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164)
这可是段清啊,还有消愁楼的头牌拿不下的人?
“有点手段的人就是不一样,非但夺得世家公子的欢心,还从咱这儿搬出去了。”
“搬……”虞瞳后知后觉,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搬出去了?”
那他这一趟把自己卖了,岂不是……白费力气?
“那可不,长望门亲自派人下来接的。”芸娘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艳羡,“那场景你都不值多轰动。”
见虞瞳逐渐露出三分怅然,芸娘一把拍了他的肩膀:“别想了别想了,你这脸可不必段清差,把曲艺跟身段再练练,保不准哪天少主再来楼里也把你瞧上了。”
虞瞳想的自然不是这个。
段清被人接出去了,那他的情报网便断了线索,如此一来若想要再打听魔尊的消息便不太容易。
芸娘转身出门,莺莺燕燕的笑声盘踞门外,来接他的姐姐马上就要过来了。
虞瞳抬手将身上轻薄的纱裙扔下,换了一袭漆黑的夜行衣,手落到窗户边缘。
所幸一回生二回熟,再跑一次也不是不行。
但虞瞳没想到的是,自己从窗沿飞身而出后,凭空撞上了一层视野所看不到的结界。
脑门重重地磕了上去,红印顺着额心蔓延到鼻尖,所幸他反应够快,悄无声息地落到瓦砾之间。
……消愁楼居然还设了结界?
不允许有人飞檐走壁?
意识到这点,虞瞳回首时才发现楼下已经汇聚了好几个打手,显然都是被结界所惊动,出来抓人的。
糟了。
他怎么会那么天真,认为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消愁楼不会有所防备啊?
虞瞳惊慌失措地原路返回,从窗口落下时极快地将薄裙重新换上。
而此时房门被一手推开,来接他的姐姐一把将人带到身后,顺着他大开的窗口往外探看:“你就是新来的?有看到什么怪人吗?”
“没。”虞瞳一手背在身后,还在整理衣裙。
“这里不安全了,你赶紧随我下楼,待会有人会上来搜寻盘查。”
下去那便更无路可逃,虞瞳抬手挣开女人的牵引:“啊,我……我肚子疼,你,你先下去,我待会……”
“肚子疼?”女人蹙眉,看他片刻,“我先前来时没见你有什么不对啊。”
“突发的。”虞瞳也发现自己的借口有多拙劣,回头就想跑时被人摁住了肩膀。
“先前我就觉得奇怪,他们都说在楼下看到贼人,你的窗子又大开着。”女人按住虞瞳的肩膀,“就是你吧?”
虞瞳意识到瞒不过去,反手一掌想要推开,怎知女人反扣他的手腕借力打力,一瞬将他压制在前。
“果然是你。”女人冷笑一声,覆掌凝出缚妖索,迅速将虞瞳捆到跟前,“难怪被少主惦记了两年,确实有些姿色。”
虞瞳尚未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成为瓮中之鳖的,女人抬手便将他从窗户带出。
“人我已经抓到了,现在便去向少主复命,辛苦。”
匆忙赶回来的芸娘看着虞瞳错愕的神情,连忙道:“这,这人是我卖回来的,陈姑娘记得替我说两句好话!”
大闹一场时已经天际将明,虞瞳挣扎着:“你谁啊?为什么突然带我走?我又犯什么事儿了?你们瑶城都这么蛮横无理,不讲法度的吗?”
“对采花贼就该如此蛮横无理。”陈姑娘嫌弃地看他一眼,“要不是少主下令得抓活的,我早就将你嘴巴缝上了。”
她为了这个人在消愁楼苦守三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什么采花贼,我可不是……”
话没说完,缚妖索瞬间收紧,疼得虞瞳耳朵跟尾巴被迫现行。
“还说不是,狐狸精。”
虞瞳彻底没办法,背着手将盛怀昭递给他的一块小玉石摸出来,紧紧攥在手心:“就算我是狐妖,但我也没做什么坏事,我去消愁楼卖身还钱还不行了?”
陈姑娘懒得同他再狡辩,少主说了,那狐妖伶牙俐齿诡计多端,万不得与他辩驳有什么口舌纷争。
虞瞳见她不理会自己,只能再狠狠地摇晃着玉石。
盛怀昭说危难之际只要动它便能呼救,以云谏那个修为,过来救他一回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没对瑶城的少主做什么恶事,自然也不想将他瞎眼瘸腿的锅背上,拼了命地晃手。
陈姑娘眼眸微眯,一阵凛冽的风不合时宜地吹来,挡住前进的路。
她神色微凛:“何人?”
剑影落定,白衣少年衣袂翻飞,像是被风乘送而来的蝶:“放人。”
看清来的人是谁,虞瞳眼睛一亮:“快救我,这瑶城人不讲道理,要屈打成招了!”
虞瞳吐起远去来源源不断,吵得陈姑娘跟云谏都有些不耐。