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摇了摇头,“不会。”
院长听见他的回答,立刻放心下来,“那就好,其实啊,你刚当演员那一会儿,阿嫲就在电视上认出你了。”
“前两年见你没在娱乐圈走动,我还想着是怎么回事,直到节目组联系上我,我就在想啊,你会不会也跟着回来看看我。”
时洲紧紧捏着杏仁露没松手,“阿嫲,对不起。”
“不怪你,你养父母带你出国,进了娱乐圈也忙,阿嫲知道你好就行了。”
院长由上到下仔细打量了时洲一番,感慨万分,“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定期往汇款的人是你吧?”
时洲点了点头,从出道后、有积蓄开始,他就会定期在崔院长的生日那天往福利院的公开账上汇款。
虽然没了这几年的记忆,但时洲相信‘自己’还是会这么做。
院长替时洲打开杏仁露,关怀,“还爱喝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了。”
那时候福利院的资金很紧缺,杏仁露饮料也是个稀罕玩意儿,有时候一个两月才能喝上一回,每次都属时洲最珍惜。
时洲回应,“喜欢。”
院长轻叹一声,“刚刚带你们经过的那个走廊上,原本还挂着你和然然小时候的照片,我怕有眼尖的人认出来,所以提早收走了。”
这些年,成为演员的时洲不说,院长也不对外宣扬,她晓得在娱乐圈打拼,总归要顾及着一点私人经历。
院长攒了一肚子的问题,趁着无人时问了个明白,“小洲,你养父母还好吗?还有,今天跟在你边上的那位是你的对象?”
“嗯,他叫盛言闻,是我拍戏的时候认识的。”时洲刻意避开了养父母的话题,没拿出这些年的遭遇让她担心。
当初,时氏夫妇愿意领养少言少语的时洲,就属院长最开心、也最舍不得。
“那他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吗?会不会在意啊?”
院长很关心这点,似乎生怕时洲受委屈,“他要是不知道领养这事,你别说也成,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还没说。”
上回因为养母楼可芩的原因,两人‘闹’了一次离婚,时洲表明心意和好后,他和盛言闻大致透露过养父母和时昼的事情。
至于领养一事,暂时还没说。
不过,时洲已经想通了——
盛言闻是他认定的、相伴一生的伴侣,是他心存胆怯所以犹豫不开口,但如果说了,盛言闻一定能接受、包容他的过往身世。
“等这回录制结束,我就和他说清楚。现在上节目不方便,等到年底春节,我们私下再回来请阿嫲吃饭。”
院长看着时洲的神色,就知道盛言闻待他极好,“好,阿嫲等着你们。”
“阿嫲,我和鹿然一直有联系,他现在在我的团队当化妆师,特别优秀。”
时洲知道院长也是心疼鹿然的,“我们没料到这次会来这里,待会儿节目组都出去拍摄了,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找他单独聊聊。”
“好好好。”
院长是真心对待每一个孩子的,自然记得每个孩子的模样和性情,她怕耽误太长时间,干脆将其中一把钥匙递了过去。
“院里房间还是不多,只能让你们几个男嘉宾凑一个房间住,我提早把三楼的房间收拾出来了,给你们换了单人的折叠床,那个靠角落窗的位置,你最喜欢的。”
时洲心尖一暖,“谢谢阿嫲。”
院长带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悄咪咪地说,“小洲,你这两三天要真赚不了钱也没关系,阿嫲偷偷给你零花钱。”
时洲忍俊不禁,玩笑回应,“阿嫲,待会儿开始摄像机就一直拍着呢,偷偷给不了,大家在这一片都没我熟呢,我要是赚不到钱,他们肯定也赚不到。”
院长只好打消这个心思,但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
时隔多年,从福利院出去的孩子不仅长得好、过得好,回来还愿意黏着和她说话,她打从心底感到开心。
两人走回到前院时,就看了出门寻人的盛言闻。
时洲对上恋人的视线,立刻快步走了上去,“言闻!”
盛言闻看了看时洲,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院长,心底钻上一抹疑惑,“洲洲?”
“和院长套了套关系。”时洲晃了晃手中的杏仁露,重新打开耳麦。
盛言闻不疑有他,对着院长礼貌点。
几人重新回到休息室,其他嘉宾也逛完回来了,简单开启了下午的‘赚钱’计划。
下午三点。
嘉宾们从福利院厨房里借来了一些赶海工具,无一例外都打算从赶海入手。
时洲慢悠悠地跟在众人身后,得到了出了福利院才往反方向走。
盛言闻的视线紧跟随着他,“洲洲,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