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作死任务加载中(199)
钟离摇了摇头:“衙儿,他就是我。”
顾谦木也摇了摇头,咬唇道:“我只知道师尊处处护着我对我好,而那个人只会一味地发疯发狂,折磨我弄伤我。”
“真的……都是他干的……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衙儿下手,他想要的,不过就是缪苍派所有无辜之人的性命而已,这样对衙儿,能得到什么?
顾谦木是个乐天派,不管遇到什么烦恼,都会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开心起来。
其实细想来,他自己本就不干净,在前几个位面,都不知和这人滚过多少次床单了,何必对现在这一次两次的强迫斤斤计较。
只是,做的也太过了!肯定是要让那人付出代价的。
顾谦木沐浴一番出来,就见钟离在打地铺。
钟离道:“衙儿,今日天色已晚,你先在为师这里将就一下,明日再回去。”
他这里长年没有客人,客房长期无人打扫,还是潮湿阴暗了些,他自然不会让顾谦木去睡那里。
当然,他自己也不会去,现在顾谦木的情绪不知是否稳定,以防万一,还是自己在他身边比较好。
顾谦木打量着床榻:“师尊,床够大,睡得下我们两个人。”
钟离现在怎么敢靠近顾谦木,更不用说一同睡觉了。
只当顾谦木将他和另一个自己看成是两个人,他摇头道:“我睡下面。”
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弧度,顾谦木整个人都扑了过去,如愿以偿的将人压在身下,搂住他的腰:“师尊,一起睡嘛——”
钟离被他扑的一懵,又手忙脚乱的去推他:“衙儿别闹。”
按说,被那般对待,躲避还来不及,顾谦木是断不会做出如此之事的。
难不成是应了那句「物极必反」,还是说他这么快便接受了一切,选择认命?
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没有闹。”顾谦木道:“师尊都对我做那种事了,要负责。”
钟离道:“我们是师徒。”
顾谦木也道:“我不管,师尊做那事时可是什么也不顾虑的。”
钟离逃避道:“我没有那个我的记忆。”
顾谦木接道:“可是师尊刚才说了,你们是一个人。要是师尊记不起来,我们再做一次就好了。”
“段衙!”钟离本来还只当他胡闹,听了最后一句竟是直接怒火上涌:“我何时教你如此随意对人付出真心了?”
何况,这可是终身大事。
如果强迫他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他是否也会像现在这般?
顾谦木委屈,这个人,又吼自己。
他气他也气,于是吼了回去:“钟离,你是觉得我这个样子,还能和别人在一起是吗?”
吼的钟离整个人都愣住了。
然下一刻,心底只剩弄弄酸涩,以及对面前人儿的怜惜。
“对不起……”
顾谦木也知自己刚才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道:“谁要你道歉。”
他还挂在钟离身上,似是寻着对这人的本能,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鼻尖萦绕着的是淡淡的薄荷香气,声音软糯:“师尊,别让我一个人,我害怕。”
他是真的害怕,被丢在那样一个密闭的空间,手脚没有知觉,下面火辣辣的疼,像是等待死神的降临。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心中的恐惧也一点一点的被放大,他想起了从前。
他从来都很胆小,不敢靠近任何和鬼怪有关的东西,只是貌似很久没有害怕过了。
为什么呢?
大抵是那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像守护神一般,他不管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要一回头,那个人便在身后,帮他阻风挡雨。
很安全,也很安心。
他是一个飘零游荡的孤魂,在这世间本应没有任何牵绊,可每当想起这个人,心底总有动容。
他们是被一根红绳绑在了一起吗?
顾谦木想……
“衙儿……”钟离终于也伸手环住了他,小徒弟很瘦,身上没有一点肉,硌的他生疼。
软软小小的一团,就这样窝在自己怀里,任谁也不可能毫不动容吧。
“师尊别丢下我。”小徒弟的声音闷闷的从胸口传来。
钟离顺着他消瘦的脊背,一下一下的抚摸,给他些许安慰,他道:“好,不丢下衙儿。”
清浅的一句承诺,没由来的安心,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放松,顾谦木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要沉沉睡去。
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没有人会比面前这人更令他心安,虽知那个人格何时会出来折磨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