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贝重生了+番外(54)
邢刻不理他, 许拙则吸着鼻子难受得很。
邢刻听许拙吸了一早读的鼻子,觉得心烦, 课间的时候,扭头塞了一瓶热水到他怀里:“喝水。”
许拙感冒, 身体正发凉着,被丢了这么一热乎的, 抱在怀里眼睛都舒服地眯了起来, 像猫儿似的。
随即说:“这不是我妈塞我包里的吗?”
邢刻:“你背得动?”
许拙眨眨眼睛:“所以你拿走了啊。”
邢刻:“嗯。”
许拙自从幼儿园晕倒过一次之后,身体就不太行。一点小感冒在他身上都弄得特大阵仗,这回也是如此,一早起来就头重脚轻的。
孙芳丽本来说要给许拙请假,但许拙不肯, 孙芳丽就准备了一大瓶保温热水。邢刻担心许拙背着累,才在孙芳丽递的时候顺手塞自己包里了,连带着还有许拙要吃的药。
许拙病了之后太迷糊了, 这些事都没发现。
“我这书包加了这瓶水, 也不一定有你书包重, 你干嘛帮我背。”许拙揉着水瓶, 想到了什么:“所以你那包里都是些啥呀,背得不费劲呀?”
邢刻瞥了他一眼说:“喝你的水。”
许拙倒了一杯出来,咕咚得很欢。
他虽然病了,但也不是完全不想事的。抱着水瓶坐了大半节课间之后,便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阿刻,你一下课就给我水,是不是我早读的时候吵到你了呀?”
早读整个班级安静下来的时候,那吸鼻子的声音的确是挺吵的。
邢刻头也没回,说:“没有,别瞎想。”
他那会在看一本课外教材书,是他暑假去外边做帮工的时候偶然拿到的。封面很糊,多页缺损,不是一年级的,也不知道是几年级的,反正他看得挺有劲,一入迷就不爱理人。
所以许拙同他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怎么细思。
直到漫长的第一节 语文课过去,邢刻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疑惑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许拙吸鼻子的声音少了。
连忙回过头去,就见许拙坐在后座,仰头张嘴无神地看着黑板。他生病之后唇色会淡一些,脸颊的皮肤更白了,鼻孔里塞两长长的纸巾条,跟牛角似的。
同邢刻的视线对上后,许拙古灵精怪地嘿笑起来,浅粉色的眼皮下好像一瞬间有了光。
邢刻愣了一下,很快就皱起眉头:“你干什么?”
“嘘。”许拙可不想让大家一起看他这造型,连连摇头,像讲什么秘密一样贴近邢刻的脊背,小声说:“这样不打扰阿刻上课呀。”
话还没说完,一牛角就从鼻孔里飞出去了。
“哎呀妈呀。”许拙连忙要伸手去拿,结果一个着急,纸还没捡回来,就从空了的鼻孔里吹出了个晶莹剔透的鼻涕泡。
这情景把许拙自己都给搞懵了,瞪大眼睛愣在原地好半天:“我也太脏了!阿刻你别看我了。”
邢刻被他这一出整得有点哭笑不得:“你知道不好看还在外面弄这些?别塞了,脏,赶紧擦擦。”
一旁的王思正好递过来了一张纸,许拙一边说着谢谢,一边赶紧擦了擦自己脏兮兮的脸。
他脸皮很嫩,纸张一擦就得红。邢刻在前边看了半天,眼神有点冷,垂睫说:“昨天就不该按你说的做。”
把水桶搞翻是许拙的主意,刘北辰对他们的卫生结果太挑剔了,所谓不破不立,许拙就想干脆搞个大的。
本来不搭理刘北辰的挑剔劲也是一个方法,不搭理久了,也许他就不会再自讨没趣,何况也不是一直他们这组值日。但昨天许拙被刘北辰凶完之后,正巧瞅见了那放在走廊的一桶水,脑子突然就热了一下,无可抑制的小孩调皮心理紧跟作祟,走廊水灾于是就来了。
许拙还挺满意之后的结果的,主要是也很久没这么畅快地玩过水了,像开启了新大门,不过他很好奇:“不按我说的做,那要怎么做呀?”
邢刻不吭声。
“你不会是又想和他打架吧。”许拙不妙道。
邢刻还是不吭声。
许拙立刻严肃起来:“这可不行,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了吗?小朋友不可以打架的。”
元旦晚会邢刻让许拙打许行的时候,许拙就已经同邢刻聊过这个问题了,他认为打架不好,也说过,如果大小胡老师来,会不会用这个方法解决问题。
当时的邢刻沉默片刻后,其实是认同了许拙的说法的,而那时的邢刻脸颊看上去还很稚态。
如今的邢刻沉默片刻后,却只是抬头看了许拙一眼,说:“那你继续喝水吧。”
这啥意思?继续喝水?
许拙看看水瓶,心里不是很有底,正想戳戳邢刻再同他念叨念叨,上课铃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