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夏愣了一下,说:“她应该没确定吧,只是问你,然后你承认了?”
郁行一摇头:“我没否认。姐姐就肯定了。”
远夏急忙问:“那她是什么态度?”
“她没说什么,说会帮我们跟父母隐瞒,还担心我们会经受不住流言蜚语。姐姐真的是太好了!”郁行一眼中闪烁着泪花,抱紧远夏,“远夏,我太高兴了,我也终于有了家人的支持。”
远夏听出他语气的哽咽,抱紧他,在他背上轻抚:“是的,是的,真是太好了。知文姐太好了,她那么大度包容,居然没有半点为难我们。还替我们担心。”
“嗯。所以我迫不及待过来跟你分享我心中的喜悦。”
“当然要来跟我分享,这是今年过年发生的最好的事了。”
“我今天真是觉得太幸福了。”郁行一忍不住捧着远夏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用额头抵着他的,用鼻尖轻蹭着他的鼻尖,呵呵傻笑个不停。
远夏忍不住去吻他,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远春和重阳打完牌下楼,看见左边的房门紧锁着,也没有开灯,远春意外地说:“哥跟行一哥出去了?”
重阳打了个哈欠:“应该没有吧,车还在门口停着呢。应该是睡了,我们也睡吧。”
他俩住在右边的套间里,木拉提兄妹俩一放寒假就回郁行一那儿住了,保姆黄姐也放假回去了,现在家里就只有兄妹三个在,还是分开住的,着实有点冷清。
不过今晚远夏不是一个人住的,郁行一在这里过夜,没回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远春和重阳还在睡懒觉没起,远秋一家三口倒是早早起来了,因为小屈远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宝宝,一大早就把爸爸妈妈闹起来了。
屈文渊带着屈远在院子里溜达散步,远秋在做早饭。
远秋的孕相很明显了,不过正是过年期间,郁行一父母都在家,就不好搬到他那儿去,出门怕人撞见,只好天天在家里窝着。
好在她是个喜静的人,只要有一本书,一支笔,就能在家安静地待上一整天。但是成天在家窝着,时间长了也憋闷,屈文渊偶尔会开远夏的车载着她到外面去转悠散散心。
远夏打开门,便听见屈远在喊自己:“大舅,大舅!”
远夏笑盈盈地说:“诶,圆圆这么早啊。来,大舅抱。”
屈远放开爸爸的手,跌跌撞撞朝远夏奔过来,扑在远夏腿上,远夏将人抱起来,往空中一抛,接住,逗得屈远咯咯大笑起来。
远秋在楼上窗口探出头来:“哥,文渊,上来吃早饭了。春儿和阳阳起来了没有?”黄姐不在,他们平时基本都是在远秋家吃饭的,当然主要不是她做,多数时候是远夏和远春做。
远夏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说:“还没呢。”
郁行一从门内出来,跟屈文渊打招呼:“早啊,文渊。圆圆小乖乖,叫行一舅舅。”
屈远还叫不出那么复杂的称呼来,便叫:“舅舅!”
屈文渊惊讶地看着郁行一:“行一哥你昨晚没回去?”
郁行一说:“嗯,昨晚在这边过夜的。”
屈文渊压低了声音:“跟你爸妈吵架了?”
郁行一一愣,然后笑而不答。
屈文渊表示一脸理解的样子,他以为,郁行一肯定被催婚了,所以躲到他们这儿来了。
远夏对郁行一说:“上去吃早饭吧。”
郁行一点头:“好。”
吃完早饭,郁行一先回去了,远夏也要去厂里看看。屈文渊主动去刷碗,远春和重阳两个人睡懒觉,等睡醒了自己下面条。
远秋打开一本书,又拿了一支笔在手,准备看书查资料,视线却落在正在玩玩具的女儿身上,想起刚才吃饭时发生的那一幕,陷入了沉思中。
屈文渊看见远夏脖子上有一块红痕,问他楼下还有蚊子吗?
远夏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说,可能是吧。
更奇怪的是,一旁的郁行一脸色都有些泛红。
远秋注意到大哥下楼之后,回去换了件高领毛衣。她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种天是不可能有蚊子的,她总觉得那红斑更像是吻痕。但大哥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吻痕?
昨晚郁行一在大哥那儿过夜,按照他们以前的习惯,肯定是一起睡的,所以不由得她不多想。
一般人绝对不会怀疑大哥和郁行一的关系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她做了这么多年记者,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遇到过?她还知道,在市内的某些公园里,还有男人特意去约会男人。
大哥和行一哥也是那类人吗?这就是他们迟迟不肯结婚生子的原因吗?可她听说那些人也都会娶妻生子,去公园里也只是找感官上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