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摄政王师尊的怀里撒个娇/强撩欢宠:摄政王的马甲又掉了+番外(24)
他靠在椅背上,挑起眼帘,“孤不喜欢抬头和别人说话。”
“呃……”想逼她跪下求他?
沈绰下唇微微倔强翘起,嘴角扁了下去,强压制着心头怒火,胸口剧烈起伏。
她像那日在昆明宫一样,屈膝行礼,“请主上下令停车,放我出去。”
“太远了,听不见。”白凤宸拉长了腔。
你聋啊!
沈绰蹭的重新站直,两三步踩得车里的地板咚咚响,走到白凤宸面前,重新行礼,放亮了嗓门:“请主上放我出去!”
“吵死!”白凤宸嫌弃地眯着眼,按了按耳朵,“不好听……”
“你……”沈绰现在恨不得把他耳朵咬下来,可心里转念一想,跟这种快要死了的人叫什么劲。
不值得……
一想到这个短命鬼很快就要死了,她忽然就没那么气了,甚至有点可怜他。
那脸上的怒意,飞快收敛,换了可掬笑容,夹着嗓子,刻意拿了个弯儿,指尖轻轻捏了一点点白凤宸的衣袖,拉了拉,“主上,放我出去叭……”
哎耶额!
她说完,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凤宸被沈绰拉得轻轻晃了晃,对她这种瞬息万变的表演,就兴致更浓。
心中那个小本子,就又加了一条,「戏精」。
他今天倒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演上天!
于是,微微倾了一下身子,声音有些低,“还不够……”
“呃……”沈绰忽然被他离得这么近,不知为何脸颊有点发麻,“你……你干什么?”
第20章
他的眼是夺魄的钩子
白凤宸不语,指尖点了点自己脸颊,凤眸微挑,侧脸看着她。
那微红的眼尾,就是夺魄的钩子。
那光影里泛着暗红的眸子,就是溺死人的两汪陈酒。
他只是在逗沈绰解闷,却不知自己现在在沈绰眼中是个什么模样。
风华绝世,天下无俦,是世人对白凤宸的最精辟概括。
后来又被沈绰默默加上了「俗」、「欲」两个字,现在她还要再加上三个字,「骚、浪、贱」!
睡都睡过了,亲一下又如何;
沈绰僵着身子,向前凑了凑。
她薄淡的呼吸,带着少女的甜香奶味,落在白凤宸脸上,让人有种牙根子发痒的冲动。
而他身上,除了芳润的极品龙涎香外,似乎还有另一种什么味道被悄悄遮掩了,到底是什么,因为藏得太深,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
如此咫尺之间,呼吸相闻,两人僵持了好久。
沈绰两片花瓣样的唇,倔强地微动了一下,因为离得太近,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越来越僵硬,却偏偏越是这样,越是下不去嘴。
正挣扎间,不知是马车拐弯,还是白凤宸动了一下。
唇就刚好碰到了他的脸。
温凉的触感,还没来得及如春雷般炸开,又随着马车轻晃,立即分开。
白凤宸整齐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坐正身子,“你可以走了。”
他随便抓了只折子,手臂倚在座椅扶手上,就再也不抬头,两眼专注,只对外面吩咐,“青檀,停车,带她下去。”
之后,又补充一句,“给她换辆车。”
说完,毫无表情,继续批折子,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那么她刚才到底在紧张什么!
沈绰站直身子,狠狠用手背在嘴上抹了一把,又用白凤宸的寝衣反复擦了两下,之后摔门出去。
「砰」!
摔门声,吓得两侧护卫的凤杀骑兵皆是一个哆嗦。
敢摔摄政王的门,普天之下,这是头一份了!
车里,白凤宸闭着眼,揉了揉耳朵,“吵死!”
说完,那揉着耳朵的手,又从方才被沈绰碰过的脸颊上方虚浮了一下,一掠而过。
呵,她刚才好像没有尖叫。
——
回不夜京的队伍,一路向北,不舍昼夜,从南诏皇都到白帝洲的核心,不夜京,一共两千八百里路,一路车马不息,日行四百里,如此算来,大概不出七日就能抵达。
这样的速度,若是跟八百里急报相比,的确是慢了一倍。
可这样一大队车马狂奔,又日夜不停,就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沿途所有未及避让者,胆敢拦路者,一概以贻误军国大事为由,杀无赦!
沈绰自从被换了一辆大车,远离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倒也再没有惹是生非。
而且,自从离开南诏地界之后,她们每个人都被分发了正常的衣物和日常必需品,处境也没那么尴尬了。
只是,那大车实在不比白凤宸的车撵,一路疯狂颠簸下来,各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都足足脱了一层皮。
终于,七日后,大队人马于午夜抵达不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