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摄政王师尊的怀里撒个娇/强撩欢宠:摄政王的马甲又掉了+番外(278)
第四梦。
沈绰被口中的辛辣惊得睁开眼。
头顶,依然是漫漫红帐,却不是镜湖上的那艘画舫。
这是哪儿?
天启宫!
肩头轻咬的酥痛,还挥之不去。
无法拒绝的倾轧,依稀还在脊背。
白凤宸嘴里说出的那些,比蜜糖点心还甜腻又让人耳热心跳的话,仿佛还在耳畔。
他好像说,今晚,有个特别的礼物,要给她。
可她已经耐不住七夜雾草的药效,先一步入梦了。
为什么会是这里?
弥乱的大红寝衣,疏松裹着日渐成熟的身躯,半只雪白的膀子,有斑驳的疤痕,因为刚刚割了几道口子,还在淌血,疼,却让人上瘾。
醉意深沉间,烈酒在体内难以扼制地喧嚣,亟待纾解。
她掀开红帐,蓦然看见,床榻边跪着的,是唯唯诺诺的方杜若。
“你觉得你凭什么爬上本座的床?就凭满腹经纶?哈哈哈……”
沈绰听见自己笑得狂浪,舔舐了一口刀刃上的血,肆无忌惮地挑衅,勾引,却居高临下,全然地蔑视,根本未将他放在眼中!
“你生得有他好看吗?是腰比他窄,还是腿比他长?哈哈哈……这世上,没人能比得了他!爬本座的床!你不配!”
师父,才是她唯一入得眼的男人。
师父,才是让她朝思暮想,辗转反侧之人。
宫室阴影里,墨重雪惨淡转身,想要悄然离开。
可那低垂的眼帘深处,原本晦暗了的眸中,忽地一抹精光。
沈绰正要探出一只赤着的脚,想掂起方杜若的下颌,再将这个心怀妄想的死书呆子好好羞辱一番,却不料,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风,将低头跪在床边的人轰地扇飞!
咚!
方杜若如纸片一样飞了出去,一头撞在柱上,折断脖子,死了。
沈绰:再收回目光,还未等回神,床边已换了个人,一袭黑袍,戴着只银色雕花面具,两手撑床,面具后的双眸,正沉沉盯着她。
“师……师父……”沈绰的脑子,轰地一下。
之后,不可置信地醉笑,“呵呵呵……这个梦,真有意思!”
她抬起染了艳红趾甲的白净净脚丫,抵在墨重雪的下颌上,“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嗷——
话刚说完,就被墨重雪抓了脚,拖到身前,劈开腿,摊成大字,扣死手腕,摁住!
“咯咯咯……”
沈绰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借着酒劲儿,又是一阵妖娆醉笑。
“温柔如水的师父,原来也可以这么凶啊?”
她被他摁着,也不怕,还扭了扭腰。
“怎么样?原来你也想要我?那么来啊?”
说着,双•腿,毫不客气,将他腰盘了起来。
“可惜啊,你不敢!你怕我!”她的手腕,还沁着血,却毫不在意,“我进一步,你就退一步,不要说碰我,你连肖想我一下都不敢!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乘着醉意,心中悲愤,肆无忌惮,“墨重雪,你这个废物!你也就只有梦里敢凶我!你也就只有梦里敢欺负我!”
骂着骂着,眼泪就一连串地淌了下来,“你欺负我啊!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从一开始,就认定是你的人!可是,你敢要吗?”
沈绰因为酒醉而哑了的嗓子,陡然挑高,“墨重雪!你敢吗?又或者……你根本就是嫌弃我!你嫌我不干净了!你不要我,还要占着我的心干什么?你走了,梦里还回来干什么!你这个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贱人!!”
她被牢牢摁着,不能挣脱,疯了一般嘶吼,满头乌发,凌乱弥散,眼泪乘着醉意,肆意挥洒,哭得痛不欲生。
“裳儿……师父再也不走了……”
他任由她疯到底,再冰凉的面具,轻碰脸颊,一吻,随之落下。
灼热的纠缠,和着她咸咸的泪,不容分说,一涌而入。
正在发疯的沈绰,就懵了。
她如傻了一般,任由他亲吻,红衣半褪,抱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纵容,不可置信地纵容。
梦里也好,醉里也好。
只要是他,不需一言,成仙成魔,什么都可以!
簌簌的颤栗,蚀骨的缠绵。
沈绰抬手,揭了那碍事的银色面具,银发倾泻在黑色丝袍之上,露出他神祗一样的容颜。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仿佛才第一眼见到他,认识他。
唇角微挑,哑着嗓子,软侬一声唤,“师……父……”
谁知,墨重雪的目光,却蓦然看向她身后。
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手。
沈绰回头,瞳孔骤然一缩,有种被捉奸的恐惧,“白凤宸?”
身后,是白衣疏懒拥裹着的白凤宸!
“裳儿,今晚给你的礼物,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