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贝重生了+番外(69)
然后明里暗里地给他们使绊子。
所以三年级的国庆假期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邢刻和许拙的日子都过得不是很好。
同学们的眼神和想法像针一样时时刻刻刺着他们,两个人都不愿意低头,又难以面对这些事所带来的负面情感。
而最糟糕的是,在这样的情况愈演愈烈,两人打完架都挂了彩之后,再走向羊肠小道时,都不会再去牵彼此的手了。
就一前一后地走着,很沉默。
孙芳丽和许清朗依旧忙着创业,都没发现孩子们的变化。
先发现两小孩变化的,是楼下的那些阿婆,和邻居沈阿姨。
他们好奇地问过许拙和邢刻好几回:“你两是不是吵架啦?”
许拙和邢刻都没有回答。
这话后来传到了孙芳丽和许清朗耳朵里,夫妇两再问。
许拙和邢刻还是没有回答。
他们依旧一起上下课,却是不再手牵着手了。
大院里的长辈们便以为,两个孩子是长大了,知道彼此之间要留间隙了。一边欣慰的同时,一边又有点儿可惜。
就这样,时光一路走向了年底。
*
到年底的时候,作业和考试会变得比较多。
男人风
邢刻是数学课代表,于是也经常被老师留下来改卷子。
绝大多数时候,许拙都会在班上等他。
下午的时候班上的门都关了,许拙就会在班级外靠着墙等。
三五班已经不是一五班那个位于一楼的教室了,班级之外是走廊而不是操场。
许拙这样靠在班边上等,如果有同班同学经过,基本都会知道他在等谁。
过去那么长时间,大多同学其实已经放下之前魏岚的那件事了。
只是后来魏岚还是会时不时说起许拙和邢刻,点一点他们,导致邢刻和许拙的关系已经快成了他两在五班的名片了。
有个别爱逗人的同学再路过许拙时,会开玩笑般说一句:“又等邢刻啊,歪歪。”
这件事发酵了这么久,到今天的时候也许这位同学再说的时候,已经没有最初的恶意了,甚至有在借此表达亲切。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拙没有吭声,只垂下眼睫,用手轻轻擦了擦鞋子上的水珠。
刚刚他出去的时候,被其他班值日的同学不小心用拖把带到了鞋子,一片乌漆嘛黑的。那位同学不停道歉,许拙很好脾气地摆摆手说没事。
这会儿也没纸擦,擦两下就不擦了,抬起头来想今天晚上回家要做的作业。
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递过来了一张纸。很软,也很白。
许拙回头望去,发现竟然是王思。
步入小学之后,许拙和王思就一直是同桌。但是王思的存在感很低,他平时不和许拙说话,也不和班上的其他同学说话,老师点名他起来回答问题,王思也依旧是不吭声的。
冬天穿得厚,夏天裹着袖子上课,特别怪。
后来王思的家长特地来了一次学校,不知道和李养秋沟通了什么,反正从那之后,王思上课就不太会被点名了。
这于是加重了他透明人的身份。
魏岚那件事后,邢刻和许拙的地位在班上已经算很低了,而真正来说,王思的身份比他们还要低。
同学们连话都不会和他说,这样的日子王思过了三年。
在整个六小五班中,只有许拙还算是同他有些许交集的。
“哦,谢谢。”许拙接下纸巾说:“你还没回家吗?”
王思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快就躲闪开,抿了抿唇,小声道:“……太黑了,我等妈妈来接。”
“啊?”许拙朝外边看过去,然后发现今天的天确实是比平时要黑一些,好像是快下雨了:“好吧。”
两个人就这样干拔地站了一会。
许拙虽然在魏岚事件之后,变得沉默了一些,但他依旧是比较擅长和人聊天的。
这会儿之所以不同王思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说,而是他同王思做了三年同桌之后,积累下来的经验。
说得越多王思越紧张,同他相处在一起,话越少他反而越自在,到最后说不定还能说出点儿自己想说的话。
果不其然,许拙就这样等了一段时间之后,王思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了句:“你别听他们说……你和邢刻没有那么糟糕,我,我们是幼儿园一起过来的,我知道。”
“你听见他们刚刚说话了?”许拙说。
王思点头。
许拙笑了一下,踢踢腿道:“没事,我和邢刻都不在乎的。”
王思说:“……你、你以前都喊阿刻。”
“啊。”许拙顿了一下,然后偏头道:“好像是哎。”
王思没说话。
许拙垂下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