爵,人人都说他是铁面阎罗,杀人无情。可见过他的姑娘,却又都无人不承认,满京城再找不出那般长相的人物。
这样两个在众人眼中判若云泥的人,却因为一些引人遐思的说法被牵扯到了一处,一时间各色消息甚嚣尘上,甚至有些传到了宫外,传入了市井之中。
有那江宁王回京时一见倾心的姑娘和因为江宁王备受关注而大为嫉妒的男子,又在这般传言上添油加醋,最后越传越离谱,永宁公主成了一心攀龙附凤的“小人”,而江宁王竟成了不堪其扰的“高岭花”。
而这件事,最高兴的还要数穆太傅那不成器的亲生儿子穆鉴仪。
穆鉴仪在花楼里喝了一夜酒,又睡了半个上午,到日上三竿方摇着步子回了府。
他心情甚好,赏银子也毫不吝啬,却没想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刚在太傅府门前下了马车,抬头便瞧见穆彦正下马要往府中走去。
穆鉴仪把手里银子一扔,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呦,这不是江宁王吗?”
穆彦停下脚步看向他,那人显然昨夜喝了不少,如今说话还是张口闭口一股酒气。
“义兄该回去休息了。”
穆鉴仪耷拉着眼皮,懒散地看着他:“你都没休息呢,着急撵我去休息做什么?今日怎么想起回府啦?怎么没去后宫巡逻呀?”
穆彦知晓这位义兄一向看不惯他,也知晓他此时故意提及后宫是什么意思,他不欲与穆鉴仪起冲突,刻意让出一条路来。
“义父召我回来,有些关于冬至祭典的事情。”
按理说穆鉴仪是最不愿意听到自己那亲爹的,往次只要提及太傅,这位穆大少爷定是会扫兴离开。
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穆彦说完这一句,却见这穆大少爷不仅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反而似乎更兴奋起来。
“还操劳冬至祭典呢?贤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差不多也该考虑了。”穆鉴仪绕着穆彦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你瞧你如此英武,京城里那些庸脂俗粉哪里配得上你?”
穆鉴仪嘿嘿一笑:“去岁我到庄子上,瞧见那农户家里的姑娘,又能干又勤快,配你再合适不过,你觉得呢?”
穆彦冷眼看着面前这个“醉鬼”,对他那点心思可谓心知肚明。
从他成为太傅的义子开始,穆鉴仪这样的冷嘲热讽就没有少过。
想想倒也是人之常情,自己本是府中唯一的子嗣,如今却多了个兄弟,还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义弟,如穆鉴仪这般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可能不介意?
所以穆彦压根不接他的挑衅:“婚姻之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长还是慎言。”
“我呸!”
却不想这回穆鉴仪当真一副喝多的模样,仿佛是要耍起酒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